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话,谢若安前世听过了无数遍。过去她当了真,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多在意。如今,她不会再无底线地忍让。谢景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虽说如此,但我们安安也不能受委屈。”谢若安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不等多时,一辆马车朝宫门缓缓驶来。还是萧景恒亲自将叶娢送来的。谢若安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与父兄的关系她避无可避,可萧景恒,她不愿再靠近了。父皇领着众人迎接了叶娢,又封她为叶娢郡主。
谢若安猛然愣住。
她不敢置信道:“……今日是哪一日?”
“四月初三。”
“哪一年?”
“皓元十一年。”
闻言,谢若安直接呆住了。
她难道是重生在了十年前?
属实荒谬。
可她甚至都已经历过还魂在黑猫身上,此刻再发生什么下去都不觉得奇怪了。
震惊过后,谢若安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还住在心雅殿中,阿兰的模样也更加青涩些。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谢若安眼眶一热。
飞快地抹了一把眼尾,谢若安笑说:“阿兰,为本宫梳洗。”
一退再退的后果,只是叶娢变本加厉的夺取。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
片刻后,宫门前。
谢若安的马车缓缓停下,不等她先下去,便有一只手率先伸了过来。
“安安,今日怎么来得晚些。”
是谢景丞。
在叶娢还未出现时,他的确是个好兄长。
只是后来……
谢若安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最后还是伸了过去。
不过十岁的她声音还很稚嫩:“太子哥哥,昨夜,我做了噩梦,醒的晚些。”
谢景丞担忧问:“做了何梦?安安别怕。”
“……我梦见镇北将军的女儿回来后,她要抢我的心雅殿,还下令将母妃的桃树砍了。”
还梦见你与父皇、萧景恒全都偏心了……
谢景丞轻轻拥住她,柔声安慰:“只是梦罢了,有哥哥在,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谢若安在心中苦笑。
若一切当真只是梦便好了。
过去的记忆再次涌现,令谢若安一瞬想要推开谢景丞,可她又偏偏实在是太久未曾感受到来自父兄的温暖,抬起的手又堪堪放下。
谢若安明白,她其实早该死心了,可她终究放不下。
哪怕后来的谢景丞变得那副模样,可他曾经对她的好也同样存在。
父皇的出现打断了这片刻的温情。
众人行礼,谢若安偷偷看向父皇,看到他眼中的温情,极为怀念。
“安安,你过来。”父皇今夜看向她。
谢若安心一颤,缓缓走过去。
“安安,娢儿自小便在边关处受苦,日后她进宫了你要多多照顾她。”
“……是。”
这话,谢若安前世听过了无数遍。
过去她当了真,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多在意。
如今,她不会再无底线地忍让。
谢景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虽说如此,但我们安安也不能受委屈。”
谢若安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等多时,一辆马车朝宫门缓缓驶来。
还是萧景恒亲自将叶娢送来的。
谢若安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
与父兄的关系她避无可避,可萧景恒,她不愿再靠近了。
父皇领着众人迎接了叶娢,又封她为叶娢郡主。
如同前世一般,叶娢的目光一直盯着心雅殿瞧。
谢若安攥紧手,主动开了口:“郡主,你可是喜欢本宫的心雅殿?”
叶娢似乎被她忽然出声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
“我、我不敢肖想……”
她又露出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果然,下一瞬,谢若安就听见父皇说。
“安安,你迁去别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