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忠自然不可能再求娶福安,而沈之峰那边,就不知道会如何想了,前世尚且容不下这个孩子,今生这情况,恐怕更加弃之如敝履。而福安本人,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谁问话都不开口。这一天里,府里的下人们做事都小心谨慎,知道此刻主子们不悦,私底下也没少讨论福安的事情。“好好的管事娘子不做,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呢。”“王管事一家恐怕都气疯了。”“哎,话不能这么说,还好没有娶了过去,否则...哈哈。”......到了亥时,沈倾云还未入睡,她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仿佛是为了映照她心中所想,寒玉突然现身:“福安状况不太对。”
“什么!”韩氏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你可确定?”
婆子挠挠头:“也是根据经验看的,那丫鬟,前面的晕色又大又深,还总是呕吐反胃,实在是......”
韩氏的眼中闪过狠厉,她揪紧手里的帕子,对着陈嬷嬷吩咐:“去把府医请过来,给福安看看脉。”
陈嬷嬷也意识到严重性,赶忙去安排小丫头请府医,又给了这个婆子一点赏钱,让她们把嘴巴可管严实了。
沈倾云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怔愣到了,前世有这样的事情吗?
仔细想想福安似乎因为家里的事情请过长假,如今看来,或许当时就是偷偷去打胎了。
正想着,沈之峰才姗姗来迟。
“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还要请府医?”他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看,没有看到福安,却丝毫不关心韩氏那难看的面色。
“老爷,是我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丫鬟。”韩氏有些难以启齿。
沈倾云却是不嫌事情闹大:“爹,这事可不怪娘亲。娘亲身边的二等丫鬟福安你可有印象?”
沈之峰点点头。
他昨夜就在小院里睡着了,早上醒过来用了餐,才听说福安竟然被绑起来了,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还以为是自已暴露了,赶紧跑过来。
“爹,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福安平日里看着乖巧柔顺,昨天夜里竟然抓到她在府里和小厮私通呢,她非要说自已是清白的,娘请了婆子验身,没想到查出来可能连身孕都有了。”
“砰!”
沈之峰本来端着茶杯,此刻狠狠的直接砸放在桌上,杯底一下子出现了裂痕,热水顷刻间漏了出来。
“爹!”
“老爷!”
众人一阵惊呼,小丫鬟赶忙上前收拾。
沈倾云面上一副被惊吓的样子,眼底却都是戏谑:“爹,你别动怒,若是那丫鬟真怀了不知谁的野种,发卖出去便是了。”
沈之峰也意识到自已的反应有些太大了,可是听着这字字句句,他只觉得额头的青筋暴起,眼前一片眩晕。
他昨个等了那福安一夜,可福安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
真是奇耻大辱!
他的脸憋气得通红,但是也知道此刻绝不能暴露自已和福安的关系,只能咬着牙,假装平静地遮掩道:“国公府一向风气正,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丑事。”
韩氏没有多想,只是深深感到自已失职,早在福安如此抗拒婚事的时候,她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此刻低着头,也就没发现沈之峰的不对劲。
沈倾云虽然知道福安会到马房是她一手安排的,但是看着沈之峰这憋屈的样子,心里实在是乐开了花。
被人背叛的感觉如何呢,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吗?
这时,府医也过来了,他是先去看了那丫鬟的情况才来禀告的,直接就带来了福安有孕的消息。
沈之峰的眼中全是愤怒和狠辣:“既然如此,开一碗堕胎药下去,赶紧把这丫鬟发卖了,免得脏了我们国公府的地。”
韩氏想要按照沈之峰说的去做,却被沈倾云打断了:“娘亲,爹爹,有了孩子,也不是福安一个人的错,我们至少要抓住孩子的父亲吧,否则岂不是将祸患留在府中。”
沈之峰冷哼一声:“想必就是昨夜她私通的那个。”
“父亲你有所不知。”沈倾云正色道:“昨夜福安私通的是马房的刘栓,女儿觉得福安应该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怎么会和那种人长期私会,还有了孩子呢。”
沈之峰一听福安私会的竟然是马房那个又老又丑的刘栓,气得火气直冒天灵盖,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去把福安给砍死。
沈倾云仍然自顾自地说:“福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孩子父亲都没有露面,可见人品低劣,又无担当,决不能让这种毒瘤留在府上。”
沈之峰的眼皮跳了跳。
韩氏也是气得狠了,如今听沈倾云这么说,赞同地点点头:“就先把福安关押起来审问吧。”
陈嬷嬷领命前去,但是不管她问什么话,福安都只是呆呆着抚摸着肚子,一言不发。
韩氏连连叹气。
沈之峰在冷静下来以后,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找了公务繁忙的借口,就离开了。
沈倾云也回了蒹葭院,她叫来寒玉:“你去那边盯着点福安,如果有什么异动,就来禀告我。”
寒玉领命走了。
昨夜的事情也是让寒玉去做的,在福安准备找沈之峰的时候,将其打晕,下了药,直接丢进了马房里。
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敢对她下手,就应该承受她的报复。
现在王忠自然不可能再求娶福安,而沈之峰那边,就不知道会如何想了,前世尚且容不下这个孩子,今生这情况,恐怕更加弃之如敝履。
而福安本人,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谁问话都不开口。
这一天里,府里的下人们做事都小心谨慎,知道此刻主子们不悦,私底下也没少讨论福安的事情。
“好好的管事娘子不做,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呢。”
“王管事一家恐怕都气疯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还好没有娶了过去,否则...哈哈。”
......
到了亥时,沈倾云还未入睡,她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仿佛是为了映照她心中所想,寒玉突然现身:“福安状况不太对。”
沈倾云急忙带着珍珠悄悄赶到福安那边,房门锁着,隔着门就闻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寒玉直接踢开窗户,带着沈倾云越进屋子,珍珠则在窗外守着。
月光和远处烛火的照射下,沈倾云看到福安躺在地上,痛苦地低声呻吟,身下的血流了一大片。
她急忙跑过去:“福安,福安,你醒醒,怎么回事?”
福安隐约看到沈倾云,惨白一笑:“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说着话,嘴边就流出鲜血。
沈倾云走过去想扶起她,却被她猛地抓住了手臂:“夫人...告诉夫人...大夫...”
话未说完,手就松开了。
“小姐,人没了。”寒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