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能看到你。”“但是说来好笑,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耗尽毕生所学,只是想让自己变成神经病。”“我这辈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南景和说着,抬起手,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颤抖着贴在了我的脸上,将那泪珠轻轻捻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止不住地哽咽:“南景和,我说了你会长命百岁。”他摇摇头,猛然咳嗽起来,脸色极尽苍白。“知愿,别哭,其实死了对我来说是种解脱。”“把你害成那样,我本来就不得好死。”“能自欺欺人地帮你挡一刀,我很高兴。”
匕首被猛然拔出,带起一片血沫。
南景和被推倒在地,嘴角溢出殷红的血。
那歹徒收了刀,语气讥讽至极。
“神经病吧,看着我拿刀走过来,不求饶就算了,还上赶着往刀子上凑。”
我瞬间明白过来,是我的显形,挡住了南景和的视线,这才让那歹徒轻而易举的走上前。
我脑中一片空白,连忙扑上去,死死按住了他胸前的伤口。
但到底是无意义,饶是我再努力,也只能眼见着鲜血从我的指缝间缓缓流出。
“你不是知道我是幻觉吗?为什么还要来挡?”
我哽声问着,南景和却只定定望着我,一字一句说着。
“知愿,不管是真是假,我不能看着你受伤?”
我摇摇头,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滑落。
我再说不出任何话,只能一遍遍骂他:“南景和,你疯了吧?你是不是有病?”
他却不反驳,只释然地笑笑。
“知愿,你知道吗,其实周书礼是我的病人。”
“他的经纪人说,他一直都能看见自己死了很多年的朋友。”
“后来我才知道,他看到的那个朋友,其实是你。”
“以前我很看不起他,觉得他活在幻觉中,不切实际。”
“但现在,我真的很羡慕他。”
“至少他能看到你。”
“但是说来好笑,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耗尽毕生所学,只是想让自己变成神经病。”
“我这辈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南景和说着,抬起手,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颤抖着贴在了我的脸上,将那泪珠轻轻捻去。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止不住地哽咽:“南景和,我说了你会长命百岁。”
他摇摇头,猛然咳嗽起来,脸色极尽苍白。
“知愿,别哭,其实死了对我来说是种解脱。”
“把你害成那样,我本来就不得好死。”
“能自欺欺人地帮你挡一刀,我很高兴。”
“对不起,我很爱你。”
南景和说着,手却忽地没了支撑,从我的身体中滑落。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就在此刻,身后传来了歹徒嘲笑的声音。
他举着手机,正乐不可支地拍着视频。
“你们看,今天真绑了个神经病,在那自说自话自导自演上了,像模像样的呢。”
他用还沾着血的手拿着手机,笑得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很是恶心。
就好像他面前不是身受重伤的鲜活生命,而是一场闹剧。
我心中涌起冲天的怒气,伸手便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随着我手中力道加深,逐渐转为了惊恐,直至晕了过去。
我骤然回神,看着那歹徒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但我无暇顾及他,一把捡起地上的手机,打了120报警。
看着南景和那止不住血的伤口,我一咬牙,再次催动了玉佩。
“景和,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得救了。”
话虽如此,但这里是郊区,救护车开的再快,也不能立刻就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捂住南景和的伤口,却只是徒劳,眼睁睁看着他眼神暗淡下去。
南景和却笑笑,轻轻握住我的手,悄声开口。
“知愿……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见到你。”
“但你不要认识我了……我不是好东西。”
“不行。”
我摇摇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南景和,你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我说过了,你要长命百岁。”
随着我话音落下,我的身体再次变得透明,而远处,终于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