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放下酒杯,问了一句:“揽月可有告诉你,她这几年的经历?”陆令安随意地笑了笑:“应当就是如她所说,去了外面游历罢了。”他又替萧晏荀将酒杯斟满:“王爷也不必太过究根结底,如今她能够回来,便是天隆朝之福。”后者淡淡点头,认同了陆令安的说法。陆令安敏锐地发现了他眼中始终散不开的愁绪,问道:“王爷心中为何事忧愁?”萧晏荀回答道:“叶絮萦如今还在王府昏迷不醒。”陆令安闻言,愣了愣,他知道,叶絮萦或许永远不会再醒来的真相,但却没有办法告诉萧晏荀。
说着,萧晏荀也朝着江揽月伸出了手。
她垂眸看过去,面前的两只手,一只养尊处优,一只因常年握兵器,而生了薄茧。
江揽月默了一瞬,最后哪只手也没选,拒绝道:“不必,我自己可以。”
然后自己翻身下了马。
两个男人对她这样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在他们心中,江揽月从来就不屑于依靠他人。
三人一同往军营里走。
一边走,萧晏荀问了和当时的陆令安一样的问题:“揽月,这几年你都去哪了?”
江揽月也一如当时那般,敷衍了过去:“出去游历了一番。”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样面对萧晏荀才行,只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悄悄避开他的目光。
萧晏荀找了江揽月那么久,近乎执着的情况下,突然见到她后,却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变得陌生又熟悉。
江揽月一心想着要逃离,仓促地找了个借口:“我今天太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然后便匆匆往自己的营帐里走去。
萧晏荀蹙了眉正打算追,却被陆令安拦住:“王爷,你也先去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晚上的接风宴过后再说也不迟。”
他虽然着急,但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于是便点点头同意了。
虽然江揽月说累了回营帐休息,只是她躲开萧晏荀的一个理由。
但她今天起得早,又是比武又是雪崩的。
回到暖和的营帐中后,着实是困了。
不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熟了过去。
浑然不知,另一个营帐中,两个男人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
陆令安给萧晏荀倒了杯酒:“王爷,请喝,外头天寒地冻的,暖暖身子。”
虽说他来这西南边关,是萧晏荀所致,但陆令安却清醒的知道,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来自于皇帝对于陆家势大的忌惮。
所以,陆令安对于萧晏荀并未有那么大的敌意。
无法违抗的,始终是圣意。
萧晏荀端起温酒,喝了一口。
而后放下酒杯,问了一句:“揽月可有告诉你,她这几年的经历?”
陆令安随意地笑了笑:“应当就是如她所说,去了外面游历罢了。”
他又替萧晏荀将酒杯斟满:“王爷也不必太过究根结底,如今她能够回来,便是天隆朝之福。”
后者淡淡点头,认同了陆令安的说法。
陆令安敏锐地发现了他眼中始终散不开的愁绪,问道:“王爷心中为何事忧愁?”
萧晏荀回答道:“叶絮萦如今还在王府昏迷不醒。”
陆令安闻言,愣了愣,他知道,叶絮萦或许永远不会再醒来的真相,但却没有办法告诉萧晏荀。
只能闭口不谈。
江揽月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营帐外隐约亮着篝火的光。
不一会儿,陆令安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过来:“揽月,睡醒了吗?出来吃饭吧。”
江揽月起身应道:“好。”
一出去,就看到陆令安正亲手拿着一张狐裘站在门口等着。
见人出来,他便将雪白的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特意猎了雪狐,为你做的,很合身。”
江揽月怔然伸手,轻轻摸了摸这狐裘,柔软温暖。
她发自内心地朝陆令安笑了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