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凌嗓音凛冽:“阻拦者以同罪论处!”陆令安身手了得,在场众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哪里会有分毫惧怕?但江揽月心里清楚,若他在此时意气用事,会给整个陆家都带来灭顶之灾。于是她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陆令安的衣袖。在男人回过头来的时候,朝他缓缓摇了摇头。陆令安看懂了江揽月的口型,她在说:“别担心,他不会杀我。”于是在他动作顿了顿的当下,江揽月便跟着侍卫们往天牢里走去了。虽然嘴上还在安抚陆令安,但她的心里难免也有些忐忑。
他这话一出,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太子与江揽月勾结,毒杀皇上,然后栽赃陷害他昱王府。
江揽月只觉得心头一阵寒意,她从没想到,顾浩凌竟然会无情至此!
太子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只能强硬道:“你莫要空口白牙攀咬江大人,谁人不知她是忠臣!”
江揽月死死拉着要为自己出头的陆令安,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宫中皇位的斗争,谁上去都得成为炮灰。
一时之间,大殿中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江揽月被压到了大殿中间。
双方争执不下,太子事先备好的兵力,与顾浩凌原先在宫中埋下的力量,在大殿中对峙。
朝臣们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毕竟,谁也没能拿出有力证据来。
突然,嘉安公主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我可以作证,蒋鸢歌今日都和本公主在宫外赏花灯,并未进宫!”
她的出现打破了大殿中的僵局。
朝臣们惯会审时度势,纷纷站到了顾浩凌这一边。
顾浩凌冷哼一声:“太子谋害圣上,此罪当诛。”
“来人!将谋逆之徒统统拿下!关进天牢!”
侍卫们抽刀上前,将太子一党全都硬生生押了下去。
就在江揽月也即将被拖进天牢的时候,陆令安拔剑挡在了她的身前,面色冷沉,喝道:“我看谁敢动她?!”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动。
顾浩凌嗓音凛冽:“阻拦者以同罪论处!”
陆令安身手了得,在场众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哪里会有分毫惧怕?
但江揽月心里清楚,若他在此时意气用事,会给整个陆家都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她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陆令安的衣袖。
在男人回过头来的时候,朝他缓缓摇了摇头。
陆令安看懂了江揽月的口型,她在说:“别担心,他不会杀我。”
于是在他动作顿了顿的当下,江揽月便跟着侍卫们往天牢里走去了。
虽然嘴上还在安抚陆令安,但她的心里难免也有些忐忑。
若说单单是顾浩凌,那江揽月的确是有几分把握,他不会想要自己的命。
可……如今他身边,还有一个“蒋鸢歌”。
这是江揽月第一次来天牢,果真是像传闻中所说的一样阴暗潮湿。
她在草席上躺下,望着从小窗照进来的月光出神。
按照今天嘉安公主出现得如此及时来看,顾浩凌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太子要有所动作。
可他为什么……
刚想到这,江揽月就听到了宫中传来的丧钟声。
天隆帝驾崩了!
她呼吸一滞,只觉得丝丝缕缕的寒意缠绕在了心头。
顾浩凌明知太子要害天隆帝,可他却并不阻止,反倒将计就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去?
这是有一颗多么冷硬的心,才能做出来的决定?
江揽月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自觉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往身后的角落挪了挪。
那顾浩凌,又会如何对待她呢?
江揽月在天牢中待了好几日。
再见到顾浩凌,是在他的登基大典这天。
男人身着龙袍,满身上位者的威严,神情愈发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