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是来给修容娘娘送贺礼的,你想多了。”宇文湛打断了她的话,把手里的锦盒递了过去。“贺礼?什么贺礼?”桑枝看着面前的锦盒有些懵,但转瞬就明白了。“那就多谢晋王殿下了。”不客气的收下了锦盒,想必他出手也不会小气到哪里去,里面定是贵重的东西,不过现在不是打开看的时候,她随手放到了一边。宇文湛来就是为了送礼的,既然桑枝已经收了,他也就不必再逗留,但临走时却又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桑枝这边说的口舌干燥,宇文湛那边却半点表态都没有,只用深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
呼……累了。
“晋王殿下,您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呵呵……”
宇文湛坐起身,嘴角噙着寡淡的笑。
“修容娘娘是要把本王夸成一朵花吗?本王竟不知自己这般好,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
无语,她是这个意思吗?
桑枝不愿再跟他兜圈子了,这人太腹黑,惯会将人耍的团团转。
“说吧!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若是因为我给你下泻药那事……”
“本王只是来给修容娘娘送贺礼的,你想多了。”
宇文湛打断了她的话,把手里的锦盒递了过去。
“贺礼?什么贺礼?”
桑枝看着面前的锦盒有些懵,但转瞬就明白了。
“那就多谢晋王殿下了。”
不客气的收下了锦盒,想必他出手也不会小气到哪里去,里面定是贵重的东西,不过现在不是打开看的时候,她随手放到了一边。
宇文湛来就是为了送礼的,既然桑枝已经收了,他也就不必再逗留,但临走时却又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对了,修容娘娘,念在咱们是盟友的份上,本王提醒你一句,在给贤妃调养身体之时,也要小心点自己的安危。”
小心自己的安危?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赵蔓霓还会害她?
“晋王殿下,麻烦你把话……”
桑枝想要问个清楚,可宇文湛却是摆明了不想给她解惑,撂下那几句话人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后院,她秀眉紧皱,直觉告诉她,皇上,贤妃身子出现问题,绝对不会是意外,肯定是人为的。
不管怎样还是去一趟琉淑宫,看看赵蔓霓的情况如何吧!
两人自半年前的一别就没再见过,好不容易见面,桑枝的心情五味陈陈,尤其是在看到眼前人瘦弱的衣衫都挂不住时,更是鼻头泛酸。
赵蔓霓的表现倒是挺淡然的,生或者是死,对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只是见不得桑枝落泪。
“好了,莫难过,我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桑枝知道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她拉着赵蔓霓坐下,开始给她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桑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心也越皱越深,这脉象很奇怪,不是中毒,亦没有生病,更没有受重伤,可就是弱的可有可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另一只手给我。”
桑枝又把了片刻,结果依然如此,指腹下的脉搏几乎感觉不到。
“我就说我没事吧!”
以为把了这么久也没把出什么,就是没什么异常,赵蔓霓笑着把手收了回来。
“是,你什么事都没有,是我多虑了。”
桑枝顺着她的话说道。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带你去看些有趣的东西。”
因为她的到来,赵蔓霓精神了很多,兴致盎然的拉着桑枝到了后院,指着两棵树中间的秋千对她说道:
“这是我亲手做的,你上去,我推你。”
说着就催促着桑枝快些坐上去。
为了她高兴一些,桑枝坐在了秋千上,赵蔓霓站在她的后面,一下一下的推着。
因为太过虚弱,她的力气并不大,只能将桑枝推高那么一点点,但这已经足够了,不至于飞的太高而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枝枝,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荡秋千了,在飞到最高点的那一刻,可以俯瞰所有的景色,天空也变得那么近,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会让我忘记所有的烦恼,变成世上最开心快乐的人。”
不用回头看,桑枝就能想象出,此时的赵蔓霓脸上一定是带着笑的,那种怀念留恋的笑,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此时是她推着自己,那那时候又是谁推着她呢?
“咳咳咳……”
不过推了这么一小会,赵蔓霓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在撕咬啃食她的心脏,疼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桑枝赶紧跳了下来,扶着她坐好,虚空给她拍着后背。
“好些了吗?”
咳了好一阵赵蔓霓才止住,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血液。
不对劲,很不对劲!
桑枝再次把上赵蔓霓的脉搏,发现脉象比刚才又强劲了一些,且越来越强劲,宛如被人注射了强心剂,随着脉搏的变化,她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那脉搏继而又变的虚弱。
这太诡异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奇诡的脉搏,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彼时,一个宫女从远处走来,先是行了一礼,而后对着赵蔓霓说道:
“娘娘,到了您午睡的时间了。”
这是赵蔓霓的贴身婢女,名叫春桃,从她被封为贤妃开始,就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尽心尽力,不多言也不多语,赵蔓霓对她很满意,所以即使她打扰了自己跟好友,也会生气责怪,只柔和的说道:
“今儿个我就不睡了。”
“是,奴婢知道了。”
春桃温顺的退了下去。
但她却不知,桑枝的视线在紧紧地跟随着她,因为在她近身的一瞬间,桑枝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像是檀香,又像是寺庙里燃着的香烛,总之不是寻常女子身上所散发的香味。
在她身影消失后,桑枝转向赵蔓霓问道:
“那小宫女长得听讨喜的,她叫什么名字?入宫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