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无语,但也知道惹祸,就听师姐的,收拾东西,就赶去机场。看着车外的街景,她是不甘心的,这次不仅没有逮住黎锦,她还搞得要狼狈离开。她心里暗暗起劲,黎锦啊黎锦,我一定会逮住你的!师姐也跟几个知情的人通了气,做好可能被问话的心理准备,她不知道的是,不用多久,她们几个人的资料,就摆到了黎锦的面前。扫黄这事,被那么多人过问,何况市长还亲自找上门,黎锦自然意识到是冲着他而来,他让市长讨要扫黄到场人员的资料,纪柔和她师姐等人,就再也藏不住。
黎锦现在还不知道扫黄的事,更不知道是奔着他而来的,他的离开,纯属偶然。
当时,组局玩耍的那老板,随身佩戴十多年的平安符骨器裂开,那人颇为迷信,顿时心慌心悸,跟黎锦说他不适宜继续玩。
黎锦也谨慎些,找个了‘市长找我有事’的借口,便跟着那人先退场。在停车场上,他还跟那人开玩笑,让对方也给他求平安符。
当然,他是组织的坚定无神信仰者,不搞迷信。
次日,他意外接到朋友的电话,恳求他到分局保释朋友的朋友,他了解后才知道,昨晚他们玩的场所扫黄了,有一些人被抓进去了。他当即向陶疆抱怨,道:“老陶,在你的地盘上,怎么还整这一出啊。以后,没人敢去玩,你还搞什么经济?”
陶疆吃惊,道:“这不可能吧,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先了解,马上给你答复。”
“万家兴的朋友在分局呢,你想下办法。”黎锦将捞人的事交给陶疆。
而陶疆了解情况后,确定情况不严重,没有涉黄涉毒,只是一些陪酒表演,他就找到市局局长,狠狠地投诉一番。一个城市要发展,服务业的发展也要跟上。
市局局长赵恒顶不住陶疆带来的压力,他也知道分局的人捅了马蜂窝,尤其是那夜场的老板,在江州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他只好亲自来到市委书记章立明面前,主动汇报这事,说他完全不知道扫黄的事,是省局越过他这一层,直接指挥分局。
章立明也颇为意外,那夜场老板万家兴今年财富大爆发,恐怕要排进江州市前五,也会当选市人大和省人大代表,他不怕得罪这样的财神爷,只怕对方带着产业离开江州市。
但是,当章立明详细看过昨晚分局的笔录,发现分局的执法记录中都带着询问黎锦,他就一下子明白,这次扫黄是冲着黎锦而去的。
他就道:“查一下,省局下命令的人,或者分局执行的人,是不是跟黎锦有过节,他们在查黎锦什么方面的情况。”
赵恒也不笨,这种隐秘而精准的定点行动,只能是冲着某个人而去。黎锦涉嫌贪污十亿巨款,这个还没完全澄清,就有人要将黎锦置于死地。
他不知道是谁,他有点不屑这种手段,可也不得不承认,一旦黎锦因为扫黄被定性,那黎锦的政治生涯也就毁了。
市长陈洪生也很快知晓扫黄的事,他也找赵恒询问情况,他不干涉市局组织扫黄的行为,但也将赵恒训了一顿,市里的重点企业家得不到一定的保护,人家就跑了,到时候,谁贡献gdP?
政法委书记吴振庭得知后,也数落了赵恒一通,他作为老大,竟然不知道要针对市重点企业家的扫黄,何况还将黎锦牵涉进去。
扫黄这事,本来是很小很小的事,但市里这么多领导过问,事情就变得不再是小事。
省局里,那精明师姐听到了赵振要查昨晚出警扫黄的事,她就意识到什么,连忙告诉纪柔,将纪柔从被窝中叫起,让纪柔赶紧找个理由回学校。
纪柔还迷迷瞪瞪的,她道:“我们没有将事情扩大,怎么感觉捅了个大篓子,天要塌下来了。”
师姐道:“我们昨晚行动太仓促,很多细节没有时间来得及处理,留下了隐患。那个夜场是万家兴的,他是江州的大企业家,也是省人大的代表,还有一堆协会的会长副会长名头。这样的人,对旗下产业被查,肯定会有意见。其中很多事,我不说你也能想明白,所以不要追问了,你先走。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纪柔无语,但也知道惹祸,就听师姐的,收拾东西,就赶去机场。看着车外的街景,她是不甘心的,这次不仅没有逮住黎锦,她还搞得要狼狈离开。
她心里暗暗起劲,黎锦啊黎锦,我一定会逮住你的!
师姐也跟几个知情的人通了气,做好可能被问话的心理准备,她不知道的是,不用多久,她们几个人的资料,就摆到了黎锦的面前。
扫黄这事,被那么多人过问,何况市长还亲自找上门,黎锦自然意识到是冲着他而来,他让市长讨要扫黄到场人员的资料,纪柔和她师姐等人,就再也藏不住。
黎锦看着其中一个照片,对方的眼睛,让他瞬间想起昨晚在夜场走廊遇到的一个女服务员,还有对方送酒进包间,特意朝他那边扫了一眼,他当时不以为然,还以为他长得帅,非常惹人注目呢,没想到,对方是闻着味儿而来,就是要制裁他。
他就没有藏着,直接对陈洪生说是房松陵暗地里调查他,而这又是章立明授意的。涉及章立明,黎锦又会联想到徐家,而这一切,最终又会牵扯到他手中的账号,那笔二三十亿的巨款。
太阳底下财帛动人心,哪里还有什么新鲜事儿!
市长让黎锦凑近一点,问:“你实话说,在夜场逢场作戏,有没有裤腰带松了,犯了原则性错误?”
黎锦也坦白,道:“在大家伙面前,那些女的也主动,是有一些搂搂抱抱,但脱裤子那档事,则是没有。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你不会怀疑我真的嫖了吧?”
市长道:“我不怀疑你,但你这皮囊,也是招蜂引蝶的份,你不想,未必那些女人不想。黎锦啊,你也得保护好你自已。”
“那是自然,组织的纪律,我不仅没有忘记,我还能倒背如流呢。”
“这事我信你没有犯错,你怎么跟你爱人解释?”
“我跟苏玉的关系,不是给组织报备离婚了吗?还解释个啥!”
“黎锦,你不会不知道,苏玉给省委打电话,说你们没有离婚。你们的关系,目前看起来还是牵扯不清楚。我有个预感,你的工作调动很快就会到来。”
“哦,我下一个岗位在哪里?”
“不是省直机关,就是外调。不会在江州市。”
“你也没打听到确切的地址?”
“没有。但我有个预感,你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几天或者下个月。然后,你可能就直接上任,不会给你准备时间。”
“那就是山水市了,现在只有那边缺干部。”
“也许是国企呢,这也是你的老本行。”
“也许吧。”黎锦觉得,他基本上就是要被调去江山市,在一些人眼里,那里不仅穷,水还深,他这样的小人物,就折腾不起什么浪花。
他若碌碌无为,那便等着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