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直直倒下,一具冰冷的躯体接住了她,而后身体被盖上了某件外套,将她伪装成晕倒了的游客。她被运送出来,迷蒙中能感受到脸颊上带着爱意抚过的指尖……那只手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狠狠碾磨。原本清晰的呼唤也越来越远,眼前看不清脸的人低声笑着,两道声音交叠在一起。都让她感觉分外的熟悉。陆禹辰背靠着墙壁,不寒而栗。她原本应该是被平放在身下这张床上的,但在惊醒之后,柔软的床铺就变成了食人的牢笼。
陆禹辰置身于一片黑暗中。
她双手被捆在身后,眼前,黑色的绸布细腻地捆缚住她的视觉,让她的大脑只剩下药物残留出的幻觉。
她已经有些记不清来时发生了什么,似乎是一块堵住她呼吸的布匹将她送入了晕眩的漩涡之中。
而后她直直倒下,一具冰冷的躯体接住了她,而后身体被盖上了某件外套,将她伪装成晕倒了的游客。
她被运送出来,迷蒙中能感受到脸颊上带着爱意抚过的指尖……
那只手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狠狠碾磨。
原本清晰的呼唤也越来越远,眼前看不清脸的人低声笑着,两道声音交叠在一起。
都让她感觉分外的熟悉。
陆禹辰背靠着墙壁,不寒而栗。
她原本应该是被平放在身下这张床上的,但在惊醒之后,柔软的床铺就变成了食人的牢笼。
陆禹辰脑海中无数曾播送出来的绑架案浮现而出,却未曾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手臂被捆缚得极其严密,她尝试过挣扎,但那样轻微的幅度无法令它松动。
最令人绝望的是,手腕上不时渡来一阵冰冷触感的环状物体。
那是一把手铐,连着铁链。
而链条的尽头接在墙壁上,告诫她如果没有钥匙,即使终身被禁锢在这里也不算奇怪。
她从未如此思念韩麟渡过……
思念到眼眶中的湿意浸透了绸布。
在她正对着的地方,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随着眼泪的涌现而溢出。
这笑声令陆禹辰惊慌不已,仿佛全身的血管都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心脏以几乎要突破胸腔的频率冲撞起来。
有人在?怎么会有人在!
恐惧哽住了她的咽喉,身体竭力地后缩:“你想要什么?钱吗,我会给你的。”
陆禹辰仰着脸,神色尽力被压制得平静,除了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外,谁也无法剖出她的紧张。
但那没有用。
那股陌生的温度愈发靠近——
眼睛上所裹缠的布巾被揭开,展露在她视线中的那张脸熟悉得令她感到陌生与憎恶。
“是你……”她颤抖的声音却奇异地平复了下来,看着桑亦柠那张脸在她面前展露笑容。
“禹辰,你不愿意看到我,我只能来找你了。”他似乎叹了口气。
那股病态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他身周,似乎已经将这具病态渗透了一般。
他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抚过陆禹辰紧绷的脸颊,又被厌恶地甩开。
这就是昏迷后抚摸过她的那只手,她却怎么都无法想到……桑亦柠能干出绑架这样的事。
因为,无论曾经的桑亦柠怎么对待她……他都始终是一个正派的人。
至少在陆禹辰的记忆里是这样。
长期的军队生活已经洗礼了他的灵魂,即使是退役之后……
他们的每一次见面,桑亦柠的脊背也始终笔直着,如同一颗永远也无法弯折的青松。
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会与她面前,坐着轮椅满眼痴迷的人共享着同一具身体,同一个名字。
却又想到琴姐曾经所作出的警示。
她说,桑亦柠已经疯了,如果不远离他,你一定会遇到危险。
原来如此……
几十年来历尽千帆的琴姐当时能做出那样的评价,她却还是把他当成那个带着一身伤在学校里对着她微笑的少年。
以为他有所坚守着的正义,以为他至少懂得尊重。
她恍惚地低下头,想起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差点成就了一场让她永不清醒的美好梦境。
只是这场梦境再次被同一个人终止了。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