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从自己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眼线笔。她也没画王八,而是画了一只小猫。还是伸着爪子的可爱小奶猫。祁年大概是觉得有些痒,蹙了蹙眉,一阵温热的风从他脸颊上拂过。覆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两下,到现在他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过的温度。徐知之吹了吹祁年脸上的黑色印记,确保干透,这才往后退,低着头扣上笔帽。“好了。”祁年敷衍应了一声,黑睫迟缓的眨动,再抬眼目光落在徐知之软嫩的脸颊上。
这一幕,不止徐知之吓了一跳,就连楚宴身边的女人也吓的惊叫连连。
祁年板着脸,走到徐知之面前,当即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楚宴你活的不耐烦了,我的人,你TM也敢动?”
楚宴刚被女人扶起来,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祁年你神经病吧,我什么时候动你的了。”
就连叫来的牌友也站起身子想解释,在接受祁年阴冷的眼神,又自动闭上了嘴。
干脆当个鹌鹑。
徐知之见祁年还想上前,连忙拦住他。
“祁年哥哥,你误会了。”
祁年侧头看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误会?”
徐知之点了点头,将刚才的事情跟他叙述了一遍。
祁年出去后,她跟楚宴身边的女人打牌,第一把牌祁年已经摆好,她侥幸赢了。
到了第二把,她攥着一手牌不知道怎么出,直接输了个底掉。
楚宴见徐知之也不会喝酒,这才提议在脸上画画。
听她说完,祁年的气消了不少,但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嫌弃的看了楚宴一眼,“画画?”
说着,他转过头,虎口卡着徐知之的脸颊往自己面前带了几分。
“所以你就心甘情愿让他捏你脸?”
“?”
徐知之眼珠子瞪大。
她哪里让楚宴捏她脸了?
徐知之伸出手指戳了戳祁年的手背,“明明是你捏着我脸啊。”
祁年动作一顿,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看着徐知之气鼓鼓的样子,舔了舔唇,无赖道。
“哥哥捏一下怎么了,明明你还垂涎哥哥腹肌。”
“!!!!”
徐知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颊都涨红了。
“谁垂涎你腹肌!”
“都流口水了。”祁年两手抱胸,不依不饶,还伸手指了指胸口位置,“流到这了。”
那只是水!!!
喝的水!!!
徐知之彻底气结。
祁年耸了耸肩,“差点被你看光,哥哥都没说什么,捏你一下怎么了?”
“........”
“要是真被你看光了,哥哥都没办法和未来女朋友解释了。”
“那你别找女朋友了。”
徐知之语速太快,祁年没听太清,‘嗯?’了一声,身子微微弯着朝她凑近。
一时间,徐知之有些心虚,偏过头,眼神乱飘,连忙解释。
“我是说,只是差一点点,又不是真的看见了。”
祁年收起逗她的心思,拉着她若无其事的坐回沙发上,单手托腮,问着揉屁股的楚宴,
“刚才我们输了,怎么画?”
楚宴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画什么画,你TM踹我两脚了!”
祁年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挺翘。”
“?”
操!
祁年曲着手指不耐烦的敲了敲大理石桌面,“到底还玩不玩?”
楚宴见他又要拽着人走,连忙坐回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笔丢在他面前,“在知之妹妹脸上画只王八。”
祁年阖了阖眼,将笔塞在徐知之手中。
同时,身子朝着她那边倾斜。
轻声唤她,“知之。”
徐知之刚抬头,便看见祁年那张俊脸朝她压了过来,一时间她被那股好闻的雪松味裹挟的动不了。
男人那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渐渐抵住她的腿。
心跳的节奏也乱了。
祁年停在距离她还有五公分的位置上,将头转了过去,戴着黑曜石的食指在自己脸颊上点了点。
“画哥哥这里。”
在嘈杂的环境中,男人的声音格外的悦耳。
徐知之的手心里都出了汗,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祁年哥哥,是我输了,还是画我吧。”
说着,她径自拔开笔帽准备往自己脸上画。
楚宴伸着手臂拦住她,幸灾乐祸的指着祁年,“知之妹妹就画他,你放心大胆的画。”
谁让祁年刚才踹他。
“嗯,就画我。”祁年侧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最后,徐知之还是硬着头皮在祁年脸上下了笔。
只不过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从自己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眼线笔。
她也没画王八,而是画了一只小猫。
还是伸着爪子的可爱小奶猫。
祁年大概是觉得有些痒,蹙了蹙眉,一阵温热的风从他脸颊上拂过。
覆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两下,到现在他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过的温度。
徐知之吹了吹祁年脸上的黑色印记,确保干透,这才往后退,低着头扣上笔帽。
“好了。”
祁年敷衍应了一声,黑睫迟缓的眨动,再抬眼目光落在徐知之软嫩的脸颊上。
屋子不是很热,她的脸上却透着淡淡的粉意。
看起来挺瘦的。
脸倒是捏起来肉肉的。
楚宴他们又打了几把,到最后脸上画不下了,这才善罢甘休。
将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扔,偏着头,撇着嘴,发起牢骚。
“不玩了不玩了,祁年你TM是不是故意的。”
到目前为止,祁年脸上除了那只可可爱爱的猫,就没有落下第二笔。
而他的脸基本看不出来原来的容貌,甚至祁年那孙子还特意在他眼睛上画了两个圈。
要TM有夺笋就TM有夺笋!
祁年放下水杯,点头表示同意,“那正好,我们回家了。”
徐知之看着祁年起身,抬手拽了拽他衣摆,见他低头,连忙将卸妆巾抵了上去。
“脸上的东西擦掉吧。”
祁年看了一眼,“无所谓。”
“别啊。”
徐知之见他没接,主动撕开包装袋,垫着脚帮他擦拭。
楚宴见对面两个人又开始叽叽歪歪说着悄悄话,不耐烦的推开身边的女人,活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满脸委屈。
“喂,你俩干嘛呢?”
能不能带他一起玩?
徐知之头也没回,“我帮祁年哥哥擦擦脸。”
擦脸?
楚宴两手插兜原本不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
只见祁年那张脸,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连擦拭的红痕都没有。
楚宴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头问身边的女人,“你给我用什么笔画的?”
女人被他突然一问,连忙将手中的笔往身后藏,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许知之。
“楚爷,他们作弊。”
“你放什么屁呢!”
女人被楚宴骂的当场红了眼。
徐知之第一次见楚宴,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性格,但是看见女人被他骂的要哭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低着头从包里又取出几张卸妆巾递了过去。
然而旁边的男人更快一步,大手握在她手腕上,拽回到自己身边。
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