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总,魏总最近有联系过你吗?”“王特助,魏总最近去哪儿了你知道吗?”“肖经理,你有魏总的消息吗?”毫无疑问,没有人能回答谢驰的问题,我去世的消息目前只有宋清韵、张律师和谢驰知道,但谢驰不信。谢驰又不死心,继续不停地拨打我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你装死还真是越装越起劲儿了。”我是真的得了绝症,也是真的死了,谢驰,为什么就是不信呢?非要看到我的尸体才满意吗?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急匆匆地下楼启动了车子。
我不是沉得住气,我是彻底没气了。
“余生影业遭遇内部危机,股价暴跌……”
电视新闻播放着公司的消息,看得出来,它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我现在已经死了,一个脚不沾地的游魂,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谢驰烦躁地关掉电视,给余生高层一个一个打电话——
“周副总,魏总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王特助,魏总最近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肖经理,你有魏总的消息吗?”
毫无疑问,没有人能回答谢驰的问题,我去世的消息目前只有宋清韵、张律师和谢驰知道,但谢驰不信。
谢驰又不死心,继续不停地拨打我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你装死还真是越装越起劲儿了。”
我是真的得了绝症,也是真的死了,谢驰,为什么就是不信呢?非要看到我的尸体才满意吗?
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急匆匆地下楼启动了车子。
车辆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前。
真难为谢驰还记得这个地方,他只送我回来过一次,竟然还能找到这。
这栋别墅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所有的亲人都死在这里,出发瑞士的前一晚我回来过,告诉他们我也要死了。
别墅的大门没锁,院子里长满了荒草,谢驰拧开把手,走进大厅,一层一层地找上去,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堆满玩偶的房间门口。
那是我的房间,出发去瑞士的那天,我在这里睡了最后一晚。
“从小就幼稚。”
谢驰一脚踢开了挡在他前面的巴塞罗熊。
别墅里灰尘的味道很大,谢驰不适地捂住口鼻,他忽然注意到了房间内客厅茶几上的小龙虾,这么长时间过去,早已腐烂变质。
而这却成为了我来过这里的证据。
“顾霜!顾霜!”
谢驰喊着我的名字,只有空旷的回音,他开始肆意翻找起我的东西,陪伴我长大的伙伴们散落一地。
忽然,谢驰停住了。
他从凌乱的物品中拿起了一个绒布盒子,那是我们的对戒。
谢驰打开盒子,拿出那枚侧面镶满钻石的雏菊戒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在这里?”
它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这,在我献宝似的把它拿给谢驰时,遭到了谢驰激烈的拒绝,那个雷雨夜,谢驰把它扔到了窗外,是我扒着草坪在雨里找了一宿才找到的。
他看向戒指里圈,那里刻着——ForeverloveforJX。
这圈字母是我亲手刻上去的。
谢驰不知怎么想的,把戒指揣进口袋里,离开了这幢死气沉沉的房子。
从早上开始,谢驰就没有喝水吃饭,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即使谢驰说了那么多让我痛心难过的话,我依然还忍不住关心他的身体。
谢驰回到家,踢掉鞋子,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戒指。
他看了又看,最后拿了一条链子,系在了手腕上,然后他去冰箱里拿出了一提酒。
冰凉的酒液灌进空荡荡的胃里,没一会儿谢驰就痛苦地蜷起了身子,我急得团团转,却也无能为力。
“顾霜,我的胃药呢?”谢驰眉头紧皱,冷汗涔涔。
家里早就没有胃药了,他的身体被我调理得很好,已经有两年没有复发过胃病了。
“顾霜,我想喝水。”
没人回应谢驰,他去拿茶几上的水杯,却摔倒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他看到了我。
他说:“顾霜,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