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穆序川愣了瞬,目光渐渐飘远:“会的。”四日后,两人回到了京城。穆序川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甚至让穆知念忘了他被大夫诊断命不久矣的人。这天晚上,才用过晚膳,穆知念便被穆序川叫到书房。穆序川将一把剑递在穆知念:“还记得它吗?”穆知念一怔,接过后抬手轻轻抚过剑鞘,而后握住剑柄拔出。冷冽的寒光和剑刃的缺口,似是在无言诉说着它当年如何在战场上厮杀。“我的剑?”穆知念眼神渐亮。穆序川点点头:“你的东西都在秋月轩,除了这把剑。”
河水荡漾,涟漪拖着一盏盏载满祝福的花灯漂流而下。
穆知念蹲在河边的台阶上,将花灯轻轻放在水中,凝着它与所有花灯汇聚后远去。
她不知它会飘向何方,但愿上天能听见她的祈祷,祈盼来生再与穆序川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穆知念转头看着身侧的穆序川,欲言又止。
穆序川笑了笑:“怎么了?”
穆知念摇摇头,没有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年少时的穆序川。
那意气风发的眉眼,温柔的安慰,给了挣扎于生死之间的她一个家。
穆知念拉住穆序川的衣袖:“序川,我会一定会再相遇的。”
闻言,穆序川愣了瞬,目光渐渐飘远:“会的。”
四日后,两人回到了京城。
穆序川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甚至让穆知念忘了他被大夫诊断命不久矣的人。
这天晚上,才用过晚膳,穆知念便被穆序川叫到书房。
穆序川将一把剑递在穆知念:“还记得它吗?”
穆知念一怔,接过后抬手轻轻抚过剑鞘,而后握住剑柄拔出。
冷冽的寒光和剑刃的缺口,似是在无言诉说着它当年如何在战场上厮杀。
“我的剑?”穆知念眼神渐亮。
穆序川点点头:“你的东西都在秋月轩,除了这把剑。”
一时间,穆知念心底五味杂陈。
这二十年里,穆序川就是看着她的剑睹物思人吗?
穆序川接过剑,将它放在案上后拉着穆知念走向里间。
榻上,火红的嫁衣让穆知念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这是……”
“喜欢吗?”穆序川看着她,眉眼似是比往日更要温和平静。
穆知念忍不住伸手抚摸,这不是那年穆序川为她准备出嫁的凤冠霞帔,而是全新的嫁衣。
滑腻的面料上用金线绣着合欢花,红盖头上也绣着龙凤呈祥。
“喜欢。”穆知念止不住地点头。
“穿上它让我看看。”穆序川说完,便走了出去。
月明星稀,烛火跳耀。
穆序川凝着案上的剑,眼眶逐渐酸涩。
“序川。”
听到身后温软的呼唤,穆知念缓缓转身,紧缩的瞳孔颤了颤,一丝惊艳从眼中闪过。
穆知念身着嫁衣,及腰黑发散落在背,精致的容颜犹如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美玉,在烛光中熠熠生辉。
而她脸上的一抹娇羞,更似陈年女儿红,让人心醉。
穆序川一步步朝穆知念走去,湿润的眼眶蕴着无尽眷恋。
他将她面颊旁的碎发挽至耳后:“很美,你以后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
穆知念望着穆序川,慢慢靠在他怀里:“我只做你的新娘子。”
穆序川心一紧。
他努力提起手臂,将人虚虚抱住:“知念,知念……”
穆序川一遍遍叫着,像是初见的眷恋,又像最后的诀别,让穆知念有些不安。
她忍着喉间莫名的哽塞,一遍遍回应:“我在这里。”
可下一瞬,穆序川突然将她推开,踉跄后退扶着桌子才得以站稳。
穆知念顿时慌了:“你怎么了?”
穆序川缓缓抬眼看着她,吞咽了几番后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轰然倒地。
穆知念瞳孔骤然紧缩:“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