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在战场上攻打城池,先是试探,后才是激烈攻势。窗外的月亮似乎都羞涩了几分,连光亮都收敛了许多。只有繁星依旧明亮。本就饱满红润的唇瓣被吸的发麻,浸染的更红。云柠已经没有了力气,腰间的那双手支撑着她才未让她滑落。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云柠凭着身体本能紧紧地抱住他。胸腔中的氧气仿佛被他吸走了般,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睫毛不自觉的潮湿。终于在她就要窒息的时候,唇瓣上覆着的力道消失了。
“娘娘可是在怨臣?”裴宴敛眸道。
云柠吸了口气,“没有,本宫只是累了。”
又不是他下的药,她有什么好怨的。
裴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何。
来之前,他是喜悦的,可他发现了她对自己的抗拒。
原本的喜悦也便烟消云散。
他甚至能看出,她不恨自己,但她也绝不喜欢自己。
也是,他这样的人怎么配被人放在心上?
幽深的黑眸翻着滚滚墨色,一股子阴郁的情绪冲上心头。
她是自己认定的人!便只能是自己的!
哪怕是骗,也要骗他一辈子!
白色衣袍下那颗心剧烈跳动,红的可怕。
裴宴收敛住神色。
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失过手,不管是物,还是人!
已经初显形态的绿芽在这一瞬间极速生长,苍天大树遮挡住阳光,盖下大片阴影。
“臣只是想对娘娘说,娘娘下面的有些奴才手脚不干净。”
裴宴自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之前的事。
云柠沉默许久。
忽然恍然大悟。
她转过身,“掌印意思是说,本宫送与你的汤被人下了药?”
还是她曾经中过的春药!
想起晚间吴嬷嬷的反常,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裴宴的脸上有几分不正常的红。
云柠连忙走向前,双手探上他的额间。
温度不正常!
她语气有些急,“你既然知道有人下了药,怎么还喝的一点也不剩?”
裴宴见她关心起自己,唇角勾起弧度,“是娘娘亲手做的。”
云柠手停在空中,她的心因这句话软了几分,但她还是没好气道:“若是毒药,难不成你也要喝?”
傻不傻啊!
裴宴的眼里温和,又带着缱绻,“只要娘娘亲手喂给臣,哪怕是毒药也喝。”
云柠愣愣地瞧着他。
裴宴额头的细汗渐渐冒出,神色中莫名显露出些许受伤。
云柠结巴了几下,“本宫…去给你…找太医,你撑住!”
说罢便要走。
白净的手拉住她的衣袖。
双目相对的瞬间,她从里面看出了一种偏执疯狂。
但又像是错觉,一闪而过。
“娘娘帮臣一次。”裴宴抱住云柠,感受着她的温软。
她的身上有种让他心静又心安的味道。
只有鼻尖充斥时,他才会放下心中时刻的戒备。
好似,她是他的全世界。
裴宴确定,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
云柠听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低沉暗哑的嗓音,全身的细胞跟要上天了一样,全部叫嚣着一个声音,“帮他!帮他!”
救命啊!他话中的意思她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她的小脸爆红。
手却不受控制的缓缓上移,想要环抱住他的腰。
归根到底,是她不争气!抵不过男色的诱惑!
但!手得争气!
她刚要放下,裴宴的掌分别握住她的小手,有些紧,甚至有点疼。
云柠蹙起眉头。
空气中的各个因子发出热量,使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娘娘,臣冒犯了。”
话罢。
云柠只觉得眼前落下的阴影越来越大。
刚开始的时候,唇瓣像被蝴蝶翅膀轻触,只是留下一串电流。
但在唇瓣彻底贴合的那刻,她便觉得他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似乎燃起了火焰,烧的她心颤。
她的浑身都在发软,意识也开始不清楚了。
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如断崖边即将坠落的人,手臂牢牢地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云柠脑子里只有一种感觉,他在诱惑自己,想要她沉沦。
而裴宴终于在吻上蓄谋已久的红唇时,甜美的味道使得他想要疯狂,想要的更多。
犹如在战场上攻打城池,先是试探,后才是激烈攻势。
窗外的月亮似乎都羞涩了几分,连光亮都收敛了许多。
只有繁星依旧明亮。
本就饱满红润的唇瓣被吸的发麻,浸染的更红。
云柠已经没有了力气,腰间的那双手支撑着她才未让她滑落。
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云柠凭着身体本能紧紧地抱住他。
胸腔中的氧气仿佛被他吸走了般,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睫毛不自觉的潮湿。
终于在她就要窒息的时候,唇瓣上覆着的力道消失了。
她的眼尾通红,大口大口地汲取新鲜的空气。
腰间的大手仍落在那里,没有收回。
她垂着头,肩头起伏。
再抬头时,唇瓣上泛着一层暧昧的水光,甚至都肿了许多。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更想让人欺负了。
裴宴的眸中是铺天盖地的欲念。
云柠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裴宴,你大逆不道!”她瞪着他。
像发威的小老虎,想表现出来凶狠,结果却完全相反。
裴宴点头,眸光潋滟如晴水,薄唇微勾,“娘娘说的是。”
云柠见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又气又羞,说不出来一句话。
裴宴收回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是臣的错,娘娘别气,想怎么罚臣便罚。”
他一口一个“娘娘”,“臣”。
明明是君臣之别,他们却做了如此亲密的事。
云柠仰着小脸,瞪大眼睛。
裴宴的头顶在时隔一月之后,在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
黑化值成功降到5!
云柠这下更说不出来话了。
她狠狠甩过他的手,“哼”了一声。
耍流氓!
“看你现在还有力气,自己去找太医吧!璟宁宫这般小,留不住你这尊大佛!”
看他这副模样,想必不是什么要紧的药。
能忍那么久!
都占了她便宜了!
裴宴声音有些委屈,“娘娘,若非那蛊汤,臣不会中药,娘娘该对臣负责。”
云柠轻笑了一声,很快又收住,幽幽道:“你既然知道有药,为什么还要喝?”
“臣说了,是娘娘亲手做的。”
“是毒药你也喝?”
“喝!”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
又回到了这里。
云柠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爪子,气势汹汹揪住他身前的白衣。
“嘶!”的一声。
裴宴胸前的衣物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