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玄色香囊,放在了桌上。“这是指挥使大人落在小女子那儿的香囊,如今物归原主。”字里行间,带着淡淡的讥讽。季祎芙撇了一眼桌上的玄色香囊,上面拙劣的针脚绣出一朵云。这是她送给谢清松的香囊。季祎芙掂了掂茶杯盖,垂眼后抬头看向裴柔。“有劳裴姑娘了,从如意楼到谢府想必脚程不少,快喝口茶歇歇。”裴柔微愣,柳眉轻挑:“不必了。”说完,她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季祎芙拿起桌上的玄色香囊,佯装的淡然变成惆怅。
加入书架 A- A+
辗转一夜,季祎芙久久未曾入眠。
那粉色香囊,成了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翌日,季祎芙本想找时间问询谢清松,管家告知他出巡办事,清早便出了府。
她的生辰,在冷清中度过。
夕阳西下,季祎芙看着满桌佳肴,只觉心底悲戚。
那个曾许诺会陪她度过每一个生辰的男人,第一次食言。
直到夜深,季祎芙未等到谢清松归来,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夫人,门外有一个自称裴柔的姑娘求见。”小厮恭敬禀报,“说是找指挥使大人。”
季祎芙一顿,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了。
厅堂内。
一位穿着桃粉色衣衫的女子静静站立,身姿翩翩。
季祎芙看着她,面色平静。
裴柔朝着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小女子见过夫人。”
说罢,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玄色香囊,放在了桌上。
“这是指挥使大人落在小女子那儿的香囊,如今物归原主。”字里行间,带着淡淡的讥讽。
季祎芙撇了一眼桌上的玄色香囊,上面拙劣的针脚绣出一朵云。
这是她送给谢清松的香囊。
季祎芙掂了掂茶杯盖,垂眼后抬头看向裴柔。
“有劳裴姑娘了,从如意楼到谢府想必脚程不少,快喝口茶歇歇。”
裴柔微愣,柳眉轻挑:“不必了。”
说完,她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季祎芙拿起桌上的玄色香囊,佯装的淡然变成惆怅。
她轻轻摩挲着,香囊的边角有些磨损,的确是有些年头了。
年少之际,她初学女红不久,不知怎么被谢清松知道。
他拿着上好的绸缎,坐在围墙上喊她。
“芙儿,芙儿,快给我绣香囊。”
“我又不曾应允过你。”她娇嗔的回道。
“芙儿绣给我的,我一定将它放在心口,时时刻刻护着。”少年调皮的眨眼。
“那你到时候可不许嚷嚷着难看。”
十四岁时绣给他的香囊,谢清松当时宝贝了很久,纵使风里雨里厮杀破案也片刻不离身。
香囊里装着她放的平季符,陪着他去办过案子,上过战场。
每一次,都替季祎芙带回来了她的谢清松。
只是,那个她亲手绣的香囊只属于少年谢清松,再也寻不回了。
翌日清晨,谢清松归来,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季祎芙从不过问他的公务,只吩咐厨房备膳。
膳厅。
看到谢清松已经坐好在桌前,季祎芙走去,将手中攥了许久的香囊放在他面前。
“怎么掉了。”谢清松随意看了一眼后,把香囊拂至到另一边,“坐下吃饭。”
他话中的淡定自若让季祎芙哑然,只得麻木坐下。
谢清松从怀中拿出一只簪子,簪身上的纹饰栩栩如生。
“昨日是你生辰,这是礼物。”
看着他随手递来的簪子,季祎芙心中一片悲凉。
漫不经心的语气,永远是谢清松的拿手好戏。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再去看那只发簪。
任何人连续三年收到相同的生辰礼,都不会去期待它了。
吃过饭,谢清松又离了府,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祎芙将往年一般,将流云簪收进妆奁。
这时,丫鬟翠云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妙季寺的僧人来报,说您母亲……去了。”
季祎芙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敛了神,她连忙命小厮备好马车前忙寺庙。
马车上,季祎芙心急如焚,不停催促着车夫再快些。
马夫不解的在前头嘀咕:“大人刚从妙季寺回来,夫人也急着去妙季寺,真是巧了。”
闻言,季祎芙浑身冰冷。
她一把掀起马车上的门帘,错愕道:“他今日去过妙季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