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内,安静如同死寂。往日,楚安念知晓萧含璋喜静,便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可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如此难捱。想到今日在新月湖看到的画面,那个与萧含璋并肩而立的女子,她忍不住想要问。却也知他定不愿替自己解这种无谓迷惑。恰逢窗外更声响。楚安念看了眼天边弯月,陡然想起了什么,希冀开口:“含璋,明日四月十八是我生辰,你可否陪我出去走走?”萧含璋顿下手中的筷子,刚想拒绝。又忽而想起今日听得的那句‘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竟鬼使神差的应下:“好。”
淮阳王府,西院。
楚安念坐在窗边榻上,脑中全是今日那道长说的话。
身消魂灭吗?
她这一生苦苦寻觅的就是陪着萧含璋一生一世,若非要分离才能得长久,那她宁可要朝夕!
比起死别,她更怕生离!
这时,门扇被敲响:“王妃,该去正厅用晚膳了。”门外的侍婢提醒着。
“这就来。”
楚安念应了声,起身往外走。
不想刚走到院门,正好与也要去饭厅的萧含璋相遇。
四目相对,楚安念习惯性的展颜笑了笑。
换来的只是萧含璋平静一眼,就好像面前女子不是他的发妻,只是陌生人而已。
楚安念心间刺痛了瞬,抿了抿唇后退了一步,让他先行。
她凝视着萧含璋自顾行向前的修长背影,只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夜风凉凉。
楚安念不禁想,若是能这样一起走到白头,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然美好短暂。
饭厅内,安静如同死寂。
往日,楚安念知晓萧含璋喜静,便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
可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如此难捱。
想到今日在新月湖看到的画面,那个与萧含璋并肩而立的女子,她忍不住想要问。
却也知他定不愿替自己解这种无谓迷惑。
恰逢窗外更声响。
楚安念看了眼天边弯月,陡然想起了什么,希冀开口:“含璋,明日四月十八是我生辰,你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萧含璋顿下手中的筷子,刚想拒绝。
又忽而想起今日听得的那句‘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竟鬼使神差的应下:“好。”
楚安念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如此轻易答应。
“那明日你想何时出门?”
又不等萧含璋回,她自顾说:“你平日卯时末便起了,用完早膳是辰时三刻,那我们明日辰时四刻出门可好?”
萧含璋不置可否,也算默认了楚安念的自说自话。
楚安念的这股喜意一直延续到回房。
她闭目躺在床榻上,仿佛是印证她的欢喜一般,小和尚又出现在了今夜的梦里。
他声音温润如玉:“你本就是一株有灵的桉树,现今再用血具化灵气,以后定能投胎成人。”
“有灵的桉树……往后你若投胎转世便唤安念如何?随我原姓楚,楚安念。”
“对了,你可要记得,你的生辰是四月十八。”
……
翌日。
楚安念卯时初便起来梳妆打扮,还换上了自己最喜爱的一身白绿衣裳,兴冲冲的去寻了萧含璋。
君子有诺必行,萧含璋没有毁约。
青石街上,人声鼎沸。
楚安念走在萧含璋的身旁,就算未有言语,也觉得心里泛着蜜糖似的。
一路逛着,无论她说什么,萧含璋都有所回应。
渐渐,月上柳梢头。
天色暗了,街上的人也越多,河畔旁放河灯的人也多了起来。
楚安念将写着心愿的荷花灯放进桥下的河道。
眼见着荷灯漂远,她仰头看向站在身侧的萧含璋。
花灯忽明忽灭的光映在他脸上,迷离了楚安念的眼。
她像受了蛊惑般轻问:“含璋,今日你为何会答应陪我?”
“你可是……有些许喜欢我了?”
楚安念语气带着份小心,一字一顿,生怕有一个字眼发不出声。
然萧含璋的眼里只有冷漠:“未有,现在不会有,将来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