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又不热,你拿蒲扇做什么?”钱聪看着她手里的蒲扇,很是奇怪。梁欢雪斜睨了他一眼,“你这么笨,当然想不到我要用来做什么了。”钱聪被她气得够呛,但又不敢再说什么,怕自己惹着她了又会挨骂。王喜芬看到这一幕,不由捂着嘴笑道:“月芙,雪儿这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是像了谁?”沈月芙和梁远望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人,雪儿与他们的性子好像全然不同。倒是与梁老太有几分相似。年华月与她的想法一致:“还不是娘教得好,娘恨不得天天把雪儿挂在身上,雪儿那一举一动,都和娘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带来的胭脂就卖光了。
没有买到胭脂的人很是失望,纷纷询问她们什么时候再来。
“后天。还是在这里。”梁欢雪抱着装钱的罐子,笑着回答。
沈月芙不敢相信,她做出来的胭脂居然真的能卖钱,而且还能卖到二十文一片!
光是听着那钱罐子里哗啦啦的声音,她就觉得开心极了。
“娘,我们去看看文轩哥吧!米酒差不多也该酿好了。”梁欢雪将装钱的罐子放在了篮子里,拎着篮子就往前走。
米酒铺子隔得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招牌放在巷子口最显眼的位置,但生意似乎很冷清,并没有多少人往里走。
偶尔有买米酒的人,也只是买上一小罐,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梁文轩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口,看到又有人来,勉强换上了笑意,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家里人。
“文轩,别灰心,这不是才刚开始吗?”年华月心疼自己的儿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宽慰道。
“一上午就只来了几个人,只怕上回做的米酒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卖完了,可笑我还去买了些糯米回来,怕不够用。”
“文轩哥,这里太深了,别人不知道,你拿点就出来给路人尝下,这样买酒的人自然那就多了。”
“就怕会有很多不要脸的人喝了就走,到时候不但没有卖出去,还倒亏。”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正是这铺子里唯一的伙计。
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掌柜的呢。
“钱聪,去拿几个杯子来。”梁文轩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在这巷子里,想要将米酒卖出去的确很难。
要是跟雪儿说的那样,到巷子口去摆个桌子,让路过的人试喝他的米酒,就算十个人里有一个买,他也算是将这生意做下去了。
既然是做生意,哪里能一开始就想着赚钱?
怎么都得有投入有付出,才能有回报。
钱聪一脸看傻子的神情看着他,“我说你是疯了吧?傅县丞将这铺子交给你,可不是让你这样霍霍的。”
“先前酿好的米酒,放坏了也不卖,难道是你们不想吗?”梁欢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霍霍这铺子。
他们才到这里来的时候,可是倒了不少酿好的米酒。
现在想起那味道都还是会觉得反胃。
钱聪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
这小丫头怪伶牙俐齿的。
怼完钱聪,梁欢雪就径直到厨房去拿杯子了,她一共拿了五个杯子,还特意拿了一把蒲扇。
“这天气又不热,你拿蒲扇做什么?”钱聪看着她手里的蒲扇,很是奇怪。
梁欢雪斜睨了他一眼,“你这么笨,当然想不到我要用来做什么了。”
钱聪被她气得够呛,但又不敢再说什么,怕自己惹着她了又会挨骂。
王喜芬看到这一幕,不由捂着嘴笑道:“月芙,雪儿这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沈月芙和梁远望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人,雪儿与他们的性子好像全然不同。
倒是与梁老太有几分相似。
年华月与她的想法一致:“还不是娘教得好,娘恨不得天天把雪儿挂在身上,雪儿那一举一动,都和娘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像娘有什么不好的?娘多厉害,雪儿像她,才不会吃亏。”沈月芙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她的性子软,容易受欺负,要是雪儿和她一样可不行。
就得跟娘那样,受不得半点欺负,吃不得半点亏才好。
年华月搬桌子,王喜芬搬凳子,梁家疆搬米酒坛子,很快就在巷子口布置好了一个促销展台。
梁欢雪掀开米酒盖子,用酒提子舀了些米酒出来,小心翼翼地分到了几个杯子里。
被灵泉水浸润过的糯米,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那香味随着梁欢雪手上的蒲扇散发出去,没多会儿,巷子周边就布满了米酒香。
“又香又甜的米酒,好喝不上头,都来瞧一瞧,看一看。试喝一杯不要钱!”
梁欢雪的声音软软糯糯,与这米酒正好相配。
这米酒香原本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加上可以试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梁欢雪看了梁文轩一眼,示意他这个掌柜的该上了。
而后她从凳子上爬下来,站到了后面。
梁文轩早先就想好了一套词儿,用来介绍自己的米酒,可来这里买米酒的人听不过两句就会催着他去打酒,不想继续听下去。
但这会儿,面前这些人为了能喝一口不要钱的酒,并没有催促他,有的还听得颇为认真。
简短的介绍之后,梁文轩让他们排好队,领取品尝米酒。
“要是不想喝别人喝过的杯子,也可以自己带杯子来。”梁文轩知道县城里的人爱干净,才特意这么说的。
可话音才落,就被梁欢雪扯了扯衣角,“万一他们一会儿拿着茶杯甚至是碗来,你要怎么办?”
又不是所有人都有素质,梁欢雪免不了担心会有人贪便宜,故意拿茶杯和碗来。
那岂不是亏大了。
她的目的是让人尝,可没想着真的要被人占便宜。
“不会有那样的人吧?文轩都说了拿杯子了。”年华月不觉得这县城里的人还能做出那事来。
“那可不一定,多的是贪便宜的人。万一不说清楚,一会儿怕是会有麻烦。”王喜芬听到梁欢雪这么说,也担心会才出什么乱子。
可这话都说出去了,这会儿来解释只怕不会有人听。
梁欢雪转过身,回到了铺子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了纸笔和浆糊,又拿了一块木板,再从厨房里找了个小酒杯来。
她忙活了好一阵,才带着木板回到巷子口。
“叫我说准了吧?试了这么半天,也没有卖出去,反倒是惹来了些贪心的人。”钱聪看着拿大碗和茶壶的人就已经觉得好笑了。
甚至还有人端着一个木盆。
“这下可要怎么办才好?要不就先撤了吧?”年华月也没有想到,这县城里的人也会如此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