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母向刘氏吐苦水:“你家这个大侄子啊,看上个狐狸精,死活跟我闹着要娶那狐狸精。我是符水药水酒水上吊水都弄了个遍,压根就不管用。”刘氏笑:“姐,你这是把儿子给养糊涂了,养得只认字不认人。”“要我说,这事儿好办,看你敢不敢办?”韩母问:“那你说说,这事儿怎么个办法?”刘氏笑:“看你是想要过好日子还是想过这舒心的日子?”韩母不解:“有何区别?”刘氏解释:“想过好日子呢,你就得狠心。咱城外啊有个书院,专管这要进举的秀才。打睁眼到闭眼,哪时辰读哪些书,哪时辰吃饭睡觉,人家都看着呢。把我大侄子送过去,我就不信,他还有
姜大明面不改色地说:“我有媳妇了。”
“是吗?”梁四笑不信,“怎么没听姜大娘说啊?”
梁四笑心想,按姜母炫子那个劲儿,两句话就能把话题转到自己儿子身上的人,怎么可能定亲这种事儿不漏出来呢?
姜大明撒谎:“这几日正要看呢。”
“哪家的?”梁四笑还是不信。
“城西姓戴的人家。”
“哦,那祝你和戴姐姐百年好合。”梁四笑还是不信,可嘴里头说着祝福语。
姜大明笑了笑,往家里头走,心里头却想,从哪儿找个假媳妇瞒了这事儿呢?
这头姜大明的媳妇还没编出来,另一头,韩母带媒婆去梁家提亲了。
但是,梁家怎么可能同意?连门都没让进。
气得韩母破口大骂,骂完后,又脑壳子疼起来。
有人给韩母出个主意,“你得找个人通融通融。里长家的媳妇就不错儿。”
韩母想了想,买了三盒糕点,又使了些银子,可算是把里长媳妇请来当说客。
里长媳妇姓徐,旁人叫她徐氏。
徐氏坐在梁家堂屋的椅子上是这么劝梁氏同意的:“这韩婆子这性子是坏了些,可,韩秀才是秀才公啊,日后啊,说不准是那举人公。”
“再说,哪有当父母的拗得过当子女的。韩婆子低了这头,你啊,也给她这个脸儿。”
“再再说,男人易找,良人难觅,韩秀才对你家大闺女真真是一片真心实意。合着,你梁家和他韩家,天生的一对良偶。”
梁氏听完,拒绝了:“这事儿确实儿是个好事儿,只是,我亡夫刚死,这孝还没过呢,这亲啊,还是算了。”
徐氏劝:“守孝它不打紧啊,可以先定亲嘛,孝过了,再成亲嘛。”
梁氏拒绝:“我老家的规矩是,守完孝才能谈婚事,嫂子,委实是对不住了。”
徐氏再劝:“这——这你都离了老家,死守着老家规矩干什么嘛。都来南城府了,自然得按咱南城府的规矩行事儿嘛。”
梁氏又拒绝:“亡夫对我们母女六人情深义重的,给亡夫守孝,我们母女六人心甘情愿。”
里长媳妇不甘心,继续问:“这得守多久啊?”
梁氏答:“得一年吧。”
“哎,怪久的。”里长媳妇见梁氏不同意,也放弃了,“这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别送。”
离了梁家,里长媳妇又来到韩家。
她向韩母摇头,“这事儿办不了。人家得守孝,得一年呢。”
韩母先喜后忧:“这可咋办的好呢?”
里长媳妇也不敢出主意,起身离去了。
剩下,韩母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担忧。
高兴的是不用娶姓梁的狐狸精了。
担忧的是自家儿子肯定又得闹。
韩母决定把她妹刘氏请来出个主意。
次日tຊ,韩母等了又等,才等到刘氏。
刘氏一进屋就抱怨:“家里头养的猫发春了,大白天的尽挠人。”
韩母向刘氏吐苦水:“你家这个大侄子啊,看上个狐狸精,死活跟我闹着要娶那狐狸精。我是符水药水酒水上吊水都弄了个遍,压根就不管用。”
刘氏笑:“姐,你这是把儿子给养糊涂了,养得只认字不认人。”
“要我说,这事儿好办,看你敢不敢办?”
韩母问:“那你说说,这事儿怎么个办法?”
刘氏笑:“看你是想要过好日子还是想过这舒心的日子?”
韩母不解:“有何区别?”
刘氏解释:“想过好日子呢,你就得狠心。咱城外啊有个书院,专管这要进举的秀才。打睁眼到闭眼,哪时辰读哪些书,哪时辰吃饭睡觉,人家都看着呢。把我大侄子送过去,我就不信,他还有这时辰想女人。”
韩母再问:“这舒心的日子又是哪种过法?”
刘氏笑:“你啊,搬个家,再娶个温柔的女子伺候你家儿子,不用一个月,什么狐狸精精狐狸的,他记得个鬼哩。”
韩母有些犹豫,她想过好日子,既怕害了她家儿子又怕这邪念断不了。
她又问:“那书院靠得住不?这要是这人没落得好,这事儿又断不了,这不是两头不讨好吗?”
刘氏给了个主意:“那就弄第二个。”
韩母又犹豫:“可——这男人要是沉迷女色,不得毁了这身子嘛。你大侄子还小呢。”
刘氏烦了:“我家猫整日地发春,我都快烦死了。我走了,姐,你自个儿想。”
待刘氏走后,韩母小跑到自家儿子的卧房,见还是不吃不喝,也不知是不是外头的猫叫声惹得她心烦,她一拍掌,得,送书院。
次日,韩母就喊人,把她儿子打包送去书院。
这一送,梁家也松了口气。
梁四笑也有心思去小莲家玩。
碰巧,撞见顾氏在教妹。
梁四笑是想避开的,见小莲手一招又见顾氏点头,她想了下,就进屋坐到小莲的身旁。
这会儿,顾氏的妹妹正在哭自个儿夫郎不如她意:“昨个儿他背着我给他老娘送银子,我问他,他就急了。一急他就骂我。呜呜,姐,我怎么嫁给这种人啊?”
顾氏不耐烦:“妹夫给他老娘送点银子怎么了?”
顾氏妹妹抱怨:“姐,这是一点点银子的事儿吗?这是背着我防着我啊?日后啊,说不准就背着我在外头找个老相好呢。”
顾氏很不客气地说:“七七八八说什么啊,就你这性子,妹夫这会儿都没找个老相好算是给你脸了。”
顾氏妹妹生气,“姐,你是哪边的啊?”
“我是妹夫那边的。”顾氏端着茶喝了口,她真是不耐烦,她继续教妹:“这些年,妹夫大钱小钱的全在你手里头,你呢?就是个抠门的主儿,只进不出。一个铜板儿你都得掰着两半花。”
“要不是你这般小气,妹夫怎么可能连个私底钱都不敢去要,背着你攒点钱,给自家过寿的老娘买点东西凑合着。”
“你这日子啊,也就妹夫能跟你过得下去,换个人,你老早就被人给休了。”
“行了,你别说了,听着就烦人。一点点破事愣是四处哭,也不看看自个儿几岁了?你家儿子都要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