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也不是我要来的地方。我又来到江城大学的门口。上课的时间,门口见不到什么人。只能偶尔看见青春靓丽的女孩,穿着裙子经过这里。今年的流行是过膝的长裙,有风吹过,我看见她们白皙的脚踝。我想起我刚入学那天,宁叙辞接过我的行李箱。我通红着脸拒绝,却被他笑着打断。“学长照顾学妹是理所当然的。”“你的行李很轻的,别有那么重的负担。”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没有用。和宁叙辞的回忆完全无法让我再有任何的波澜。
“江清茉,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江清茉,你欠玉娆的,你该还给她。”
他们的话语带着肮脏的恶意,无孔不入地朝我扎过来。
我仓皇后退,捂上耳朵想要逃开,转头却只看到满目的黑。
黑暗里,有人哑着嗓音的笑声。
“……你的事都是他们告诉我的,你还指着他们救你?”
噩梦一样的声音,此刻像同黑暗里粘稠的触手。
像要把我再拖进无尽的深渊。
“不要——!”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意识过了几秒才再度回到这具身体。
我对着周围发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叶晴安的房间。
我看了看时间。
九点半。
叶正云和苏涵玥已经上班了,叶亦谦估计也去上学了。
大概听我说请了假,就没来叫我,想让我好好睡会。
屋里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害怕。
我穿上衣服出门。
站在阳光正好,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我才感觉笼罩在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些。
可稍微缓过来之后,我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我要去哪呢?
我能去哪呢?
我迷茫地思考着这两个问题,发现我好像根本没地方可去。
我不愿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叶家。
也当然不愿意去找宁叙辞。
于是我就在街上,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着。
我先到了江家的别墅。
这间别墅应该早就依法拍卖掉了,门口挂着的不知是谁的姓字。
隔着少许的爬山虎,落地窗里能隐约窥见一架钢琴的轮廓。
我一阵发怔,别墅的新主人居然没有把它卖掉,而是把它摆了出来。
小的时候,江玉娆总是什么都想学。
钢琴,绘画,舞蹈,什么她都要来一点。
但她又实在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东西买了私教也请了,但她总是上个几堂课就开始嫌累不学。
又或者是因为。
江家觉得一个人也是学,两个人也是学,就把我塞了进去。
虽然他们不爱我。
但把我好好培养成一个美丽的花瓶,再卖个好价钱,总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但只要我表现得比江玉娆好那么一点,她对这门课的兴趣就开始迅速的变淡。
再想起江玉娆和江家那些人。
我觉得恍如隔世,却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心口依然空空地坠着,叫嚣着要我找点什么去填满它。
看来这里,也不是我要来的地方。
我又来到江城大学的门口。
上课的时间,门口见不到什么人。
只能偶尔看见青春靓丽的女孩,穿着裙子经过这里。
今年的流行是过膝的长裙,有风吹过,我看见她们白皙的脚踝。
我想起我刚入学那天,宁叙辞接过我的行李箱。
我通红着脸拒绝,却被他笑着打断。
“学长照顾学妹是理所当然的。”
“你的行李很轻的,别有那么重的负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没有用。
和宁叙辞的回忆完全无法让我再有任何的波澜。
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
心口那种空虚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就好像不知不觉间被人挖空了一块。
我捂着胸口,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却不知道能往哪去。
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江城心帆心理诊所。
天色已晚,正是诊所下班的时候。
有人正从安全门走了出来。
看到我,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叶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