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忌野动了动喉结。一定把星繁吓到了。他赶紧用袖子抹了抹,笑着说:“他把你困在实验室抽血,现在我也让他流血,好不好?”沈星繁看他这幅浴血模样,听着这执拗天真的话语,只觉得他偏执得可怕。“周忌野....”她颤抖着开口,“我不用这样。”沈星繁突然不确定了,周忌野究竟是真的想给自己报仇,还是说,想将自己的死推倒别人身上以此来逃避错误。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吗?故渊痛苦的嚎叫了一声。他现在被绑在石柱上动弹不得,控制丧尸的能力也被摧毁,甚至连刀枪不入的皮肤都被人豁开一个大洞,血液止不住的流。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刀划破皮肤,刺进血肉的声音。
故渊眉头一皱,感觉声音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但丧尸病毒让他的感受变得迟缓,后知后觉才感觉出伤痛。
沈星繁眼前一闪,一阵寒光闪过,就见到周忌野手中匕首划破故渊的胸膛,青紫色的血液喷洒而出。
沈星繁睁大眼睛看着周忌野。
故渊已经被丧尸病毒感染至深,除了将脑子直接轰击到破碎外,完全伤害不了他。
而此刻,周忌野仅用一只匕首便将他胸膛划开,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周忌野看见沈星繁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青紫色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显得妖冶诡秘,血液顺着鼻梁蜿蜒而下,又汇入下颌流进衣领。
周忌野动了动喉结。
一定把星繁吓到了。
他赶紧用袖子抹了抹,笑着说:“他把你困在实验室抽血,现在我也让他流血,好不好?”
沈星繁看他这幅浴血模样,听着这执拗天真的话语,只觉得他偏执得可怕。
“周忌野....”她颤抖着开口,“我不用这样。”
沈星繁突然不确定了,周忌野究竟是真的想给自己报仇,还是说,想将自己的死推倒别人身上以此来逃避错误。
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吗?
故渊痛苦的嚎叫了一声。
他现在被绑在石柱上动弹不得,控制丧尸的能力也被摧毁,甚至连刀枪不入的皮肤都被人豁开一个大洞,血液止不住的流。
故渊从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被赶出去的时候没觉得,注射丧尸病毒变成这幅不人不鬼模样的时候没有,被摧毁控制丧尸设置的时候没有,但现在,他听着血液顺着身体滴落在地,闻着血液腥甜的气味的时候,突然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他愤恨的挣着脖子向周忌野的方向,嘴张大不住的咬,恨不得将他吃入腹中。
唇齿间却只有空气。
他怒吼道:“周忌野,你凭什么杀我!沈星繁的死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告密,是因为你赶我出去,是你逼我的!”
周忌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手绢,此刻正慢条斯理的擦着脸,将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似乎并不在意故渊的话。
“而且,你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是你什么都没有做,才害死沈星繁的!”
周忌野擦拭的动作一顿。
沈星繁本想上前将匕首取出,听到这话,她脚步一顿。
一直被她忽略的事实,就被故渊这样血淋淋的挑明。
沈星繁知道一直横贯在她和周忌野中间的是什么了。
是周忌野的不作为。
她一直没有勇气开口去问周忌野,明明他可以阻止这一切,却任他们伤害自己,是为什么。
没想到故渊看得比她明白。
周忌野脸上的血迹还未擦净,那块雪白的手绢却早已变成血色。
他手一松,那块早已面目全非的手绢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像是什么前奏,周忌野目光一凛,伸手将匕首拔出,又插进故渊的心口。
故渊口吐鲜血,话语破碎。
“你话太多了。”
周忌野淡漠道。
沈星繁看着他这幅残忍的模样,忍不住制止道:“他已经是丧尸了,你还要他如何?”
周忌野没有看她,而是语气轻快的说到:“当然是要他给你偿命了。”
血液从故渊的心口,胸膛和嘴角流出,他挣扎的动作被铁链锁住,现在也说不出一句话。
沈星繁闭了闭眼,不愿再看这场闹剧,她问到:“沈舒,将军,统帅,故渊,他们究竟是为了给我报仇而死....”
“还是为了你的愧疚而死?”
周忌野手下的动作一顿,身子转向沈星繁,瞳孔震荡,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星繁:
“星繁,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星繁眼神锐利,紧紧盯着周忌野,似乎在辨别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
“你明明清楚,比起恨他们,我最恨的人是你。”
“恨你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却站在别人的身边,向我的心口插入最深最痛的一刀。”
“你真的在为我报仇,还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