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舀起一汤匙,在嘴边吹了吹,往桑颂嘴边送去。“谢谢妈。”桑颂有些木讷的一口接一口吃着。她有些不习惯,别扭的咳嗽了几声。孟母担忧的看向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桑颂有些应对不暇。在泪水快要决堤前,她将孟母以自己要休息为由把她送了出去。转身一抬眼,川断却坐在桌前,悠然的看着手里的书。“你怎么进来的?!”桑颂被吓了一跳,快步向他走去。川断将书合上,神情冷淡:“我都可以将你换进新的身体,穿墙很奇怪吗?”
孟父满脸沧桑,声音都在颤抖:“囡囡,你终于回家了,爸妈担心你担心的要命。”
桑颂从未感受过这般被人重视,不知觉红了眼眶。
直到川断朝她使去一个眼色,心虚的桑颂竟有些吞吞吐吐:“爸妈,是川断把我救出来的。”
闻言,孟父孟母又是朝川断一阵痛哭流涕的感谢。
看此情景,桑颂长呼一口气,看来没有穿帮。
胡乱说个借口后,桑颂独自一人回了二楼。
虽说她也是见过豪宅的人,但进到孟唯澜卧室后,还是忍不住称奇道绝。
“这也太大,太美了!”
她的房间阳台处竟然有一座假山,与一楼连接起来,泉水扑通扑通的响着,透过来一阵阵舒爽的风,青绿的藤蔓爬满了阳台,开出一朵朵明黄的小花。
旁边书房被六米高的古董书架四四方方的围着,上面还刻着精致的雕花,看来孟唯澜是个喜爱观看各种书籍的人。
她又往里走了走,最里面的房间带着洗漱间一起,却用几扇石头纹玻璃隔开,硕大的三角浴缸紧贴着落地窗,似乎还能看到点点萤火。
床单已经换上更适合夏天用的真丝面料,摸上去不会喇手。
桑颂推开一侧小门,里面竟然还有个长廊,摆放着各种衣物。
“看来是个被万千宠爱着长大的公主。”
桑颂感慨着,拿起一旁孟唯澜与孟父孟母的合照。
她眉头紧锁,面色带着愧疚与不忍:“对不起,我将要霸占你的人生了
她细细抚摸着相框,面带微笑。
照片中,三人贴脸大笑,这种温馨美满是桑颂从未看到过的。
在桑家,爸妈只顾弟弟,好吃好喝都全部给了他,自己就连吃饱都难。
在陈家,陈父陈母虽对脸静瑜言听计从,但更多的是在乎陈家的声誉与名声,如果五年前没有她,陈父为了保全自身,也会毫不犹豫的推陈静瑜出去。
她在床沿已经坐了许久,直到孟母进来将她轻轻拍醒。
“囡囡,累了吧,吃点妈妈熬得燕窝补一补。”
孟母舀起一汤匙,在嘴边吹了吹,往桑颂嘴边送去。
“谢谢妈。”桑颂有些木讷的一口接一口吃着。
她有些不习惯,别扭的咳嗽了几声。
孟母担忧的看向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桑颂有些应对不暇。
在泪水快要决堤前,她将孟母以自己要休息为由把她送了出去。
转身一抬眼,川断却坐在桌前,悠然的看着手里的书。
“你怎么进来的?!”
桑颂被吓了一跳,快步向他走去。
川断将书合上,神情冷淡:“我都可以将你换进新的身体,穿墙很奇怪吗?”
桑颂往一旁沙发走去,面色带着凝重:“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现在只是换了新身份,可是要对付展令骁和陈静瑜,她毫无头绪。
“不要担心。”川断靠近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习。”
桑颂不解:“学习?”
“对。”他的目光在桑颂身上停留片刻,“学习怎么成为孟唯澜。”
末了,他又提醒了一句:“一个人的样貌再怎么相同,可她的习惯不会改变,从小的教养与丰富的学识,通过后天的努力也可以赶上。”
确实,现在的桑颂相比较孟唯澜,只有样貌一样,其余还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她有些焦急:“我该怎么做?”
川断挑眉,眼底眸光微闪:“我可以帮你,你现在刚从海里死里逃生,留下点后遗症也很正常。”
“我会带你去往国外,表面假装治疗,暗地里学习孟唯澜的一切。”
他站起身,挡住身后的光线,神色隐匿在暗色中看不清楚。
“桑颂,提前祝你我成功。”
留下最后一句话,川断彻底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