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在慕筠然身上。慕筠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家里除了慕母,她接触最多的男子便是裴勇骏。现在被一个陌生少年这样盯着看,她有些窘迫地躲到了裴勇骏身后。秦骁转过身上了马,朝前走了几步后又勒住缰绳停下,转头看着慕筠然问:“敢问姑娘芳名?”这话让裴勇骏脸色一变,直觉告诉他这秦骁对慕筠然肯定有了非分之想。他攥紧了拳,几番才忍下胸口的怒火。慕筠然躲在裴勇骏身后,不敢直视那到清冷幽深的目光。
裴勇骏不知慕筠然怎么就犯别扭了,哪怕看到了一直想看的木偶戏,也都是一脸的不开心。
他不明所以,看到有卖冰糖葫芦的,便买了一串递给她。
此刻她是个小孩,自己也只能用哄小孩的方式在哄她。
慕筠然看了眼冰糖葫芦,舌尖舔了下嘴角后还是扭过头。
裴勇骏无奈:“你怎么了?”
慕筠然看向他,反问:“我叫什么名字?”
“慕筠然。”裴勇骏回答。
“那你……”慕筠然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沈泠”是谁,但好像对裴勇骏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她摩挲着披风上的绒毛,低声自言自语:“我不喜欢你把我当成别人。”
细小的声音让人难以听清,裴勇骏将冰糖葫芦塞到她手里,目光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还想去哪儿?”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马鸣。
路上的百姓纷纷避让,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几个穿着甲胄的侍卫驰骋而来。
而最前头的是个穿着银白宝铠、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
受惊的行人推搡着,慕筠然被人一撞,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然然!”
眼看着马蹄将要踩在她身上,裴勇骏来不及思考,直接扑过去将慕筠然护在身下。
马嘶鸣一阵后被勒住缰绳偏向另一边,地上的冰糖葫芦被踩碎。
预期的疼痛并未来,裴勇骏慢慢睁开眼。
只见马上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冷桀的目光中满是探寻。
他也顾不得沈多,忙去关心慕筠然:“然然,你没事吧?”
慕筠然白着脸,木讷地摇摇头:“没,没事……”
少年翻身下马,走上前道:“姑娘受惊了。”
他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有一丝歉意。
裴勇骏扫了他一眼,阴沉着脸:“本朝例律闹市不得策马,你分明是明知故犯。”
“大胆!”少年身后的侍卫呵斥道:“一个百姓居然敢跟归德将军这么说话。”
闻言,周遭的百姓议论了起来。
“他就是秦漠将军独子秦骁?”
“听说他十四岁便跟着秦大将军上战场,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官。”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听着这些话,裴勇骏眉头紧蹙。
眼前的少年亦如曾经的自己,年少立下战功后步步高升,连那眉宇间的狂傲不羁都如出一辙。
秦骁眸光微暗,竟从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眼中看到了杀气。
半晌,他才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在慕筠然身上。
慕筠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家里除了慕母,她接触最多的男子便是裴勇骏。
现在被一个陌生少年这样盯着看,她有些窘迫地躲到了裴勇骏身后。
秦骁转过身上了马,朝前走了几步后又勒住缰绳停下,转头看着慕筠然问:“敢问姑娘芳名?”
这话让裴勇骏脸色一变,直觉告诉他这秦骁对慕筠然肯定有了非分之想。
他攥紧了拳,几番才忍下胸口的怒火。
慕筠然躲在裴勇骏身后,不敢直视那到清冷幽深的目光。
侍卫提醒道:“将军,那边还在等您呢。”
秦骁嗯了一声,这才回身御马远去。
待马蹄声消失,周遭也恢复了以往的喧嚣。
裴勇骏压着心头的气,转身看着慕筠然:“然然别怕,我在呢。”
谁知慕筠然却看着秦骁消失的方向呢喃:“勇骏,我觉得他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