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病。他垂着头看不出表情,是很落寞的样子,宋琛说:“不是关于时年,我有别的话要说。”……沈纵这次很识趣的回了房间,宋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递给了我一份文件。里面是恢复我参赛资格的声明,这份声明里澄清了我并非抄袭方,大赏官方向我致歉。很奇怪的是,拿到这份声明的时候我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激动了。或许就像我之前疑惑的那个问题一样,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我想要公平,现在有公平了。
沈纵站起来过去开门,
一看到门口的是宋琛,他脸色不变,嘴角却抿成一条直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宋琛也皱着眉,问他:
“时念呢?”
沈纵觉得好笑,抱着胳膊问他:
“你没有别的联系她的方式了对吗?”
他的电话号码什么的已经全部被我拉黑了,当然没有别的途径联系我。
我站在沈纵身后看着宋琛,他不晓得是昨天夜里没睡觉,还是和时年婚期在即忙昏了头,眼下一圈的乌青,憔悴的很。
可他的目光定在我身上的时候,突然就露出了一种……
我不是很想读懂,但他确实是那个意思,
他在心疼我。
那种表情常常出现在宋琛的脸上,不过心疼的对象是时年。
他颇有一些手足无措,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踟蹰了许久才开口:
“时念,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有些搞不懂了,可沈纵的反应比我还夸张,他冷着一张脸:
“你们已经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琛也急了,咬着牙道:
“你们又是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插嘴。”
沈纵笑:
“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眼看着两个人要在门口打起来,再这样下去恐怕左右的邻居都要来看热闹,
我先一步制止他们:
“你如果是来找我澄清时年的事情,不可能。”
“你有什么疑议,也可以直接跟报警或者提交上诉说我诽谤。”
他眸光闪了闪,像是被我这些话刺痛,连脸色都白了几分。
我没工夫在这里等他沉默思考什么人生大事,越过沈纵关上了门。
宋琛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能一边叫着等一下一边把手塞进门缝里被狠狠夹了一下。
有病。
真的有病。
他垂着头看不出表情,是很落寞的样子,宋琛说:
“不是关于时年,我有别的话要说。”
……
沈纵这次很识趣的回了房间,宋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递给了我一份文件。
里面是恢复我参赛资格的声明,这份声明里澄清了我并非抄袭方,大赏官方向我致歉。
很奇怪的是,拿到这份声明的时候我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激动了。
或许就像我之前疑惑的那个问题一样,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我想要公平,现在有公平了。
可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像曾经的我一样不知道辩解,被人诬陷了也百口莫辩,
他们的公平还能等到吗?
我不知道。
“念念……对不起……”
宋琛手指被夹的地方泛起鲜艳的红,可此刻他眼角好像更红,
宋琛要哭了,
为什么呢?
他说:“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上学时候的那些事,就算别人不会帮你,我会帮你的。”
“我不知道……时年她对你……”
他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好像阐述着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一样。
可我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半空,
怎么没有说呢?
我明明说过很多次的。
我跟他说过我晕倒是因为低血糖,不是因为姐姐有抑郁症,我就要装晕吸引大家注意力。
我左边的耳朵偶尔听不到,不是故意不理时年。
我没有弄坏时年的生日宴裙子。
我没有抄袭她的作品。
我明明都说过的,是他自己听完了又站在了时年那边,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的。
为什么现在又装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啊。
看得我……恶心。
因为他不需要在乎时家的血缘,他不在乎谁偷了谁的人生,
所以他不用像爸妈一样继续给自己洗脑我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所以现在又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恶心我。
我不需要的啊。
我早就不需要了。
说这些话其实不能让我更好受一点,但是看着他那张错乱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我竟然能感觉到一点痛快。
“时年知道你来找我说这些吗?还是你就喜欢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感觉,”
“少在这里假装深情了宋琛。”
“很恶心。”
心脏以一种非同寻常的速度跳动着,喉间梗塞着涌出一股腥甜,
我在宋琛面前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