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目前在一辆车上。逃出去几乎不可能,所以她坐在原地没有乱动。车迟早会到站,她只能等下了车再伺机而动。她并没有等多久,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下了。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咱们真不能玩玩?”“玩个屁!这个娘们可是个狠人,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容易出事。”“太可惜了。”随着谈论结束,两人打开了车厢车门。刺眼的阳光照射进车厢,姜眠不适地闭上了眼睛。“姜小姐,识趣点就自己下来。”
宋斌面色惨白。
一旁的姜岚紧紧地抱住宋斌的胳膊,头低的恨不得埋进地底下去。
现在她明白司煦心里完全没有姜眠了,甚至一点不念旧情,才知道害怕了。
“司总,这件事情我们不是说好了……已经过去了吗?”宋斌面容僵硬。
“是过去了,不过……”司煦勾唇,笑容邪肆:“姜女士还欠我的佑佑一句道歉。”
姜岚赶紧站出来:“我道……”
“我忘了姜秘书还在这里。”司煦突然打断她,转身看着姜眠。
瞬间,姜眠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与周围所有人都盛装打扮相比,一身商务装的姜眠显得格格不入。
她面色平静地接受四周各异的眼神。
司煦锐眸微眯。
这个女人还真是到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镇定。
“姜女士是你的亲生母亲,肯定不忍心让你的母亲道歉,念在你跟我了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允许你代她向我的佑佑道歉。”
男人不怀好意的声音幽幽响起。
姜眠垂眸,几乎没有犹豫地走到言佑面前,低头弯腰,“言小姐,很抱歉我的母亲之前试图伤害你,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司煦脸上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
姜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一点。
可没有什么会是一成不变的,人也是一样。
司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脱离他的掌控。
“姜秘书,你别这样。”言佑满脸慌张:“我最开始也没有怪你的母亲。”
“阿煦,你别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好不好?不然大家都要觉得我是个爱记仇,小心眼的人了。”
小姑娘抱着司煦的胳膊撒娇。
司煦垂眸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佑佑,你这么善良会让别人都觉得你好欺负的。”
言佑傻笑:“我不怕,反正你会保护我的。”
“我看她可比姜眠好多了,温温柔柔的。”
“看来司总也不想娶个跟他一样厉害的老婆啊。”
言佑和司煦甜蜜的模样,会为了刺伤姜眠的一柄剑。
周围人的议论越来越难听。
姜眠抬起头,眼睛平静无波地看着司煦,“司总满意了吗?”
“不太满意。”司煦搂住言佑,皮笑肉不笑,“不过佑佑既然不想再追究了,那就这样吧。”
“对,我不追究。”言佑一双大眼睛纯真地眨着。
宋晨和宋斌同时松了口气。
“没什么意思了,走了。”
司煦搂着言佑离开。
姜眠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
路过姜岚身边的时候,姜岚神色紧张地说道,“眠眠,妈……”
“您保重身体。”姜眠打断她:“再见。”
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姜岚的道歉。
姜眠走出酒店的时候,司煦的车已经不在了。
她上了车,靠着椅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司煦今天晚上是想让她认识到什么?
是她离开他屁都不是,还是她不管有多厉害,在他面前也要乖乖低头?
不管是哪一个,姜眠都觉得有些可笑。
明明说过好聚好散的人是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姜眠苦笑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到了家楼下,她下车听到后面传来了奔跑的声音。
她刚要回头看,脖子被人从后面用胳膊狠狠勒住,随即脖颈某处传来疼痛感。
姜眠抬脚狠狠踩住男人的脚,趁他胳膊卸了些力,胳膊肘朝身后的人身上撞去。
那人吃痛,放开了她。
“他说你这娘们身手还真没骗人。”
姜眠捂着脖子,眼神冰冷地看着捂着肚子痛叫的男人:“谁派你来的?”
男人阴恻恻地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姜眠正要动手,眼前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男人走过去狠狠踢了她一脚:“臭娘们,马上就要你好看。”
翌日。
司煦早上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就给秘书室打电话,叫姜眠过去。
周莞看了眼姜眠的工位:“司总,姜秘书……还没来。”
“她请假了?”
男人声音里透露着不悦。
“这个不清楚。”
司煦挂了电话。
周莞放下座机。
天天一到公司就叫姜眠过去,他确定是腻了?
一上午司煦往秘书室打了三次电话,都是问姜眠来了没有。
午休的时候,司煦没心情吃饭。
姜眠从来不会都不会无故旷工,就算是有天塌下来的事情来不了公司,她都会向他好好请假。
规矩的有些死板。
难道是昨天晚上自尊心被伤过度了?
司煦拿着钢笔在纸上无意义地画了几下,随后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公司。
与其同时,姜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醒来。
她先是摸了下身上,确定衣服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心里松了口气。
空气中飘散着腐烂的味道。
姜眠双手拄着地坐起来。
手心传来黏腻的触感。
她把手心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血腥味。
这个时候她感觉周围晃动了起来。
姜眠眉头紧锁。
看来她目前在一辆车上。
逃出去几乎不可能,所以她坐在原地没有乱动。
车迟早会到站,她只能等下了车再伺机而动。
她并没有等多久,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下了。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咱们真不能玩玩?”
“玩个屁!这个娘们可是个狠人,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容易出事。”
“太可惜了。”
随着谈论结束,两人打开了车厢车门。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车厢,姜眠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姜小姐,识趣点就自己下来。”
姜眠微微睁开眼睛。
她旁边躺着几头肢体残缺的猪,姜眠看到以后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人。
车下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人手持一把长刀,穿着看起来不像是本国打扮,应该是从边境来的。
姜眠站起来,走到车厢边跳下了车。
她双脚刚沾地,其中一个男人就把长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男人凶狠地开口:“姜小姐,我劝你老实点,雇主说不能把你活着带过去,把你的脑袋送过去也行。”
姜眠冷冷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