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衣帽间,里面衣服挂的井井有条,衬衫,西服,裤子,t恤,每个格子按颜色深浅划分,竟没有空余的格子。白璐打开微信给裴重楼编辑了一条信息,“裴重楼,我衣服放哪?”片刻后,裴重楼回复,“那是你家,想怎么放就怎么放。”白璐盯着衣帽间发呆,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有它的专属位置。白璐知道裴重楼那严重的强迫症,想起上学时段沐森故意弄乱他的习题差点被扭断胳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动。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这家里暂时她好像哪也不敢碰,想想段沐森就觉得自己胳膊疼。白璐又回到沙发,无聊的踢着腿,踢着踢着觉着哪里不对。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裴重楼这一刻才真实的感受到,他真的如愿以偿了。莫名的感到心安,心尖被踏实感填的满满当当。
少年情怀总是诗,年少时想把世间的美好都给她,奈何人跑了十年。而现在她虽然在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躲他远远的,那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可是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的关系。十年前老白防他防的紧,十年后他终究还是进了这扇门。
裴重楼侧躺着盯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呢喃一句,“我娶到你了,璐璐!”
白璐不知是不是听到裴重楼说话,翻了个身转过来,嘴里嘟哝着,“裴重楼……”
裴重楼吃惊,这是给人吵醒了?正要应一声,下一秒就听到她又嘟哝着说了句,“狗男人!”
这是说梦话呢?裴重楼汗颜。
隔天,白璐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脸贴在一堵结实墙上,这墙还是温热的。太舒服 ,闭上眼睛再小憩一会儿。这墙貌似手感也不错,顺着时针打圈圈,有一小包一小包鼓起来像砖一样的东西。
裴重楼一大早的被她摸的直冒火,眼看着这手是要往不该去的地方走了,他轻咳了一下,“摸够了吗?”
“啊……”
白璐触电般离开,昨晚睡的挺舒服,一晚好梦,她早忘记了裴重楼还在她床上。这下是彻底的清醒了。
“我说裴重楼,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乱动吗,你挨我这么近干啥?”
裴重楼拉了拉被子盖在身上,也不是冷,主要是早上嘛,又被她摸了半天,某些部位有点尴尬。随后善意的提醒道,
“看清楚了再说话!”
白璐冷静下来一看,确实裴重楼规规矩矩的躺在边上,都快被她挤下床去了。而昨天拿来放在中间的书,早被她踢到了脚底。
咳,冤枉他了。
“那什么,起床吧!谁先起?”
裴重楼犹豫了一下,“你先吧!”
他还得再缓缓。
白璐拿着衣服做贼似的遛去卫生间换,防着裴重楼之外还得防着老白和徐女士,不然又要唠叨个没完。
裴重楼捞起被她踢到脚底的书,“挪威的森林”,里面不同的桥段做了标记,随手翻了几下,除了标记还夹了书签,看样子是很喜欢这本书了。裴重楼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下。
白璐洗漱完回屋,一开门正巧看见裴重楼在换衣服。一大早就看见这么香艳的画面,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几秒没听到动静又透过指缝去偷看。
呜呜呜……
看不出来这裴重楼还挺有料的。精瘦的小腹上整齐的排列着八块腹肌,白璐回忆了下,这就是她早上摸到的?视线顺着人鱼线往下,白璐忽然觉得自己邪恶了,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要摸一下吗?”
裴重楼手里拎着上衣,迟迟没有穿的动作,却还在心情很好的打趣她。虽然用手捂着,早发现她穿过指缝贼溜溜的偷看。
白璐被问的耳根发热,说话也开始结巴,“你快……快点把衣服穿好!”
“看完了?”
“看完了!”
几秒后反应过来,这诡异的对话。
呸!谁看了?
吃过早饭,裴重楼还要去上班。吃了昨晚的亏,白璐收拾好东西连滚带爬的跟着裴重楼出了门。这家是不能待了,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的身份。
走到楼下,裴重楼抬手看了下腕表,送她回去时间不够了,索性把钥匙递给白璐,“车你开走吧,我坐地铁去医院!”
白璐瞅着他那辆漆光闪闪的宾利,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还是算了吧,你这车看起来不便宜,我车技不好万一不小心给你刮了蹭了赔不起!”
裴重楼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谁要你赔了?”
“嘿嘿,我车技真不行,你开着走吧,我坐地铁。”
裴重楼又看了眼腕表,没太多时间跟她在这掰扯了。打开副驾把人塞进去,把白璐载到地铁站,驱车直奔医院。
白璐不紧不慢的回了裴重楼小区。虽然唐紫苏家也住这,对这边还算熟悉,但还没有仔细的逛过。周围溜达了一圈,发现生活圈挺方便的。不远处有地铁站和公交站,四通八达的去哪都方便。大型超市,高档商场,理发店,银行,饭店,宠物店应有尽有。
白璐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匆匆忙忙被骗回国,她是真没带多少东西。也许是女人爱购物的天性,买双袜子都要搭双鞋,买了鞋又发现裤子不搭,只要买起来就收不住。最后拎着大包小包一堆战利品回去,幸好离家近。
回去沙发暂歇了下,白璐想起来行李箱被裴重楼提到主卧了,还有这些衣服放哪?总要收拾一下的。
蹑手蹑脚的来到主卧,做贼似的。
主卧蛮大的,床上是深色的四件套,是他喜欢的风格。床头柜上放着一副眼镜,一本书,再无其它。
打开衣帽间,里面衣服挂的井井有条,衬衫,西服,裤子,t恤,每个格子按颜色深浅划分,竟没有空余的格子。
白璐打开微信给裴重楼编辑了一条信息,
“裴重楼,我衣服放哪?”
片刻后,裴重楼回复,“那是你家,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白璐盯着衣帽间发呆,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有它的专属位置。白璐知道裴重楼那严重的强迫症,想起上学时段沐森故意弄乱他的习题差点被扭断胳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动。
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这家里暂时她好像哪也不敢碰,想想段沐森就觉得自己胳膊疼。白璐又回到沙发,无聊的踢着腿,踢着踢着觉着哪里不对。
脚上这双粉色拖鞋明显不是新的,他家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那么是谁穿过的?这时不由得想起客厅卫生间那摆满洗手台的化妆品,这家里有浓浓的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裴重楼这狗男人昨晚还骗自己是初吻,怕不是个海王吧?白璐有种上了贼船的预感。
这双鞋是不能再穿了,白璐去鞋柜把鞋放回去,拣了双裴重楼的拖鞋出来,她脚放进去跟划船似的,走了几步脚底一滑,脚丫子无情的从拖鞋前面钻出去,拖鞋直接穿到了脚脖子。
白璐欲哭无泪,看吧?不合适的婚姻就跟这鞋似的。
强扭的瓜不甜,当然此时在白璐的认知里,是她强扭了裴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