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云昭,坐在一边装作个无事人,好像这衣衫不是她所为一样。如此吵闹地过了半个月,竟也莫名有种,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的感觉。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摄政王在府里养了个女人的流言很快便传遍了京城。当夜,柳烟钰就被传召到了皇宫。议事殿内,祝明慎满目怒气地盯着他:“柳烟钰,有人与朕说,你在王府里藏了个女人,可是真的?”柳烟钰神色自若:“是。”“砰!”祝明慎拍案而起,扬手便将御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他指着柳烟钰怒道:“你如此做,可对得起我阿姐?!你当年是如何跪着求朕收回那道和离圣旨的,你都忘了?”
此后半月,云昭在摄政王府里可谓是肆意妄为。
柳烟钰在府内时,她尚且还收敛些,一旦柳烟钰去上朝,或是有要事出府,她便无所顾忌的在府里闹起脾气。
她一步都不能离开王府,自然只能拿府里的东西撒气。
昨日摔了瓷碗,今日就剪坏柳烟钰一件衣衫,明日又要去把池塘里的鱼捞出来。
最痛苦的人却是裴深。
柳烟钰命他寸步不离地看好云昭,面上说的是若她太过分,就把她关到屋子里去。
可裴深哪敢阻止?
那是北昭的长公主,摄政王的王妃啊!
而他不敢阻拦云昭的后果,就是柳烟钰当晚回来拿着那件被剪碎衣衫质问他:“为何不拦着姑娘?”
裴深欲哭无泪,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看云昭,坐在一边装作个无事人,好像这衣衫不是她所为一样。
如此吵闹地过了半个月,竟也莫名有种,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的感觉。
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摄政王在府里养了个女人的流言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当夜,柳烟钰就被传召到了皇宫。
议事殿内,祝明慎满目怒气地盯着他:“柳烟钰,有人与朕说,你在王府里藏了个女人,可是真的?”
柳烟钰神色自若:“是。”
“砰!”
祝明慎拍案而起,扬手便将御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
他指着柳烟钰怒道:“你如此做,可对得起我阿姐?!你当年是如何跪着求朕收回那道和离圣旨的,你都忘了?”
话落,殿内却是一片静穆。
柳烟钰面上神情仍寡淡平静,甚至连眸光都没闪动一瞬。
他直直地望向祝明慎,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眼神好似带着几分讥讽。
“皇上当真是因为我藏了个女子在王府而恼怒?”
祝明慎顿了一瞬,随即又皱起眉:“不然朕还能为何?!”
柳烟钰极浅地勾了下唇,仿佛看透一切,却话锋一转道:“臣的确深爱长公主,但臣毕竟也有七情六欲,皇上与臣同为男子,应能理解吧?”
“况且臣与那女子并非真心,也不会纳妾,皇上何必大动肝火?”
那不以为然的语气彻底将祝明慎惹怒。
他当即抽出身侧侍卫的长剑,抬手便横在了柳烟钰的喉咙前。
“早知你对我阿姐不忠,朕那时就不该收回圣旨!”
脖颈上传来阵阵寒意。
但柳烟钰深入潭水的双眸连半点涟漪都没激起,脸上更是未露出半点畏惧之色。
他甚至还含着淡淡笑意:“皇上,君臣离心……可不是长公主想看到的。”
“你还敢与朕提起长姐?!”祝明慎怒不可遏,手上霎时用力。
锋利的剑刃一瞬便在柳烟钰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然而,柳烟钰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曾后退半步。
两人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无声僵持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祝明慎咬咬牙,终是收手拿开了剑。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柳烟钰,语气阴沉:“你回去便让那女子离开,朕这次可以不与你计较。”
柳烟钰伸手在血痕上摸了下,眸色暗了暗,声音却很轻:“不行。”
话落,祝明慎的语气却异常冷静:“摄政王,朕的忍耐是有限的。”
“回去吧。”
一阵莫名的不安倏地在柳烟钰心底升起。
他神色微凝着走出议事殿,刚在宫门前准备上马车。
只听远处由远及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抬眸望去,裴深神情焦急——
“王爷,云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