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不由地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和他们认识。还有,我再说一遍,别叫我小槐,我和你不熟。”刚才大概是音乐声太大,加上任梦迪神经放松,并没有在意。这会儿二楼过道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任梦迪才终于回过神来。她脸上的神情清浅了一些,但嘴上还是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想到这里来。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江槐你原谅我好吗?”任梦迪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脸上的表情一点歉意没有。
任梦迪这会儿脸上潮红,显然是喝了酒,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晃。
江槐那副酷似周时晏的神情,让她心下一凛,顿时清醒过来几分。
她现在酒精上头,压根没在意江槐语气里的火气,反而走过来搂住江槐的肩膀,带着她往里走。
“小槐,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是公众人物,在外面不太方便,所以……”
所以就到和希庄园来开轰趴?
真有她的。
江槐一时间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越往里走,越能发现别墅里的糜烂。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地上散落着不少酒瓶,到处都是食物残骸和垃圾,原本整洁明亮的别墅,现在简直是不堪忍睹。
任梦迪却因为酒精带来的兴奋,一边走一边向江槐介绍到场的都是谁谁谁,好像她都该认识似的。
那些显然都是任梦迪的朋友,有娱乐圈里的明星,也有娱乐圈外的二代。
现场有人认出了江槐,放开了嗓子喊:“可以啊梦迪,居然把江家刚回来的小公主都请来了,就不怕你家周总怪你带坏他妹妹?”
任梦迪用力握了握江槐的肩膀,对着那人说:“怎么说话呢,怎么会是带坏,是带她来释放压力的。”
江槐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甩开任梦迪的手,目光森冷地瞪了她一眼,随即继续往里面走。
她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想去看看任梦迪到底能把这栋古朴的别墅造成什么样。
一路看下来,他们的狂欢至少从前一个晚上就开始了。
她在厨房看见亲吻的男女,在餐厅看见满桌的餐后残留,满地狼藉。
她走到二楼,打开原本属于奶奶的那间卧室。
门一开,床上的男女吓得急忙用被子遮掩,还冲着站在门口的江槐一顿输出:“卧槽,什么玩意儿!进门之前不会敲门吗?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我出去!”
江槐一双手紧紧捏成拳,脸上的神情阴沉得不像话。
她刚想说话,冷不防被人往后一带。
任梦迪把她拉到一边,冲着屋里说了一句“你们继续”,才把门带上。
江槐恨恨地盯着任梦迪,问她:“周时晏知道你来这里开party吗?”
任梦迪这时候就是脑子再不清楚,也看出来了江槐脸上的怒气,她忙说:“小槐,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之后我一定把这里收拾干净再走。你别生气好吗?既然来了,不如下来一起喝一杯,下面的那些人,都很想认识你呢。”
江槐不由地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和他们认识。还有,我再说一遍,别叫我小槐,我和你不熟。”
刚才大概是音乐声太大,加上任梦迪神经放松,并没有在意。
这会儿二楼过道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任梦迪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脸上的神情清浅了一些,但嘴上还是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想到这里来。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江槐你原谅我好吗?”
任梦迪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脸上的表情一点歉意没有。
她时不时往楼下看去,显然是耗尽了和江槐周旋的耐心。
江槐也看出来了,冲她笑了笑:“我知道了。你的朋友们应该还在等着你吧,你先去好了,我四处转转就走。”
听到这话,任梦迪如蒙大赦,“那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找我,我先下去。”
说完,她就走了。
等人一走,江槐的一张脸就沉了下来。
她能忍受周时晏想方设法地不把和希庄园交给她,但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外人糟蹋这里。
如果她这都能忍,她就不叫江槐!
这栋别墅她很熟悉,很快,她就找到了位于三楼房间里的电源总闸。
就在她伸手要拉闸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一把拉过她,把她抵在了一边的墙壁上。
那人靠过来的时候,江槐闻到了浓浓的酒气,难怪手上没轻没重的,震得她背部生疼。
她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刚进门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人。
听任梦迪介绍,也是某个当红明星,可叫什么,她没记住。
江槐冷冷地抬眼看他,他却自顾自用手指拂过江槐的侧脸。
“原来你就是江槐。听说任梦迪是靠你哥火的,那……或许你能帮帮我吗?”
江槐冷笑:“帮?你真想我帮你,应该不会是现在这番举动。”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不得不说,撇开其他因素不谈,进入娱乐圈的人,长相和声音都不差。
可在周时晏身边待久了,江槐对这些人有个不那么恰当的形容词——庸脂俗粉。
男人只觉得手指底下传来的细腻触感,惹得人心痒。
他勾着嘴角说:“那就当我是,见色起意吧。你既然接受任梦迪的邀请来,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吧?”
江槐目露寒光,“说来听听。”
男人靠近她,“就是……做这种事的。”
说完,他就直接封住了江槐的唇。
他喝了酒,正处于兴奋状态,江槐完全挣扎不开。
他动作麻利地锁住她的手腕,随即单手在她身上游走。
江槐急得眼睛都红了,挣扎着往他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可没想到,却惹得男人越发兴奋了,他反过来也咬了江槐一口。
两人的纠缠里混杂着酒味和血腥气,还有江槐眼泪的咸味。
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睁眼欣赏她惊恐的样子,眼里的神情,像是很满意。
江槐急中生智,突然放下了挣扎的力气,男人很敏锐,大概是觉得她也开始享受,就放松了警惕。
没成想,江槐直接抓起手边的酒瓶,往他头上砸了个稀烂。
江槐看着他错愕地退开两步,随即倒在地上。
她走出房间,拨通了周时晏的电话。
周时晏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很是意外。
这还是江槐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期待。
他伸手打断了会议,接起电话,可话筒对面传来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森冷,背景音很嘈杂,他一听就皱起了眉。
江槐说:“和希庄园别墅,你现在就过来。”
他听见,江槐的声音,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