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也配跟我说话?”傅砚然丝毫不买账。被个小辈给看不起,肖父面色微囧,但他又能得罪,只能继续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想要开口解释。就在这个时候。砰。手术室房门猛然间被打开,一个男人被丢出来。姿态狼狈。就这么摔倒在他们面前。认出对方身份,刚准备说话的肖父,立刻抬脚走上前去。“你,你不是麻醉师嘛,怎么出来了?”“肖副院长,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外科手术之前都要给病人麻醉的,她一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就是不让我给那位老先生上麻醉,还动手揍我,把我给丢出来。这场手术,我肯定不会再进去帮忙!”
仅隔一道玻璃窗,手术室内的情况,清晰可见。
穿着手术服的女人,她全身包裹严实,唯有一双眼眸,露在那边。
眸色森冷且锋利。
真是像极了。
想到那幕,权京徽漆黑如墨的眸子,瞬时暗沉。
就在这时,边上传来一道自言自语。
“嘶,里面的那个女人,我怎么看着怪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也是你们医院的医生?”
权京徽从不庸人自扰,他有话就问。
肖父赶紧给了自家儿子一拐子。
“小成,权二爷在问你话呢,赶紧回答。”
“她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她跟我有点恩怨,故意趁我走开想要破坏这场手术,我这就把她带出来。”
肖玉成这才终于回神。
长腿一迈,他正要往里走。
男人像是带着混响般的低沉声儿,忽地响起。
“你的声音,很熟悉。”
“我。”
肖玉成的心脏,仿佛一下子被人狠狠攥紧。
听到自家表哥开口,傅砚然的注意力,也终于转移到他身上。
这会儿的肖玉成,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可不会认为,傅砚然会认不出他。
果不其然。
下一秒。
傅砚然的嗓音,一下子拔地而起。
“表哥,就是他!他昨儿个说你不行了,非得劝我把你带回去处理后事,还好昨天运气好,遇到表……咳,小神医。”
没等他把话说完,权京徽一个眼刀过去,他立刻改了口。
闻言,肖玉成的身体,抖如筛糠。
就怕他们会对自己秋后算账,他赶紧给自己老爸投去一个求救目光。
趁着还没宣判死刑,一切还有可挽救的机会。
肖父及时走上前,小心翼翼赔笑道:“权二少,傅少,这里边肯定有误会,眼下还是权老先生的手术最重要。”
“你又是谁?也配跟我说话?”
傅砚然丝毫不买账。
被个小辈给看不起,肖父面色微囧,但他又能得罪,只能继续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想要开口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
砰。
手术室房门猛然间被打开,一个男人被丢出来。
姿态狼狈。
就这么摔倒在他们面前。
认出对方身份,刚准备说话的肖父,立刻抬脚走上前去。
“你,你不是麻醉师嘛,怎么出来了?”
“肖副院长,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外科手术之前都要给病人麻醉的,她一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就是不让我给那位老先生上麻醉,还动手揍我,把我给丢出来。这场手术,我肯定不会再进去帮忙!”
麻醉师添油加醋告状道。
对此,周曦竹嗤之以鼻。
她抬眸看去。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
剑眉星目,轮廓深邃。
周身气势凌人。
对面那双夹杂着冷戾寒意的黑眸,恰好也在看她。
这个眼神。
跟梦里的,简直一模一样。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了不影响接下来对病人的救治,周曦竹索性从他身上掠过,转而看向那个麻醉师。
“病人是高血压心脏病,他这种情况不吃降压药,直接上麻醉,到时候万一出人命是你来担责,还是我来承担?”
周曦竹睥睨不远处的麻醉师。
那眼神,冰冷彻骨。
听完所有,麻醉师的双腿止不住直打颤。
那后果,的确是他承担不起。
权京徽则是给了身后一个眼神。
“给她降压药。”
手下很快上前,将降压药交到周曦竹手中。
周曦竹却是秀眉一紧。
“里面那位老先生,是你的长辈?”
“是。”
她这句话是盯着权京徽开口,权京徽应声回答。
她嘴角紧抿。
目光看向一旁的麻醉师。
“进来。”
“哼,你这么有本事,你就自己亲自上啊。”
麻醉师也就嘴上逞强。
他可不敢承认,他害怕担责。
周曦竹没再看他,重新换上一套无菌服后,拿上降压药重新进到手术室内。
只是,她刚刚离开前的那个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对他带着明显的敌意。
权京徽黑眸顿时一沉。
傅砚然不嫌事大,贱兮兮往旁一凑。
“表哥,刚才那美女感觉很嫌弃你啊,该不会是你什么时候对她做了始乱终弃的事吧?她长得还行,比周若若那朵小嫩花更适合当我表嫂。”
“她就是周若若。”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才一个晚上时间而已,她脸上的那些伤就痊愈了?”
傅砚然大为震惊。
他几乎整个人趴在玻璃窗上,想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这时,手术室内明显慌乱一片。
监测器上的数据,还在持续不断往下跌。
那数值,已经快要趋于直线!
“表哥,权爷爷他——”
“我就说了那女人她不行!性命攸关这种大事,怎么能任由她胡来?权二少,傅少,你们请放心,我现在就送她去警局。”
肖玉成好不容易才抓到周曦竹的把柄。
磨刀霍霍,打算往里冲。
权京徽则是一个眼尾横扫。
“她不行,你就可以?”
“我、我可以让我们医院其他医生来……”
被他这么一盯,肖玉成的舌头,仿佛融化消失。
权京徽缓缓抬头,目光骇人。
傅砚然也跟着跳起。
“现在才想起来找其他医生过来帮忙?你们早干嘛去了。”
“那现在——”
“让她继续。”
权京徽一声令下,在场谁人都不敢再造次。
手术室内。
喂完降压药后,权老爷子的生命体征,正在快速下降中。
一旁的工作人员,将所有罪责都往周曦竹身上推。
“现在好了吧,病人快不行了,早知道就该让麻醉师上麻醉,说不定现在手术早就成功了。”
“就是!病人要是离世,这个锅我不背。”
“别扯皮了,我看还是先给病人打一针强心针稳住吧。”
“不行!他目前的身体情况,担负不起强心针的负作用。”
周曦竹直接拒绝。
提出意见的不买账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啊。我看没有麻醉师和我们帮助,你一个人怎么把这老头给救活!”
生死攸关面前,周曦竹懒得跟她们浪费口舌。
她率先给权老爷子打了一针麻醉。
而后,她一刀干脆利落打开胸腔。
几秒内,迅速找到问题所在,开始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