语罢,他又欢快地吹了一个口哨。“哎!没吓到你们吧?放轻松放轻松,职业病啦,我一般很平易近人的。”“为了补偿,我就再送你们一个小礼物吧?”“滋啦”一声,投影又被人关闭上,整个化工厂里,只剩下刑警们因愤懑而粗重的喘息。但马上,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滴答,滴答……”“有炸弹!”有人喊道!众人不可置信地转头,将视线一寸寸地挪向炸弹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一座巨大的玻璃培养皿垂直矗立。我的尸体,正被泡在培养皿里,随液体波动的幅度微微浮动。
“她段辛辛可真是一把好刀,活的时候那么倔强,让弟兄们狠狠过了三天的瘾,死了还能让你们警局萎靡不振内讧一整年!”
“现在都还能让你为她调动这么多警力过来。”
那声音轻快的说着,仿佛在说什么极其高兴的事一般,说到兴头处,还飞快地吹了两声口哨。
宋之遥死死地盯着屏幕,向来温润的脸上戾气尽现。
“宋队,你们前几年查到DF头上的案子不少,我很生气,所以段小姐的事,算我给你们的一点小警告。”
“不过今晚的事你做得不错,我很满意,所以我把段小姐的尸体还给你们,顺便给你们打个防伪标识,免得她被你们戳一辈子脊梁骨。”
“呜呜呜,她死的时候,连我这个无恶不作的犯罪分子都掬了一把同情泪啊,谁知道你们能追在后面骂一年呢?”
他惺惺作态地捏着怪异的哭腔,言辞间尽是讥讽。
“草!”段祁宥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
他气得胸脯不断起伏,抓着枪就想要上前,却被身后的人拉住:“段副,冷静,冷静,那是投影!”
“别看我是个犯罪分子,我也是奖惩分明的啊,看来还是你们这群正人君子比较道貌岸然。段小姐那样的人,你们怎么想的,觉得她是内奸?害,我倒是想。”
那人怅然若失地评判道。
“啊,时间快到了吗?那么,我就最后说两句。”
他的语调猝然沉下来,声音毫无温度,像是浸了冰。
“别再对DF出手,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警告。”
“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的下场不会和段辛辛一样。”
语罢,他又欢快地吹了一个口哨。
“哎!没吓到你们吧?放轻松放轻松,职业病啦,我一般很平易近人的。”
“为了补偿,我就再送你们一个小礼物吧?”
“滋啦”一声,投影又被人关闭上,整个化工厂里,只剩下刑警们因愤懑而粗重的喘息。
但马上,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
“滴答,滴答……”
“有炸弹!”有人喊道!
众人不可置信地转头,将视线一寸寸地挪向炸弹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一座巨大的玻璃培养皿垂直矗立。
我的尸体,正被泡在培养皿里,随液体波动的幅度微微浮动。
“小队长!”宋之遥身后,传来一名队友绝望地痛呼。
“拆弹组!拆弹组过来!”宋之遥面色惨白,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着。
被接踵而至的刺激而打击得心力交猝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给后方的拆弹组挪位置,可DF看上去根本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还没等拆弹组走过去,埋在培养皿下方的炸弹,轰然爆炸!
“段辛辛!”段祁宥目眦欲裂,迎着冲击波就要冲过去,被身后的几个人死死拉住。
“段副,不能去啊!”
“别拦我!那TM是我妹子!我妹子!段辛辛!”段祁宥还想挣扎,但就在他扒那些队友的手的时候,巨大的培养皿,轰然倒塌。
在tຊ恍若慢放的镜头里,我看见宋之遥奋力地朝我的方向冲过去,身后是没能拉住他的队友。
再往后看,有人面露不忍地闭上了眼睛,有人眼含热泪地看着我的方向,有人满脸震怒,有人一脸绝望。
然后我看见我柔软的身体分崩离析,被皮肉勉强粘黏的右手率先脱离,然后是脖颈处的缝合线不堪重负,一点点崩裂开来。
然后,在玻璃破碎的声响里,在液体飞溅的声音里,我的头颅重重地跌落在地。
在水花飞溅的世界里,我陡然听见一声崩溃的恸哭。
“辛辛!对不起,哥哥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