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算大,但陆从璟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惊的下意识摔开了手。“文盈你莫要胡说。”陆从璟的声音陡然拔高,屋子中几人的视线尽数落在她身上,文盈手上一空兀,似是将她吊着命的一口气都抽离开。文盈咬唇,几欲要咬出血来:“您当真是忘了吗,双喜宴那日,在……您的屋子。”张氏陡然一惊,竟不是什么小厮、野男人,竟是她的儿子?她站起怒呵:“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这小贱人退出去杖刑,直接扔到庄子上去,我们府上留不得这种狗奴才。”
“文盈早便同不干不净的人有了首尾,夫人若是不信,找陈婆子给她验身,一看便知。”
文盈脑中转的飞快,强压下自己的心虚,将头磕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以退为进道:“夫人,若是验身,奴婢当真是没脸活了。”
张氏蹙了蹙眉,不耐听这些,她给钱妈妈递了个眼神过去:“注意动静,别传了出去。”
钱妈妈当即会意,先是上前一步猛地扯过文盈的胳膊,将她袖子撸起,白洁的手臂上只有她掐出来的红痕,半点不见守宫砂的痕迹。
文盈紧紧咬唇,头根本不敢抬。
钱妈妈没有就此下定论,而是给立在一旁的陈婆子递了个眼神。
张氏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掩在口鼻,表情嫌恶:“弄的干净些,别脏了我的地。”
钱妈妈应了一声是,她一把扭住文盈的胳膊,死死压了下来,紧接着她衣裳的前襟被陈婆子掀起,做势就要去褪她的裤子。
屈辱感从上到下蔓延至全身,文盈因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她拼了命地挣扎,腿也在乱瞪,慌乱间踹到了陈婆子的胸膛。
陈婆子哎呦了一声,外加上本就得了文怜的嘱托,她不顾夫人在场,轮圆了胳膊,一个巴掌重重落了下来:“呸,折腾什么!”
文盈被打的半张脸都是麻的,陈婆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入到耳朵里。
她腿被狠狠地掐了一下,可这些疼对于她此刻的屈辱来说算不得什么,她的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但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视线模糊,但她却能清晰地瞧见,文怜得意至极的嘴脸。
夫人面露烦躁:“文怜,你也去帮忙。”
陆从袛耳力极好,屋内的声音,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守着门的文翘说张氏在屋中歇息,陆从璟这个大孝子便要在门口候着。
陆从袛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孝子,故意缓步走到了他身后,紧接着,照着他腿踹了一脚。
陆从璟哪有防备,一个踉跄便往门上去冲,文翘赶忙搀扶,陆从袛则趁此机会闪到身侧,一把推开了门。
屋中的人被吓了一跳,张氏看到自己儿子和文翘拉着的手,心生不悦,再看一旁的陆从袛,则是不悦更甚。
陆从袛手环在胸前,视线落在地上的扭在一起的三人,眼底冷厉的眸光一闪而过,下一顺唇角勾起玩味的笑:“这是唱的哪一出?”
两个婆子悻悻退后了两步,露出地上衣襟已被扯乱的文盈,陆从璟忙站稳身子上前了几步,下意识要伸手搀扶她,可手伸出去一半,便觉得身后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睫羽轻颤,却还是将她搀扶了起来:“母亲,文盈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误,竟至于如此。”
文盈满眼希冀地望着他,顺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满腔的委屈与屈辱灼的她喉咙发疼,她死死抓住二公子的衣袖,仿若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文怜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不管不顾开了口:“二公子别被她蒙蔽了,这人不知羞耻,也不知如何淫乱,跟了什么不干不净的野男人,身子早便不干净了!”
“不是的,奴婢没有。”
文盈手攥的紧紧的,什么里子面子皆被她们撕扯了下来,她再也管不得什么旁的,哀求般地望着二公子:“奴婢的身子……只是公子您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陆从璟却听的清清楚楚,他惊的下意识摔开了手。
“文盈你莫要胡说。”
陆从璟的声音陡然拔高,屋子中几人的视线尽数落在她身上,文盈手上一空兀,似是将她吊着命的一口气都抽离开。
文盈咬唇,几欲要咬出血来:“您当真是忘了吗,双喜宴那日,在……您的屋子。”
张氏陡然一惊,竟不是什么小厮、野男人,竟是她的儿子?
她站起怒呵:“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这小贱人退出去杖刑,直接扔到庄子上去,我们府上留不得这种狗奴才。”
犹如闷雷在文盈脑中炸响,她的脑中已经全然不能思考,莫大的绝望将她笼罩,叫她难以逃脱。
可在钱妈妈要来拖拽她的一瞬,大公子突然轻笑了两声:“好了文盈,别吓唬他们了。”
他缓步上前走了过去,修长脖颈上的齿痕印十分明显。
陆从袛找了个椅子坐下,一把将文盈拉过来,漫不经心却又十分亲昵地整理她被扯乱的衣裙:“夫人身边还真是有张厉害的嘴,我不过是晚来一步,倒是成了淫乱之徒。”
说着,他冷冽的视线落在了文怜身上,吓的她眼神躲闪,直往张氏身后躲。
陆从袛不疾不徐,悠悠开口:“双喜宴那日我吃醉了酒,便找了这丫头来服侍,宿在了二弟的屋里,如今我身边正好缺个人伺候,夫人可愿割爱?”
张氏气的面色铁青,府上这么大,丫鬟那么多,却偏生睡了她身边的丫鬟,还宿在了她儿子的院子里!
文盈跟着一惊,下一瞬腰间被大公子捏了捏,她错愕转头,正好被装入大公子好看又深邃的眼眸之中。
陆从袛坏笑着,似是早便在等着这个时候。
他慢慢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那天你还叫我轻一些,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