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吃饱了给你修,咱们再把这个飞机弄好一点,让它飞的更远,飞的更高!”谢元禾其实有想过把这架飞机升级成探寻无人机。但是手中的东西不够,收集资料的话,影像肯定是做不到了……诶?不过原主嫁过来的时候,谢家好像陪嫁了一个收音机。她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了一个主意。等她弄好的时候,发现村子外头有车子经过,车上还印着什么通讯维修,开的路也是往水库方向去的。谢元禾一喜,这个宁卫城动作真快啊,这么快就找人来水库修通讯设备了!
“你要我怎么说嘛,我就真的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傅野还不相信。
她一个着急,拉了一把傅野,原本只是想亲在他的脸颊上,没想到傅野正好偏过头。
于是柔软的唇贴在了男人冰冷的薄唇上。
谢元禾心脏爆炸,但是飞快地使坏,伸出了舌尖,而后眨眨眼,连忙后退一步。
“这下,你信了吧!我也就只喜欢亲你!只稀罕你酱婶的!”她后面那句话说得飞快,有些含糊不清。
而傅野瞳孔一缩:……
那张冷峻刚毅的脸原本是小麦色的,这会子莫名多了一点粉色。
谢元禾还想嬉皮笑脸来着,就是那一双雄鹰一般锐利的眼多了两份神气,让她不敢乱动。
“我,就亲亲你,没犯啥事吧……咱们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呢。”
她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而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谢元禾先是抬头看看屋顶,发现上头已经修葺好了,于是又低头看看水泥地,“好了,我去教崽子弄东西了,哈哈,先走一步!”
谢元禾逃得很快,傅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幽深。
他沉心静气下去,只是唇瓣之间依旧残留着那余温。
心脏加速跳动,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如同他第一次扛枪对着敌人的瞬间。
原本打算剁肉做肉饼的,傅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剁得太久成了肉泥,只好加了一点番薯打成的粉末,揉搓成了肉丸。
晚上大家都喝了一碗野菜肉丸汤。
傅平晚上睡觉之前还想抱着那飞机,而谢元禾则是睡得四仰八叉,将这张床占了一大半。
傅野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脚都移了一下,让出了一个小小的位置,躺下之后,他吹灭了蜡烛。
转了一个身,盯着窗外的月光,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整理思绪。
谢元禾只喜欢他吗?
好像从她脑子摔了一道口子开始,就是了。
那他喜欢谢元禾吗?
看了一眼睡得熟透的女人,他不自觉地移开眼神,怎么还有这种念头?
他对谢元禾不是还有怀疑吗?说不定这就是她的新手段,就像崽子说的,这些都是糖衣炮弹。
他怎么可能去喜欢她,他早晚要离开这里的。
视线落在了那架飞机上,细细观察后,他猛地觉得这架飞机做的还真不错,他在部队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要是能卖出去赚外汇就好了。
要这么说,谢元禾还是很聪明的。
傅野想了大半宿,没能睡着,只好小心翼翼地朝着后山而去,不一会儿,一只鸟儿从山林间飞出。
男人爬上树桩隐蔽了身形,看着昼伏夜出的动物们,出都出来了,那就再整点东西回去吧。
只是没想到,还有人跟他一样,大半夜的不睡觉!
看着那聋哑女单薄的背影,傅野悬挂了数年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地了……
第二天,谢元禾起来的时候,就看见崽子坐在一旁,身边是碎了个螺旋桨的飞机。
他嘴一撇,红了眼眶,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
“阿娘,爹爹不小心把飞机撞坏了。”一大早起来,傅平就想要玩,他爹让他先洗漱吃饭。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他爹矗在旁边,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傅平看着男人手里碎了的飞机,差点就要哭出声来,但他想到娘还没醒,愣是忍住了。
“你爹玩的?”谢元禾看着那力度,有些好笑,“你怎么不让你爹修啊!这很简单的。”
男神不可能不会啊,这可是没点技术含量的东西。
“爹爹他去上工了。”傅平怎么可能说自家爹爹不会呢?
于是非常孝顺地打掩护。
“行,那我吃饱了给你修,咱们再把这个飞机弄好一点,让它飞的更远,飞的更高!”
