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入驻这里后,便再没有出去过一次。被一个瘦巴巴的小丫头一路领着,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年羹尧和李云英便来到了一间寝卧中,这里的空气充满了药渣与呕吐物掺杂的味道十分难闻,年羹尧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并向床帐内张望看去。然后,他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建宁公主。与《鹿鼎记》中,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娇蛮活泼痴情又有些受虐倾向的公主殿下不同,真正的建宁公主,如今已是位垂垂腐朽的老妇,她满头银发,脸上
据说,公主入驻这里后,便再没有出去过一次。
被一个瘦巴巴的小丫头一路领着,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年羹尧和李云英便来到了一间寝卧中,这里的空气充满了药渣与呕吐物掺杂的味道十分难闻,年羹尧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并向床帐内张望看去。然后,他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建宁公主。
与《鹿鼎记》中,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娇蛮活泼痴情又有些受虐倾向的公主殿下不同,真正的建宁公主,如今已是位垂垂腐朽的老妇,她满头银发,脸上布满皱纹,因为病痛的折磨,身躯也是瘦骨嶙峋的,看上去十分可怜。屋子里面有大夫伺立在侧,年羹尧也没绕圈子,直接问道:“公主还有多少日子?”
结果大夫告诉他,至多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了。
年羹尧听完后微微叹息一声,人之将死,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在侧,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把门窗都打开,在太阳最充足的地方,放张床榻吧!”
做不了其他的事情,起码,最后的最后,还可以晒晒太阳。
建宁公主被小心翼翼地移动到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孔雀蓝的薄毯,正午的阳光透着白纸的窗户照进来,令身上暖洋洋的。就这样从中午一直到了黄昏,终于,那个时辰来临了。并没有任何回光返照的情形发生,年纪已经太老的她,就这样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停止了呼吸。
“人走了。”李云英淡淡道。
年羹尧点了点头,康熙派他来就是为了亲自见证建宁公主的死亡。
人走了,他的差事就算是完成了。
不过————
“我改变主意了。”虽然时机不是很合适,但年羹尧还是忍不住跟李云英小声嘀咕起来:“咱以后还是多生几个孩子吧。不过不能太多,就三个,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将来大的还能保护小的。”
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太可怜了。
年羹尧还是比较喜欢热闹一点的。
李云英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她没有回答年羹尧,而是若有所思地望向了房间中的某个方向。建宁公主既死,年羹尧便也按照康熙的意思,静悄悄地将其发丧了,丧仪的规格不能说是隆重,只能勉勉强强维持个体面。七日之后,诸事已毕,年羹尧便与李云英回京复命。
夜晚,三更时份,无月下的盛京城漆黑一片。
突然地,一道砖石挪动的声音骤然响起,再之后,一个人影竟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公主府内。
他佝偻着身体,虽然看上去小心翼翼的,但行动间却显的十分驾轻就熟,可见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了。黑影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下一秒,意外出现了,房间中突然明灯大亮,同时一道满是诧异的声音也在屋内响起:“原来真的有密道啊!”
年羹尧看着傻眼的“蠢贼”俊俏的脸上忍不住露出钦佩的表情。
至于钦佩的对象当然是他的亲亲好老婆了。
李云英来的第一天就告诉年羹尧说这房子内外面积不对,十之八九是藏了密室、秘道之类的东西。如今看来果不是如此,二人前脚佯装离开盛京,这“蠢贼”后脚就跑过来了。
“说,你是谁?”
年羹尧厉声质问。然而那蠢贼却也是个狠角色,当下便拔出腰间匕首对着二人砍杀而来,年羹尧见状却道了声:找死。果然下一秒,蠢贼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咻——地一下倒飞了回去,砰——地有一声摔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年羹尧瞟了眼云淡风轻的媳妇,内心哭唧唧地想着:麻痹,都说女人是老虎,他家这个,最低也得是个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