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梦,你说的两世,又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一次性把话说完,我才能理解啊。”释长随倒吸一口气,目光暗淡。他手上的脸已久冰凉,在告诉自己她不会醒过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了。释长随长吁了一口气,伸出另外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解剖工具,颤抖地落向她的胸口处:“韩诗梦,我下不去手啊。”他做过那么多次解剖工作,这次却连拿起刀都成了困难。“砰~”刀落地砸出清脆的响声,释长随腿微微发软,扶在桌沿处,唇都在发抖:“对不起,我做不到。”
释长随怔了怔,也跟着望过去。
她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比起以往,是最温婉柔软的模样。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将毒窝的线完整掌握,受了很多苦。”
“前天,是她和其它卧底掌握了最后的信息,彻底铲除南城毒窝的日子。”沈隽阳的声音像钟鼓,一声一声地敲在释长随的心上。
敲的释长随的心跟着揪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韩诗梦了:“然后呢?”
一直,他都觉得韩诗梦考这个警察,只是为了和自己作对而已。
“就在缴毒开始的时候,她去铲除毒窝老大的时候,南城毒窝的老大先发现了她,她来不及撤退,我们更来不及救她。”沈隽阳语气悲伤,像高立在云端的雪峰,凉到根本感觉不到到底有多冷。
释长随皱紧眉头。
所以去年,他在南城情人峰上,看见的人真的是她。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深入敌营了吧?
自己竟然一点儿痕迹都没察觉到……
“长随,不打扰你了,你跟她好好道别吧。”沈隽阳不舍地看了眼韩诗梦的遗体,才踉跄地转身出了解剖室的门。
留下浑身散发着冷气的释长随站在原地,却不知所措。0
“那你要小心万一我变成了下一个我爸,你还要亲手剖了我!”
韩诗梦决绝的声音在脑海里面响起,释长随手忍不住颤抖抬起,抚向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冷,冷的很。
释长随猛吸了口气:“你还真是会给我找事。”
“谁能下手解剖自己的妻子?”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长随,天好冷,我给你暖暖。”消散已久的记忆突然间在释长随的脑海里徐徐冒出。
是深冬里,韩诗梦端着热汤来找自己,那个时候他刚刚做完工作,满脸疲惫。
女人像太阳一样上前来握住自己的手,眼里全是心疼和喜欢。
释长随轻轻地摸着那张冰凉的脸,心里抽痛的厉害:“为什么我曾经不觉得那么温暖,只觉得你烦呢?”
明明每次回家都能吃到她做的热气腾腾的饭,随时随地都替自己准备好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明明她曾经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明明自己应该很幸福很喜欢她才对……
但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韩诗梦,你说的两世,又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一次性把话说完,我才能理解啊。”释长随倒吸一口气,目光暗淡。
他手上的脸已久冰凉,在告诉自己她不会醒过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了。
释长随长吁了一口气,伸出另外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解剖工具,颤抖地落向她的胸口处:“韩诗梦,我下不去手啊。”
他做过那么多次解剖工作,这次却连拿起刀都成了困难。
“砰~”
刀落地砸出清脆的响声,释长随腿微微发软,扶在桌沿处,唇都在发抖:“对不起,我做不到。”
桌上的人已久静悄悄的,丝毫不理会释长随。
释长随咬着牙站直,眼泪缓缓流出,他有些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脸:“我也会哭吗?”
“释长随,你心肠真冷!”
这是和自己吵架时候的韩诗梦经常会说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