谢元禾其实有想过把这架飞机升级成探寻无人机。
但是手中的东西不够,收集资料的话,影像肯定是做不到了……
诶?不过原主嫁过来的时候,谢家好像陪嫁了一个收音机。
她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等她弄好的时候,发现村子外头有车子经过,车上还印着什么通讯维修,开的路也是往水库方向去的。
谢元禾一喜,这个宁卫城动作真快啊,这么快就找人来水库修通讯设备了!
等到晚上,谢元禾和傅野聊起这事儿,不禁赞叹了几句:“也不是我真想夸宁卫城,他这人是真实在,上头就立刻派人下来了。”
傅野听完之后,被气得有些不想说话。
这明明是他的功劳!
仔细想想,自己又不能说出来,更加生气了,冷嘲热讽了一句:“是是是,就你那青梅竹马实在。”
谢元禾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没带脑子,讪讪一笑,舔着脸又来了一句:“当然,这比不上我崽的爹啦。”
“我有什么可比的,也就只会种种庄稼,做个饭,洗个牛棚。”傅野冷冷一笑,没理她。
“不是啊,你可是个做大事的人!这种事情只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
再说了,这环境,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做啊!
总不能把锅碗瓢盆当淬炼试剂的仪器吧?
今天,谢元禾还去了卫生所,一问才知道如今的药物都是定量的,花钱不必说,最重要的是拿不到手。
也不是没想过去城里,但她实在没这么多时间了。
好在她回来的路上看到山里挺多草药。
这些大自然的宝贝肯定不能浪费了,家里那些锅碗瓢盆消毒完拿来萃取,也不是不行。
洪灾之后要是遇到什么头疼发热,还能应付一下。
谢元禾夸宁卫城实在,确实没错。
但是她不知道,宁卫城确实是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县城,只是管这件事儿的人出差开会去了,只说会给领导发一个急电。
真正起作用的,其实是另一封急信……
第二天,谢元禾去找了村子里年纪最大的族老。
族老拿出一本日志,谢元禾看了一眼,发现这水库的蓄水量居然可以达到4.05亿立方米。
于是谢元禾马不停蹄地让宁卫城再去一趟县城的气象局,借气象降水记录数据。
只是没能借走,宁卫城怕谢元禾失望,便自己看的时候,偷偷背下一部分的数据。
回来告诉谢元禾后,谢元禾想了好久。
这数据确实会让大宁河水位上涨,淹没一部分庄稼,但也不会这么严重地让大宁村往后数年都恢复不到原本的生机。
“你在想什么?”傅野这天下工突然变早了,而且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西瓜,圆鼓鼓的身子,看起来特别喜人。
傅平见到了西瓜,扬起那小手手就开始拍着,听着那干脆的声响,美滋滋地想着这肯定是个甜瓜。
“爹,这是哪里来的呀?”
傅平想着是不是宗叔叔他们又来了?
没想到傅野却说:“这是县长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家里种的,给一颗我们尝尝。”
是哦,谢元禾猛的想起,傅野还救过县长。
谢元禾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让傅野帮着分析。
傅野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刚刚说的,那只是照往日的记录,可如果加上极端暴雨呢?”
对啊!
极端暴雨会导致水位不断上涨,最坏的局面会冲垮堤坝,整个平宁水库都毁了……
这已经不是囤不囤货的问题了,是要逃离这个地方才能保命啊!
这天后,谢元禾更忙了,一个人从早上出去之后,差不多要到深夜才回来。
崽子跑过来问:“娘,你去哪里了哇?怎么老是不见你!”
谢元禾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在干一件大事。”
傅野关切一句:“那你自己出去的时候小心点,早点回家。”
“我不是一个人去呀。”谢元禾伸展了一下身子,扭了扭酸痛的手臂,“宁卫城跟我说检修水库的工作人员这几天都在,我和他们一起去看看。”
傅野听完之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后,没再说话。
崽子坐在饭桌前,头一次觉得这个家好像分成了三部分。
他娘每天白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回来就累的倒头就睡;他爹每天晚上不知道干什么,趁着他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出去。
他们都瞒着他。
娴姨中途来了一趟,说她的调令很早之前就下来了,她过几天就要回城了,问他知不知道他和爹爹什么时候走。
傅平叹了一口气,头一次对娴姨的智商产生了点疑惑,他说:“娴姨,我才五岁,我知道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