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给那阉人一个教训,若是直接烧死一了百了,若是没有,恶心恶心他也是极好。宫里。“娘娘!您慢些!”绣青在后面追着云柠。当两人到了影安殿的时候,便愣在了原地。影安殿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中到处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只是站在远处,便倍感口干舌燥,酷热难耐,排山倒海的热气迎面扑来,犹如处在火炉里一般。太监和宫女们提着水桶,浇的那点水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一点用。
云柠的音量放大了些,“今日发生了何事?”
影安殿怎会无缘无故的起火,如今又不是夏季。
绣青犹豫几分说出:“娘娘有所不知,掌印今日亲手处死了一人。”
云柠便明白了,她不再询问细枝末节,回殿后将衣物穿戴整齐,便快步朝着影安殿的方向走去。
今夜的火怕是云榭让人放的。
她没有猜错。
此时的云榭正在小妾的床上。
小妾用着娇滴滴的声音说道:“相爷,今日怎么如此精神,把奴家都累的腰疼了。”
云榭皱着眉,一把将人踢到了榻下,“滚!”
他今夜发泄了许多,但那股气还在心底。
就当给那阉人一个教训,若是直接烧死一了百了,若是没有,恶心恶心他也是极好。
宫里。
“娘娘!您慢些!”绣青在后面追着云柠。
当两人到了影安殿的时候,便愣在了原地。
影安殿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空气中到处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只是站在远处,便倍感口干舌燥,酷热难耐,排山倒海的热气迎面扑来,犹如处在火炉里一般。
太监和宫女们提着水桶,浇的那点水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一点用。
没有人注意到云柠来到了这里。
云柠瞧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心都觉得冷了一半,沉沉呼出一口气。
她轻启唇瓣:“绣青,那些锦衣卫应该进去了吧?”
绣青也不知晓,一把拉住路过的某个宫女,问道:“情况怎么样了?有人出来没?”
宫女这才发现了云柠,赶忙跪下,“回娘娘,奴婢也未注意,但奴婢来之后,就没有再见人从里面出来。”
云柠蹙起眉,摆摆手。
宫女又站起来,继续加入灭火的队伍。
云柠忽然望向四周。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有人在暗处观察着自己。
忽地,她暗暗勾起唇。
裴宴,你好好看着。
她怎么会一时犯傻呢?裴宴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若是他死了,这个世界便会不复存在。
“娘娘!”绣青的声音有几分撕心裂肺。
可云柠已经跑远,她根本拉不住。
她亲眼瞧着云柠如同飞蛾扑火般往大火中奔去。
热气直扑脸上,不过片刻,云柠的额头已是满头大汗。
头顶的梁木被烧的焦黑,摇摇欲坠。
她却没有半分犹豫,径直的冲了进去。
“嘭!”那根梁木终是落下,也彻底堵住了云柠的后路。
外面的太监宫女听到绣青的喊声,才知道太后跑了进去,若是太后出事,他们这些人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可现在连进去的路都没了,怎么办?
他们只能更加努力的扑火,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暗处,一双黑眸闪过抹暗光,有些复杂。
火海里,浓烟肆起,还好云柠进来的时候将衣袖打湿了,她捂住口鼻,闷声喊着:“掌印!掌印!”
没喊几声,喉咙就被呛的发不出来声音。
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却还没有放弃,只是声音很小地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裴宴!”
四周被烧焦的梁木都有了倒的趋势。
云柠拖着腿向前走,脚下没有看清,被狠狠绊了一下。
前方的地上有着细细碎碎的火炭,若是倒在上面,后果估计不堪设想。
她脸色苍白,闭上双眼。
倏地,一股熟悉的味道袭入鼻尖,是裴宴身上的檀香味。
纤细的腰被他紧紧锁着。
云柠睁开眼,眼尾泛着红,没有顾着自己,她哑声问道:“掌印,你没事吧?”
裴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抬起眼神,淡淡道:“娘娘还不如担心自己,娘娘进来做什么?添乱的吗?”
他搂住她的腰,小心地绕过障碍,往外走。
云柠的衣摆有些长,他索性直接将人公主抱了起来。
“我只是担心你。”怀里的人喃喃道。
裴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上扬。
路过一根倒下的梁木时,他颠了颠怀里的人,云柠不禁惊呼一声。
头顶传来他的嗓音,“娘娘抓紧了。”
云柠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臂膀,她甚至能感受到下面的青筋跳动。
裴宴用极短的时间就把人带到了殿门口。
云柠眨了个眼,他便抱着她施轻功飞了出去。
她的脸上由于在里面待的久,被熏的一片黑。
不过绣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赶紧小跑过来。
“娘娘……”
裴宴使了个眼神,绣青默默退去。
夜风依旧很大,侍卫的加入,让火情控制下来。
云柠被烟熏的意识都恍惚了几分,连什么时候回的璟宁宫都不记得。
绣青让人准备好热水,伺候云柠沐浴。
再从浴室出来,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休息。
没有人知道在冲进去的时候她是害怕的。她的痛觉是常人的两倍,她害怕受伤,哪怕是上次扭住的脚就让她疼的要哭……
但这次确实获得了超额的回报,裴宴的黑化值成功掉到了30!
夜深露重。
有人沉沉入眠,有人却彻夜难眠。
他心里有窃喜,但在看云柠差点受伤的时候,他后悔了。
他有些后悔试探她。
裴宴倏地睁开黑眸,穿上衣物,走出了房间。
璟宁宫里,云柠让绣青下去休息了,没有人守在门口。
一道黑影轻轻打开房门,又很小心地关上。
裴宴轻步走到榻边,榻上的人睫毛在眨动,眉眼蹙起,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一枚玉佩被她放在枕边,可以看出她十分爱惜。
裴宴伸出手,摸着玉佩之上的纹路。
是她,一直都是她……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脸,最后,还是犹豫了…
他将手收回,俯下身子,薄唇在那紧闭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泛起了涟漪,可这涟漪在不断的扩大,将裴宴的心荡漾。
很轻的一吻,若是云柠醒着,也不一定能感受到。
裴宴轻启薄唇,“娘娘,是您招惹的臣。”
他是个顶坏的人,手下有不少人命。
他见过人性的至暗,更经受过无数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心口在敞开了条缝,试图让阳光洒进来。
所以,不要让他失望。
窗外的圆月发出微弱的光,他轻喃:“阿柠。”
昏暗的室内。
裴宴动了不曾动过的心思。
可榻上的人依旧熟睡,她不知道在这一夜,某人产生了阴暗的想法。
他想把人压在身下,肆意的品尝。
更想她眼里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