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想,如果是苏然,他肯定不会这样教训她。面对这个双标的男人,姜岁也没什么办法。——苏然回到大厅时,迎面碰上了要找顾砚北的刘媛媛。今天刘媛媛还没跟顾砚北说上话。苏然瞥到也在朝这边走来的周衡,含笑道:“跟那位姜小姐在院子里。”
姜岁没想到顾砚北会真的带她来参加苏然的婚礼,人都到现场了,她还有些懵懵的。
顾砚北找人给姜岁定制了一款助听器,能让她出门不再是个什么都听不到的聋子。
只是外用的东西,终究还是不如最原始的配置让人感到舒适安心,姜岁时不时的就要抬手摸一摸。
她全程跟在顾砚北身边,看着他在商人堆里谈笑风生,应酬自如。
姜岁没什么应酬的经验,端着个酒杯在他身边赔笑,做个安安静静的漂亮花瓶。
她偶尔走神看一下婚礼现场的豪华,听说连鲜花都是凌晨空运,器皿一应都是某高端奢侈品的独家定制,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价值八位数,每一项都在打破姜岁对于金钱的认知。
而这些种种都不及苏然出场时那一身的装扮,单单是婚纱裙摆便长达十几米,面容华美精致,倨傲的眉眼是尽得富贵后的荣光,头上戴的是E国王妃的古董皇冠,就连捧花都极致讲究,是姜岁说出来的耀眼夺目。
有人说苏然这一身有九位数。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姜岁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顾砚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徐徐的转动着酒杯,眸深似海,让人捉摸不透。
姜岁觉得他也挺惨的,追了那么多年的朱砂痣,拥有了没两天,就要亲眼看着她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你……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姜岁低声问他。
顾砚北狭长的眼眸从台上转到她身上,“觉得无聊?”
姜岁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眸子,心想:要不说你能白手起家当老板呢,这种场合神情状态稳的跟来参加葬礼一样,丝毫看不住是参加前女友的婚礼。
姜岁:“……嗯。”
婚礼进行到一半,顾砚北带姜岁来到了庭院。
姜岁一直悄悄的打量着他,所以很明显感觉到离开了方才那个喜气洋洋的场合,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毕竟爱了那么多年,姜岁也同情他。
“没在一起可能就是缘分不够,你看开些,说不定缘分就在下个转角处。”
顾砚北修长手指正在扯动领带,闻言睨了她一眼,“下个转角处,说的是你?”
姜岁诧异的仰头看他,特别老实的回答:“不是说我,我知道我们没有以后。”
他们顶多是用包养费的金钱来维系孽缘。
很快就要散的。
姜岁从没痴心妄想跟他有什么以后。
顾砚北审视的打量她,似乎是在探究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有自知之明。
姜岁说的就是内心的真实想法,没有什么遮掩的跟他对视。
男女这般对视时间久了,总是容易出事,比如擦枪走火,比如暧昧丛生。
“砚北。”
苏然已经换上了酒红色低胸敬酒服,风情摇曳的走来,鱼尾裙配水晶鞋,每走一步都是步步生莲。
“怎么出来了?”
她仿佛没看到姜岁一般的无视,视线里只有顾砚北。
顾砚北淡声:“多喝了两杯,出来醒醒酒,新婚快乐。”
苏然微笑着问:“是真心祝福我吗?”
顾砚北:“嗯。”
苏然笑容更盛,“如果是,为什么带个人来刻意给我添堵?”
在苏然的话语里,姜岁这才反应过来顾砚北带她来的用意。
原来,是这样。
姜岁想要来给苏然添堵,顾砚北想看苏然吃醋,两人目的不同,却诡异的达成了一致,顾砚北这才会带她过来。
既然是同盟,姜岁便放开了些,葱白的手指轻轻按着受伤的肩膀靠在顾砚北的身上,“刚才好像扯到了,有些疼。”
她不太会在男人面前扮演狐媚子小妖精那一套,但眉眼低垂的低声细语的靠在顾砚北身上娇声娇气的也格外动人。
顾砚北轻撇她一眼,大掌搂过她纤细的腰肢,让她能靠的舒服一些。
姜岁倒也没想顾砚北真的会站在自己这边下苏然面子,但是只要能膈应苏然,她就想做。
在苏然冷着脸走后,姜岁就识趣的离开顾砚北身边。
顾砚北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淡声:“别惹事。”
姜岁想,如果是苏然,他肯定不会这样教训她。
面对这个双标的男人,姜岁也没什么办法。
——
苏然回到大厅时,迎面碰上了要找顾砚北的刘媛媛。
今天刘媛媛还没跟顾砚北说上话。
苏然瞥到也在朝这边走来的周衡,含笑道:“跟那位姜小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