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回吧!“……路上,君福还是没忍住问:“侯爷,那明明就是咱们的庄子,您为何不直接道明身份,将那老头抓起来呢?”“况且,他身上还穿着侯爷您的衣服。”君无垢:“本侯做事需要向你交代?”“不是,突然要修缮那废弃的庄子,老太君定会追问,咱需要向她交代啊!”“就说我身子弱,嫌京城太吵,打算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回去给我把嘴闭紧了,本侯做事自然有本侯爷的道理,不是你一个小厮能明白的,可懂?”
君福手抖了抖,君无垢则再一次确定:这就是个杀手。
也不知收了多少银子,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唉,可惜了、可惜了!
见他还是一脸惋惜样,方稗稗又道:“小辈,听老夫一句劝,别为碎银几两丢了性命,不值得!”
君无垢:嘴上劝人为碎银几两丢命不值得,自己却偏做那掉脑袋、诛九族的大事。
但交浅不可言深,只能点头:“老丈说的极是!”
想到自己那三首诗的危机未解,又露出感激之情:“今日幸得老丈提点,不然,我怕是性命难保啊!”
君福:侯爷这是演戏上瘾了吗?
方稗稗内心得意,面上不显:“小兄弟客气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再者,做好事不求回报是我鸡汤教主一贯的行事风格。”
君无垢忙道:“不不不,救命之恩,当以......当涌泉相报。”
方稗稗眼睛一亮:“你要如何相报?”
君无垢:“我观老丈这屋舍甚是简陋,小弟明日便带人来修缮一番可好?”
方稗稗:“甚好、甚好,只是这银钱......”
“钱的事不用担心,在下虽然非大富之人,但家里还略有些薄产。”
方稗稗假装不解:“既如此,小兄弟怎会想去给五皇子做先生呢?”
君无垢:“在下并非为钱,只是想图个皇子先生的名头而已。”
“所幸得老丈指点,方不为那点名头丢了性命,小弟感激之情如涛涛江水,理应为老丈尽点绵薄之力!”
方稗稗有点小激动:穿越第一单,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古人还真是好忽悠啊!
君无垢:我修缮自家的庄子,瞧把这老家伙高兴的!
人上了年纪,还真是好忽悠啊!
方稗稗:“那就有劳小兄弟了!”
君无垢:“老丈不要客气,只是,小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哦,小兄弟但说无妨。”
“相遇即是有缘,小生斗胆,想与老丈做个忘年之交,今后以兄弟相称,不知可否?”
方稗稗愣了下,随即琢磨:他想图啥?
图我穷、图我老、图我破屋三间不洗澡?
似看出她的不解,君无垢又道:“实不相瞒,小弟身子弱、没有安全感,一直就想找个像您这样的老大哥罩着。”
“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方稗稗:“这样啊!”
“方便倒是方便,只是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人管的。”
君无垢忙道:“不管不管,只是想和大哥做个朋友,有事的时候,报一报大哥之名,吓唬吓唬那些宵小罢了。”
方稗稗听了一拍胸口,豪气干云道:“那你这个小弟我认了。”
“今后,大哥的名随便报,大哥的东西随便使,大哥的所有,除了男......女人,都是你的。”
内心:大哥有什么东西呢,大哥什么东西都没有。
名是假名,人是假人,屋是破屋(还是你自己的),至于葵花宝典,嘿嘿,你敢练吗?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嘿嘿……
君无垢: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为了那三首破诗,本侯也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这货想要刺杀大皇子的事情还是得想法给打消才好,免得受到牵连。
想着起身道:“那小弟就暂且离去,明日一早带人来给大哥修补房子。”
方稗稗:“无垢老弟慢走,大哥就不送了。”
“不送不送。”
君无垢和君福刚离开,方稗稗忍不住高兴跳脚:“真是太好了,心想事成、心想事成啊,哈哈哈!”
去而复返的君无垢突然推开了门,满脸愕然:“大哥这是......”
“哦,没事,我在练跳跳神功。”
“老弟你回来干嘛?”
“是这样的,我这还有几两碎银子,大哥先拿着,千万别为了钱去做些危险之事!”
“但凡钱的问题,小弟都能替你解决。”
方稗稗笑嘻嘻接过:“老弟放心,那五皇子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屁孩,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
君无垢:果真是个危险人物!
人好歹是个皇子,动不动就摁死,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罢了罢了,改日再想想办法,给他把刺杀大皇子的念头灭掉。
“那小弟就先回了。”
“回吧、回吧!“
……
路上,君福还是没忍住问:“侯爷,那明明就是咱们的庄子,您为何不直接道明身份,将那老头抓起来呢?”
“况且,他身上还穿着侯爷您的衣服。”
君无垢:“本侯做事需要向你交代?”
“不是,突然要修缮那废弃的庄子,老太君定会追问,咱需要向她交代啊!”
“就说我身子弱,嫌京城太吵,打算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回去给我把嘴闭紧了,本侯做事自然有本侯爷的道理,不是你一个小厮能明白的,可懂?”
君福咧嘴一笑:“小的懂,懂!”
哼,不就是冒领了三首诗词,出来躲债吗,以为我真不懂。
……
侯府。
何老太君听说自家孙子突然要修缮那座废弃的庄子时,脑袋当即就嗡的一声。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让君福去库房里领所需要的银子。
只是在君福出去后,捂着胸口对身边的荷麽麽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年假装不闻不问,其实心里一直记挂着呢。”
荷麽麽会心一笑:“男人嘛,难免会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有些特殊感情的”。
“可也太特殊了吧,至于这么多年为了一个犯错的通房丫头,不沾‘荤腥’?”
“小姐,君家男子都是重情之人,像他父亲、祖父一样,个个都是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
“可是荷花,过犹不及啊!再这样下去,老君家就要绝后了。”
“小姐多虑了,侯爷这不是又......”
可我听送粮的老君头说,那丫头现在满头白发、行销锁骨,跟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太婆差不多,他怎么下得了口啊?”
“或者,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那丫头,当年本就不是靠美貌上位的!”
得到消息赶来、在门外偷听了一耳朵的韶华县主捂住嘴轻轻退出了院子。
她怕再偷听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笑出猪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