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鸣凤成衣店开业满半年的日子,这半年大家都辛苦了。”说着,云清清朝着底下的绣娘鞠了个躬,她脸上挂着浅笑。一旁的陶成兰捧着一盘银子走了前面。“这是云姑娘给大家准备的奖赏,每人五两银子,另外,从即日起,每月每人可休沐四日。”底下的绣娘们纷纷露出喜色。其中一个绣娘立即红了眼眶。“云姑娘,若不是你收留我,我还要继续漂泊流浪……”其他的绣娘也纷纷点头。她们都是些苦命之人。要么家道中落被卖,要么遇人不淑日子艰苦。
季书瑾是当今陛下的左膀右臂。
他要辞官,陛下十分不舍。
在陛下的眼中,季书瑾身为文臣,进退得当。
再加上他是一个十分内敛寡言的人,从来不结党营私,称得上是一位良臣。
所以退朝后,皇帝劝了季书瑾许久。
可季书瑾只是站的笔直的立在那里,垂着头。
“罢了,你去吧!”
季书瑾近乎偏执的坚持,饶是陛下也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放他离开。
云清清穿着一身绿色绉纱外袍和浅碧色长裙,裙面和袖间绣着蝴蝶穿花的银线纹样。
头戴青玉素簪,耳边缀着茉莉花模样的耳坠,站在成衣坊的绣房内。
底下是站得整整齐齐的绣娘们。
“今日是鸣凤成衣店开业满半年的日子,这半年大家都辛苦了。”
说着,云清清朝着底下的绣娘鞠了个躬,她脸上挂着浅笑。
一旁的陶成兰捧着一盘银子走了前面。
“这是云姑娘给大家准备的奖赏,每人五两银子,另外,从即日起,每月每人可休沐四日。”
底下的绣娘们纷纷露出喜色。
其中一个绣娘立即红了眼眶。
“云姑娘,若不是你收留我,我还要继续漂泊流浪……”
其他的绣娘也纷纷点头。
她们都是些苦命之人。
要么家道中落被卖,要么遇人不淑日子艰苦。
有几个与陶成兰一样,丈夫死了,只剩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遇见云清清之后,她们的日子比从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孩子去学堂上学,她们在绣房做工。
若是如陶成兰这样,无家可归者,云清清额外租了一处院子给她们落脚。
那些有丈夫婆婆的女子,在家中的地位也高了不少,不再受人冷眼。
“是啊,云姑娘,你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云姑娘,我无需休沐,我只想多挣点钱,给我母亲买药。”
云清清抬了抬手,底下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她笑着道。
“这些都是大家应得的,若没有大家付出的劳动,着鸣凤成衣也无法一下开起四家分店。”
“往后,清清还需要大家的帮助与扶持。”
“另外,大家无需担忧,休沐的日子,工钱照发不会少,若是你们家中有人生病,或者你们自己生病了,可以比平日多休沐两日。”
那些绣娘们眼中纷纷含泪。
“多谢云姑娘!”
安排好绣房的事情后,云清清从成衣店出来,和往常一样往学堂走去。
走到半途,却忽然听到上热闹纷纷。
云清清走到熟悉的那个馄饨摊前,要了一碗馄饨。
“张婶,他们这三三两两的,聊什么呢?”
张嫂给云清清端上馄饨,看了一眼那些聚集的人群。
“娘子还没听说啊,咱们大盛朝那位惊才绝艳的丞相,季大人,半月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辞官了。”
云清清手中的勺子倏然掉落,掉进瓷碗中发出一声脆响。
碗中的汤汁溅出,落在她的皮肤上,有些轻微的灼痛。
“辞官?”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诧异。
张嫂点了点头:“可不是,听闻陛下不愿应允,可那季大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执意辞官。”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那季大人出身寒门,寒窗苦读十数年,才走到那金銮殿,坐了这丞相之位,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张嫂叹了口气。
“又听闻季大人深得陛下喜爱,他人盼都盼不着,这季大人竟然说辞官便辞官了,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知道走出馄饨摊许久,云清清的心依旧没有平静。
季书瑾辞官……
她怎么都想不通,季书瑾怎么会辞官,他辞官做什么?
红雨镇的天气极好,不似盛京那般雨水多。
如今盛夏,正是艳阳高照。
可走到书院门前,看到那辆马车和马车旁边的人,云清清却觉得如坠冰窖。
季书瑾站在马车旁,目光死死的盯着云清清。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情感所震撼。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缓缓开口,却连声音都是嘶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