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的软榻上靠着,浅浅的睡了过去。等到天微亮时。她又守到了他的床榻前。裴清衍一睁眼就看了双眸猩红的孟清鸢,她带着几分哭腔,急切的问着:“六殿下,你现在好些了吗?”他心中的怨恨被这关切一哽,生生的多了一丝心虚来。浑身阴鸷散了几分,变成了从前一般的柔情:“青竹,我没事,就是苦了你了。”“昨日是我太过失态,口不择言……”裴清衍心中明了,这场自导自演的这场刺杀道最后肯定会被发现。而现在的他双腿残疾,注定了和那皇位无关。
孟清鸢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我恨……我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在檀香的包裹之下,她的神智慢慢回归。
转身回抱住了萧观林,瞬间懈力。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太医看着他背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又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最后,他抚去额上的汗水,收拾好东西安静的退了下去。
走出房间后,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他心中忍不住夸自己,真是一个贴心懂事的下属啊,期待帝师给自己涨点俸禄。
关上后就美滋滋的走了回去。
孟清鸢有些愧疚的说着:“刚刚我情绪失控,还乱来,给太医添麻烦了。”
说完便懊恼了拍了拍头。
“嘶——”
碰到头上的伤口时,她痛呼出声。
萧观林脸上闪过一抹疼惜,柔声说着:“我会给他涨俸禄的,你……头上的伤势如何?”
他想要看看伤势,却又怕给她弄疼,小心翼翼的问着。
孟清鸢笑着摇摇头。
看着躺在床榻上,一直冒着冷汗的裴清衍。
她心中的恨意得到了一丝安息。
她要裴清衍和她前世一样痛苦,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孟清鸢收敛心神,朝萧观林说着:“你先回去,我守着他。”
“战事吃紧,圣上肯定会派你去前线,你好好照顾我兄长,也照顾好自己。”
她将萧观林推开,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之前在京城闹得很难堪,此后再见就装作不相熟的模样,不要让旁人起了疑心。”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孟清鸢,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走之前,他轻轻抱了一下她,不舍的走了。
孟清鸢看着榻上苟延残喘的裴清衍,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在外面的软榻上靠着,浅浅的睡了过去。
等到天微亮时。
她又守到了他的床榻前。
裴清衍一睁眼就看了双眸猩红的孟清鸢,她带着几分哭腔,急切的问着:“六殿下,你现在好些了吗?”
他心中的怨恨被这关切一哽,生生的多了一丝心虚来。
浑身阴鸷散了几分,变成了从前一般的柔情:“青竹,我没事,就是苦了你了。”
“昨日是我太过失态,口不择言……”
裴清衍心中明了,这场自导自演的这场刺杀道最后肯定会被发现。
而现在的他双腿残疾,注定了和那皇位无关。
若不想被众人欺辱,踩在脚下,那就只有好好的抓住江家这棵大树。
孟清鸢抓住他的手,红着眼说:“没事,我不在意,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的心一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萧观林端着药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冷意:“六殿下,圣上已将你封为端王,可喜可贺。”
此话一出,裴清衍先是呆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苦笑了几声。
父皇这是连一点后路都不给他留……
一个断腿的皇子封王,还未娶妻,余生恐怕会被人随意践踏欺辱。
孟清鸢察觉到了他悲痛的情绪,冷声呛了回去:“帝师好大的威风,说是道喜实则诛心,当真是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