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温欣一眼,继续回忆道:“可是我听到了婴儿的声音,当时我也是初为人父,作为一个父亲,我于心不忍,于是走下去看了一眼。”“当时车子已经烧成了废铁,一个女人奄奄一息的抱着怀里完好无损的小婴儿,她祈求我救下你,最后把那块玉石交给了我,就咽气了。”温欣耳朵听着,脑海里幻想出当时的情景,情不自禁的流着泪哽咽道:“那小婴儿是我吗?”“是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的母亲,她嘱咐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温远山越说心里越愧疚,表情也踌躇起来。
“南宫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生来尊贵,你可以看不起任何人,但请保持一个起码的尊重!”
温欣生气的说着,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领口也因为激动纽扣松开一颗,吻痕忽隐忽现,南宫霆看得双眸沉色。
面对温欣怒意,南宫霆并不在意,直接分析。
“你的那块玉石,价值昂贵,有市无价的东西,你家从小颠沛流离,温远山为什么不把它卖了。” “二十几年前,他可是排名数一数二的保镖,放着高待遇不干,却四处流浪,你说这是为什么?”
保镖?
温欣又是一惊。
爸爸从未提起过他是保镖的事,至于从小四处流浪,爸爸只是告诉她那个地方挣不到钱……
“人是会变的,他老来得子,以为后半生衣食无忧,却不想儿子不争气,为了自家孩子,终是不能继续保你。”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让我回去?”温欣不假思索地问出口。
南宫霆薄唇轻抿,思量片刻说道:“这就要问问他了。只是那块玉石,足以要了他的命。”
“……”
只是一个认亲信物就那么危险,那她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爸爸为了她东躲西藏的目的到底为了什么……
温欣不敢相信的眉头紧皱,脑子乱成一片,犹如掉地的线球,乱无章法。
南宫霆看着温欣对这个惊天的秘密的反应程度,眼中掠过不易察觉的担心。
半晌,温欣苦笑说道:“爸爸现在给我,不是去送死?”
南宫霆晃着酒杯的手微滞,盯着温欣难以隐藏的难过,拿着酒杯的手逐渐用力,仿佛在隐忍什么。
“那你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吗?我是什么身份……”
“乖乖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帮你。”
一口闷掉香气扑鼻的桂花酒,南宫霆犀利的双眸对上温欣的眼睛,强硬的话根本不像是在询问。
条件……
“……”温欣还是犹豫起来,比起从未见过亲生父母,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未来,认不认,为什么要认,有那么重要吗?
南宫霆凝视着温欣犹豫不决的样子,深邃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所有心思都脸上暴露无遗,他冷嗤一声。
“局已开始,落子无悔。你想不想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会不会求他护她。
“能护着你的,只有我。”
望着眼前如王者般睥睨一切的男人,温欣心中五味杂陈,自从遇见他,好像都没什么好事,但每次他却又救自己于危险中。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不能相信,但心里又有另一种声音告诉自己,除了他,别无选择。
如果真的那么危险,那她先待在他身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温欣心里暗自思量许久,苦涩填满她的心,她忍不住问出口。
“你说的这么可怕,不怕我连累你?”
南宫霆幽深的墨瞳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又透着不容忽视的锐利。
“我喜欢刺激有挑战的事,比如……”
故意拖着尾音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温欣的双眼渐渐往下转移。
温欣先是疑惑抬头看他,见他的视线直勾勾的往下,脸顿时红了一片,用手理了理半开的领口,羞愤低头。
真是一头随时发情的种牛。
尴尬着,侍者已经把菜端上桌,南宫霆回收视线,心情颇为舒畅的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给你时间考虑,现在吃饭。”
从中午到现在没吃,又被折腾了一下午,温欣是饿的,但是眼下已然没有胃口。
温欣又说了一句:“我要去见一下我爸爸。”
有些事情,还需要亲口问清楚。
南宫霆并没拒绝,吃完饭后独自靠在车上,给了温欣半个小时时间。
在饭店后面的公园里,两人坐在长椅上,各怀心思。温远山没想到温欣会出现在这里,除了一脸的难为情,更多的是心虚。
“小欣,你怎么在这。”
自从给了那块玉石后,他的心总是隐隐不安,他保护了二十三年的女儿,最后还是被自己亲自抛弃,没想到这里,他的心都是一阵绞痛,可是除了这样,他实在想不到该用什么办法,帮助他那不争气的儿子。
温欣看着温远山的那心虚的表情,知道南宫霆并没有骗她,她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我在这里有点事,看见你在酒楼工作,过来看看。”
温远山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
“小欣,你想问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温远山的直接,让温欣有些心痛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爸……”
温远山咬了咬后槽牙,苦涩的说道:“对不起小欣,是爸爸太自私了。”
“最后还是没能护着你。”
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流下,温欣用手拂去,自嘲开口:“别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这么多年……”
温远山转头愧疚的看着乖巧的女儿,满眼心疼,想说的话欲言又止。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坦白道:“当年我的工作是保镖,出完任务回来的路上看见一辆车在山路边上起火爆炸,本不想多管闲事……”
说着看了温欣一眼,继续回忆道:“可是我听到了婴儿的声音,当时我也是初为人父,作为一个父亲,我于心不忍,于是走下去看了一眼。”
“当时车子已经烧成了废铁,一个女人奄奄一息的抱着怀里完好无损的小婴儿,她祈求我救下你,最后把那块玉石交给了我,就咽气了。”
温欣耳朵听着,脑海里幻想出当时的情景,情不自禁的流着泪哽咽道:“那小婴儿是我吗?”
“是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你的母亲,她嘱咐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温远山越说心里越愧疚,表情也踌躇起来。
温欣忍着心里的悲痛,回想这么多年林玲对自己的刻薄和偏见,在这一刻,她释然了。
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一家至少不会东躲西藏过得这么辛苦,林玲能忍着把她养到成人,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没有再埋怨的理由。
但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是爱她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全力保护着自己。
尽管她已经不在世上,她也感受到了她的爱。
“那你后来知道知道我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