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半夜前来,是为何事?”他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脸色苍白的司惜瑶时,心中隐隐作痛,面上却毫无波澜。司惜瑶哽咽的说着。“魇住了,心中有股闷气,不知怎的就来到了这。”燕衍捻着佛珠,低语:“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莫要着相了,前世红尘,万般因果已化作了梦幻泡影,倏而远逝。”司惜瑶朝他走去一步,手下意识的摩挲着骨哨。“何为着相?”燕衍轻声道:“凡所有相,皆为虚妄,施主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而非着迷于物之表象。”
司惜瑶声嘶力竭的喊道。
她惊坐起身,全身都在冒着冷汗。
胸腔中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像是要从她的身体内逃出。
司惜瑶的脑海中满是燕衍染血的脸,妖异又夺人心魄。
他救了自己两世,今生也是一直伴她左右。
她何德何能,让燕衍如此付出?
司惜瑶的心里像是藏了一团火,炽烈的燃烧着她的魂魄和五脏六腑。
“燕衍……”
她声音暗哑,不自觉的就念出了这个名字。
司惜瑶心中想见燕衍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她起身换号衣服,运着轻功往菩提寺赶去。
月色皎皎,似一汪月牙泉,汩汩地往外冒着,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燕衍在碎玉般的月色中禅坐。
寺庙檐角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檀香缕缕。
司惜瑶站在菩提树下望着燕衍。
一种前世今生的错位感陡然而来。
她双眼泛红,嗫嚅了几声,终是喊道:“燕衍……”
司惜瑶不知这样做是否正确,只是此时此刻她看见他,心安无比。
燕衍缓缓抬眸,一双眸子古井无波。
“施主半夜前来,是为何事?”
他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脸色苍白的司惜瑶时,心中隐隐作痛,面上却毫无波澜。
司惜瑶哽咽的说着。
“魇住了,心中有股闷气,不知怎的就来到了这。”
燕衍捻着佛珠,低语:“南无阿弥陀佛。”
“施主莫要着相了,前世红尘,万般因果已化作了梦幻泡影,倏而远逝。”
司惜瑶朝他走去一步,手下意识的摩挲着骨哨。
“何为着相?”
燕衍轻声道:“凡所有相,皆为虚妄,施主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而非着迷于物之表象。”
清凉的月色裹着一缕缕檀香将她包围。
司惜瑶不知如何与他相认,或许早已忘却。
她吐出一口浊气:“多谢无心圣僧,司某领教了。”
音落,她便逆着风走了。
司惜瑶不知,她走后,燕衍手中因为捻的过快而断裂的佛珠。
颗颗都朝司惜瑶离开的方向滚落而去。
“南无阿弥陀佛……”
……
将军府,祠堂。
司惜瑶拜着祠堂中故去的司家英灵。
她心中蔓延起无边的大雾,但幸好天意无常。
她司惜瑶也不会输的太惨。
若要将她打入无边地狱,那她就将他们一起拖下水,大家都别想好过。
她插上三炷香,转身离去。
走到院中时,她身形一僵。
菩提寺的主持明明说了,燕衍他三年前便已经还俗,现在不过仍在伴佛。
她与燕衍是有三世缘分的……
司惜瑶眼睫轻颤,脸上终是浮上了一层清浅的笑意。
“惜瑶!孤来看你了。”
穿着金色束腰骑装的祁步禹大步走了进来。
少年郎的步伐中带着风,卷起地上的残花。
“你来做甚?”
祁步禹佯装伤心:“前些日子忙,忘记来看你了,惜瑶可是恼了?”
他视线往司惜瑶的腰间一扫,并未看见那枚玉佩。
他顿了顿,有些不解:“惜瑶为何不戴那枚玉佩,是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