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日这金曦月丝毫不顾他的暗示,这么积极地同意他纳妾,好像丝毫不在意他跟别的女子一起,当时他便疑窦重重。现在看见她孤身一人来此不知道跟她那个兄长说了些什么,他心中忽然就涌起一股怒气。一时嘴快,便口无遮拦,仔细想来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他并无真凭实据便这么说,是人都难免有些不悦。顾明昭自然而然忽略她话语中的不快,转移话题道,“刚才你为何不帮我回绝祖母?”金曦月轻笑道,“侯爷这话说得太看得起我了,既然是老夫人的意思,我一个晚辈实在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刚才侯爷也说了,你不愿纳沈小姐是因为我
金曦月闻言笑了,笑容满含讽刺。
顾明昭皱眉道,“你笑什么?”
金曦月收起笑容道,“我跟兄长清清白白,要是真有那份心,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侯爷这话说得未免太过荒谬,我还从未见过有哪个男子上赶着将绿头巾往自己头上带的。”
顾明昭闻言脸色涨红,被堵得哑口无言。
前些天他跟雪微提了句这金曦月对他的态度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淡。
当时雪薇也说她的态度不正常,说不定跟他一样,也是心有所属。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有一股气。
据他所知,金曦月未出阁前所接触的男子不多,顾明昭想来想便想到了她那个捡来的兄长身上。
或许他们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感情,只是碍于两人名义上的身份,不敢说出口。
再加上今日这金曦月丝毫不顾他的暗示,这么积极地同意他纳妾,好像丝毫不在意他跟别的女子一起,当时他便疑窦重重。
现在看见她孤身一人来此不知道跟她那个兄长说了些什么,他心中忽然就涌起一股怒气。
一时嘴快,便口无遮拦,仔细想来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他并无真凭实据便这么说,是人都难免有些不悦。
顾明昭自然而然忽略她话语中的不快,转移话题道,“刚才你为何不帮我回绝祖母?”
金曦月轻笑道,“侯爷这话说得太看得起我了,既然是老夫人的意思,我一个晚辈实在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刚才侯爷也说了,你不愿纳沈小姐是因为我的缘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不让侯爷纳妾,这名声我可背不起。”
“更何况那沈小姐容貌过人,侯爷还有何不满?”金曦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明昭,那眼神看得顾明昭心中一惊。
连忙移开视线,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他语气僵硬道,“没什么不满,感谢夫人这么识大体,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大方,永远都别后悔。”
说完他便满脸阴沉地拂袖离去。
金曦月冷眼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两日后的夜晚,一顶小轿从侯府侧门抬进,从此侯府便多了一位沈姨娘,被安置在金曦月院子的西厢房。
夏茗一边给金曦月揉肩一边说道,“小姐,这沈姨娘恐怕来者不善,多半是沈氏因为上次的事想报复您。”
金曦月睁眼开口道,“先静观其变,若她还算老实本分,我也不是容她不得,可她要干什么蠢事可tຊ就别怪我了。”
她心知肚明这沈如烟不过是沈氏的一枚棋子,如今这枚棋子跟上一世的位置不同,是不是发挥的作用也不一样了。
她忽然问道,“今日侯爷可有回来?”
夏茗回道,“这两日都没见过侯爷,想来今日也是不打算回来了,莫不是跟这位沈姨娘有关?”她不禁猜测道。
金曦月闻言笑道,“看来这位沈姨娘让有些见不得光的人急了。”
夏茗忽然想到小姐曾经提过的外室,恍然道,“难道这几日侯爷夜不归宿是因为在外面那个女人?”
她不禁疑惑道,“小姐,你既然知道那外室已经出现,何不趁早动手?”
金曦月却不答反问,“你说有什么比让人得到再失去更痛苦?最好是让人在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再将之摧毁,那不是更痛苦吗?”
此刻她眼中闪动着诡谲的光芒,那是执念,是她死前的不甘和恨意,不让他们体会到她的这种不甘和恨意她难以释怀。
只有她大仇得报的那一刻,她才能真正重生,那个她死了的孩子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因为这辈子她决不会让顾明昭近她的身,更不会给他生儿育女。
这一次该让他们真真切切尝尝丧子之痛还有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
夏茗察觉到金曦月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时有些心疼,那些事情她只是听听便感到气愤不已,小姐却是切切实实经历过的,梦里的她不知道最后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翌日,按照规矩,沈姨娘得来给金曦月敬早茶。
一早沈如烟便等在金曦月房门外,见她出来便规规矩矩跪下双手奉茶。
金曦月垂眸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她今日衣着淡雅朴素,与那日精心打扮的气质完全不同,不过倒是有一种淡雅别致的美。
金曦月接过她的茶却作势喝了一口,随即放在桌上淡淡开口道,“起来吧。”
沈如烟在丫鬟的搀扶下,沈如烟缓缓起身,一副温顺恭敬的样子。
“你初来可能对府里不太熟悉,有什么不知道大可以来问,只是希望你能恪守本分,谨言慎行就好。”
沈如烟福身道,“如烟谨遵少夫人教诲。”
金曦月闻言点头道,“也没别的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多谢少夫人体恤,如烟告退。”沈如烟又行了一礼才迈着小步离开。
金曦月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上一世跟她的接触也不多,她一时也看不透这人,不过沈氏费尽心机把她弄进来想来不会这么简单。
这日夏荷忽然对金曦月说道,“小姐,你不是让我注意那个青枝吗?她最近好像有些不对,昨日还去了医馆,然后就总是失魂落魄的,今早我还撞见她哭了。”
金曦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时候差不多了。”
夏荷跟夏茗一时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只听金曦月道,“将她叫来,我有话跟她说。”
“好,我这就去。”夏荷应声道。
不多时夏荷便带着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丫鬟,她长相普通,一身布衣,从进门便低着头。
金曦月还未开口她便跪下诚惶诚恐道,“奴婢青枝,见过少夫人。”
金曦月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威严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青枝身子一抖,慌忙抬头道,“少......少夫人要奴婢说什么?”
金曦月双眼微眯道,“你自己瞒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青枝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却还是咬牙道,“奴婢不敢欺瞒夫人,实在不知道夫人要奴婢说什么。”
金曦月叹了一口气,随即直言道,“你应该知道,你已有身孕。”
青枝像是血液凝固一般,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脸笃定的金曦月,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她自己都是今日才确定,这少夫人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再加上事实如此,她无法再矢口否认。
只得不断磕头道,“求少夫人大发慈悲,不要伤奴婢的孩子,也不要将奴婢卖出去。”
似怕金曦月误会,她连忙解释道,“少夫人放心,这孩子,这孩子不是侯爷的。”
“我知道。”金曦月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