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照片,心不可自抑地沉了下来。不再久留,连忙顺着地址赶去了那废旧的工厂。其实南景和不应该被绑架,如果这是本狗血小说,他该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强大男主。但现实总是残酷,他再怎么不所不能,也比不上我父母暗下黑手。我一直都知道,我父母手底下从来不干净。艺术就像苹果,看上去圣洁美好,但只可远观。一旦靠近,就会发现内里早已被虫蛀得稀烂,而托着苹果的那只手,来自撒旦。艺术的价值不可估量,但其中藏着太多的偏差。
我看着那照片,心不可自抑地沉了下来。
不再久留,连忙顺着地址赶去了那废旧的工厂。
其实南景和不应该被绑架,如果这是本狗血小说,他该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强大男主。
但现实总是残酷,他再怎么不所不能,也比不上我父母暗下黑手。
我一直都知道,我父母手底下从来不干净。
艺术就像苹果,看上去圣洁美好,但只可远观。
一旦靠近,就会发现内里早已被虫蛀得稀烂,而托着苹果的那只手,来自撒旦。
艺术的价值不可估量,但其中藏着太多的偏差。
而这样的利益,驱使着那些黑暗中的手,将我的父母高高捧起,成了光鲜的艺术家。
南景和手中的视频,对他们而言是个威胁,得除之而后快。
毕竟他们草芥人命也不是一两天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出手会这样迅速。
还有姜沄,或者现在该叫她宋沄,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中思绪烦乱,所有事情缠在一起,让我头疼。
现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南景和。
可我飘得实在太慢,辗转搭了无数的顺风车才匆匆赶到了地址。
这工厂已经废弃多年,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光秃秃的墙体,从破损处伸出些扭曲的钢筋。
我依稀记得,这工厂当年因操作不当,让很多工人患上了不治之症,拒不赔偿后,厂长直接卷着钱跑了,工人们投诉无门,将这里砸了个稀烂。
真是很适合绑架的地方。
找了许久,我才在一个废弃厂房里找到南景和。
他被独自扔在空地上昏迷不醒,周围空无一人。
我心中担忧,连忙催动玉佩显了形,落在他身边。
“景和,你怎么样?”
我试探着推了推,便见他眼皮轻颤,醒了过来。
见状,我稍稍松了口气。
南景和见了我,眼中亮了亮。
“知愿?是你吗?”
随后,他眼中的亮光又迅速暗淡下去。
南景和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我这是要死了,都出现幻觉了。”
但末了,他又定定望着我,语气带着些满足。
“幻觉就幻觉吧,自欺欺人有时候也挺好的。”
他到底还是不信我能死而复生,只当我是他临死前的想象。
“南景和,我不是幻觉,我是神仙,我会带你出去的。”
我说着,尽全力去解那麻绳,却发现被绑成了死结。
我心急如焚,在诺大的仓库中翻翻找找,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一把生锈的小刀。
就这样,也是我死后的第二个星期,我们再次相见。
他被麻绳绑住,躺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动弹不得。
我穿着染血的病号服,坐在他身边。
看上去狼狈至极,但说来好笑,这距离我们结婚不过短短半个月。
我拿着那生锈的小刀尽全力割着麻绳,但那拇指粗的麻绳却如同钢筋般坚硬。
眼见着一炷香的时间要到了,我心急如焚,但南景和平静看着我,确很有闲情逸致。
“算了吧知愿,别白费力气了,陪我聊聊天吧。”
我一口回绝,咬牙道:“你不能死,南景和,你不是要替我报仇吗?”
南景和点点头,冲着我笑:“知愿,别担心,真相会公之于众的。”
“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早就做了准备。”
“所有搜集到的东西我都做了无数的备份,只要警察去查,就能找出来,还你一个清白。”
“所有辜负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包括我自己。”
他说的诚恳,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我顿了顿,咬着牙开口:“南景和,你想太多了,其实我最恨的是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拉你陪葬,但是我不可以。”
“因为你会长命百岁。”
随着我话音落下,那韧性十足的麻绳,终于被我割断了。
我刚刚松了口气,却见南景和忽地坐起身,将我撞到了一边。
我猛然回头,却见一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而他手中的匕首,正中南景和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