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盛哥,你之后不出国吗?”礼盛手下的动作明显一顿,他摘下蓝牙耳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家里人倒是安排他出国,只是…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前排扎着马尾的许思意,突然有些犹豫。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爸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两家人都想撮合他跟许思意,如果非得选的话。他可能没办法再继续陪着她了。历史老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同学们也纷纷讨论着,教室里闹哄一片,反而显得周围的气压没那么低落。
程成有些着急,他拍了拍礼盛的肩膀:“盛哥,裴哥他去哪了?”
礼盛这会儿正打着游戏,没搭理他,程成又问了一遍,他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可能是去画室了吧,勋哥不是让他走什么艺术生的路子吗?”
程成更想不通了,像他们这种考不起本科但是家里有点小钱的,大部分都选择出国。
虽然艺术生的分数线会低很多,但是艺考也不是说说就能过的。
他觉得裴哥实在没那个必要。
“哎盛哥,你之后不出国吗?”
礼盛手下的动作明显一顿,他摘下蓝牙耳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家里人倒是安排他出国,只是…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前排扎着马尾的许思意,突然有些犹豫。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爸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两家人都想撮合他跟许思意,如果非得选的话。
他可能没办法再继续陪着她了。
历史老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同学们也纷纷讨论着,教室里闹哄一片,反而显得周围的气压没那么低落。
程成躲在书堆后面吃着薯条,耐心地等他回答。
“会出国吧。”
他的声音很小,轻飘飘的一句,混着周围嘈杂的讨论声,程成甚至觉得盛哥是不是快要哭了。
他转头去看,礼盛又打起了游戏。
好吧,是他的错觉。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时晚拼了命的学习,终于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冲进了文科班的前300。
这个名次能保持到高考的话,一本算是稳了。
时晚激动的差点哭了,褚裴伸手抹掉她腮边的眼泪,扬了扬眉骨,“这么高兴啊?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请你吃饭行不?”
时晚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不嫌弃地擦掉她的眼泪。
她低下头,小脸涨红,见她不说话,褚裴往她这边凑了凑,目光深暗,声音压的很低。
“嗯?去不去时晚?再不去我就亲你了。”
时晚伸手推他,这人老是用这种下流的话来威胁她,偏偏她又不敢拒绝。
一想起他那些疯狂的举动,时晚觉得他这样的人,是真的能做出来那种事情的。
她不说话,褚裴就一直看着她,等到她脸红到耳朵尖,差点又要哭出来的时候,咬着唇无奈答应:“我去,我去就是了。”
在时晚的强烈要求下,最后的地点选在了一家湘菜馆。
店面有两层,打扫的很干净,时晚不敢让他破费,于是选了这里。
许思意回家换了身衣服,今年的霜降来的格外早,再过几天就是立冬了。
天一黑,温度更低了,时晚怕冷,穿了件薄棉衣出门。
饭馆里开了空调,没一会就热了起来,她们几个非常默契地刷着题。
七点半的时候,褚裴一群人才姗姗来迟。
少年的谈笑声永远都吸引人,时晚抬头往门口看,褚裴走在最前面,他剪了头发,断眉张扬,银色耳钉耀眼,引的大厅里的食客都往这边看。
服务员开始上菜,褚裴往她的方向走过来,张霖下意识地给他让位置。
烟草携裹着皮革的味道扑鼻而来,带着浓烈的胡椒薄荷味,有些呛人。
时晚一点一点地挪着凳子,好不容易隔开了一点距离,褚裴直接连人带凳的拉了过去。
时晚捏紧手中的笔,惯性使她整个人都往褚裴的方向撞。
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了她的肩膀,力气不大,却让她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与褚裴之间在体型上的差距。
他眉眼锐利,霸道中带着强势,时晚怕的不行,僵着身子不敢说话。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时晚觉得每一次远离他的决定,最后都让两个人靠的更近。
之前换位置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褚裴眼神冷倦,顺着目光去看她手中的刷题书,眼前腾着热气,几个人早就饿了,这会都埋着头大快朵颐。
他低下头,淡淡的酒精味扑在脸上,皮夹克蹭剐着她的手腕,拖着尾音:“屁股扭个什么劲?凳子上长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