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酥:“......”贺林:“顺路这种事情,我们外人说不好,秦酥爱人说顺路,那就肯定顺路,就算不顺路也顺路。”这些老师打趣起来,比家属院那些婶子还厉害!马芳看到他们都捧着秦酥,心里不是滋味极了。翻了个白眼,“裴厂长人好谁不知道啊,刚调过来的时候,好多人都要给裴厂长介绍对象,谁知道裴厂长的爷爷那么老套,都新社会了,还给自己孙子定了娃娃亲,要不然,呵呵,说不定都成我妹夫了,哪还有小秦什么事情啊。”
第二天一早,秦酥就发现,裴易洲眼睛很红。
而且整个气压也很低,跟谁惹了他似的。
她有些茫然,本来今天早上准备烙饼卷酸菜和土豆丝吃的,看到他一幅看谁都不爽的模样,改变了主意。
煮了一大锅凉面,给他下火。
“你昨天没睡好吗?”
闻言,正在拌面的裴易洲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的秦酥心里毛毛的,她怎么在一个大男人眼里看到了类似幽怨的情绪?!
但那些书啊也不是白看的。
秦酥的联想能力也是厉害的非同一般。
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那件衬衣,还有他最后略显狼狈的落荒而逃。
秦酥耳朵又开始发热了。
就像好多好多小奶猫,在用软乎乎的爪子挠她的尾脊骨一样,令她不自觉扭了一下。
可恶可恶。
是快到排卵期了吗,她竟然有一点.......咳咳咳!
“你别看我呀,吃面。”
“嗯。”
裴易洲应了声,收回视线,大口吃面,一口,就下去了半碗。
秦酥看着他那大手捧着面碗。
比她脸还大的碗,在他手里,那么小,他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捧住。
那......
打住!
她在想什么!
可恶的排卵期,快过去吧。
除非是工作特别忙,裴易洲会提前告知她,基本上他每天都会接秦酥下班。
然后一起去买菜,回家做饭。
之前秦酥没上班,都是秦酥做饭,裴易洲收拾碗筷。
现在他们同一时间到家,做饭也不再是秦酥一个人的事情。
而且这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做饭,裴易洲也不例外。
他们也开始一起搭档着做饭,裴易洲切菜准备菜,秦酥炒。
或是两人同时炒菜,这样能更快吃上晚饭。
在这过程中,不可避免会产生肢体接触,或是手碰到,或是腿擦到。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上不下,处于恋爱中最美好的暧昧时期。
秦酥是刚开始工作,还在调整的自己的状态,没有太多心思去想这些。
裴易洲则是看到她工作这么忙,不想让她分心。
打算,等她完全适应工作了再说。
最开始上班的时候,每天下班真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整个人都很麻木,脑子也是木木的,转不动。
下课回到办公室,呆呆坐在办公桌前喘口气,又开始立马把下一节课要讲的内容看一遍。
办公室里那些教了几十年书的老师看到秦酥这样,都迷之微笑,用过来人的口吻说:
“刚开始是这样,习惯就好了,我们现在去上课,书都不用带。”
秦酥想起来了自己以前的老师。
那些年纪大的老师也是这样。
从tຊ来不带课本,却对课本无比熟悉,随便一翻就能翻到位置。
但是 秦酥适应能力很快,加上这时候的学生大多都是比较听话的,小学数学也比较简单。
再加上之前的课给补上后,她现在一天也没那么多课了。
最多一天也就五节数学课,其余时间,虽然说要在办公室坐班,但没有其他工作,提前回家或是出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事。
很快,她就适应了现在的工作节奏和内容,面对工作游刃有余,上班一天比一天轻松。
虽然还不能跟这些工作很多年的教师比,她现在下课起码还能慢悠悠走回办公室,喝点茶,捏捏自己的脖子,放松放松小腿肌肉。
办公室里的老师除了音乐老师马芳总是莫名其妙跟秦酥作对外,其他老师跟她关系都还不错。
大家中午基本也都是结伴去食堂吃饭。
很快就熟悉起来。
“小秦,你丈夫每天下班都来接你回去啊。”
这天中午,秦酥和大伙一起打完饭,回到办公室吃午饭。
吃饭的时候,画画老师洪英卫突然感慨了一句:“年轻就是感情好啊,我刚和我家那口子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
裴易洲长的人高马大的,五官和气质都很出色。
还没走出校门呢,就能看到他在校门口等秦酥。
秦酥点点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家里住的比较远,他下班顺路过来接我。”
体育老师陈文性子比较跳脱,大大咧咧打趣:“农药厂到农药厂家属院,走路都没多久啊,这顺路可顺的真够远的。”
秦酥:“......”
贺林:“顺路这种事情,我们外人说不好,秦酥爱人说顺路,那就肯定顺路, 就算不顺路也顺路。”
这些老师打趣起来,比家属院那些婶子还厉害!
马芳看到他们都捧着秦酥,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翻了个白眼,“裴厂长人好谁不知道啊,刚调过来的时候,好多人都要给裴厂长介绍对象,谁知道裴厂长的爷爷那么老套,都新社会了,还给自己孙子定了娃娃亲,要不然,呵呵,说不定都成我妹夫了,哪还有小秦什么事情啊。”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
裴厂长和秦酥原来是包办啊。
之前好像是听说过,裴易洲和他那个乡下来的妻子感情不咋好,前不久还闹出离婚的动静呢。
但他们看秦酥这样子,也不像是从乡下来的乡巴佬的,反而跟大城市来的知青似的,又白又漂亮,就以为那些都是传闻呢。
现在马芳直接在秦酥面前说......那估计,是真的喽?
马芳说完,见秦酥没什么反应,还在吃碗里的红烧肉,挑了挑眉,“小秦,我说的没错吧。”
秦酥慢悠悠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又喝了口茶压下嘴里的油腻。
一直到马芳被她晾的脸色都变难看了,才极淡地笑了下,说:“我说马老师你怎么莫名其妙天天针对我、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呢,原来是因为这原因啊。”
“早说呀。”
马芳跟秦酥不对付这事情,大伙都看在眼里。
但是知道是知道,被秦酥这样直接说出来,马芳脸上就挂不住了,“我怎么针对你了?”
“你没有针对我吗?”
今天食堂里的红烧肉做的有些腻。
秦酥吃不下了,盖上饭盒,大大的眸子直接对上马芳刻薄又心虚的眼睛:
“那是马老师生性说话就这么难听容易得罪人吧,不好意思啊马老师,我跟你一样,说话也挺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