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要你国公府荣华,想要爬床成为你的女人,过着和许多女子一样,日日夜夜期盼一个三妻四妾的男子生活。”“可我苏清月,一点不稀罕。”“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清风苑吗?那是因为你那庶长兄看上我,我没得选,我才成了你通房。”“不然,你以为我很稀罕这个位置?还是你觉得我和院子的大多丫鬟一样,天天想爬你的床?”“别自以为是了。”“明日,你便要定亲,何苦收个姨娘,去恶心你真正看得上的姑娘呢?”
被扔在地上苏清月,倒也不觉得痛。
这人下手似乎有分寸。
可对上他这样愤怒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继续演戏哄骗他,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坦白。
这两个,她都不太想做。
于是,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看他,一句话不说。
可这样,却让裴桉更加生气。
更加深信,这女人一直以来就是在哄骗他。
可此刻,她连骗都不愿意。
“把人给我绑了,给我带回去。”裴桉勃然大怒,朝着常德开口,背着后头双拳,捏着紧紧作响。
“是,世子。”
苏清月一听这话,连忙挣扎起来,反抗着:“放开,裴桉,我现在是个良民。”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么做违背了大昭法律。”
她一点不想回去,死死瞪着他。
挣扎太过激烈,常德也不敢下死手,只好退到一边。
可这些话无疑是在加中裴桉怒火,看着她这副反抗的样子,还有嘴里的话,气得头疼欲裂。
“你是我裴桉的人,就算没了奴籍,你也是我的人。”
“我倒是想看看,谁敢说我违反大昭法律。”
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裴桉!”
苏清月深知今天没法子逃跑,可还是被这人给无耻到。
“闭嘴!”他压着心头怒火,不好在这里教训她。
直接上前,一把拽住她往外面走,折腾一天一夜,裴桉没有那个废话。
“你放开,放开!”苏清月死死挣扎,生生被这人拖着前行,泥路上硬生生滑出一道痕迹。
手臂传来撕裂的痛,眼看就要被这人拽上马,埋头朝着手上狠狠一咬。
下了狠心,鲜血马上流了出来。
“你,松口!”
裴桉哪里能想到平日温柔软意的女子,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狠心。
俩人在马边纠缠,谁也不敢上前,常德都不敢多看,生怕受到波及。
“裴桉,我不要回去,你放过我。”
“好不好?”硬的不行,她只好再次尝试软的。
可这次裴桉却没有上当,盯着这个女人看了两秒,冷声拒绝:“不可能。”
说完一把抱起她,扔到马上,随即利落翻身上马,掉头回城。
“再乱挣扎,我不介意把你打晕。” 威胁的话在耳边炸开。
一股绝望无力感涌上全身,坐在马上,苏清月这会真心觉得累了。
好不容易,从国公府出来,这么轻易就回去。
她怎么能忍。
逃出来花了将近一天,可被弄回国公府才不过一个时辰。
看着眼前熟悉清风苑,这刻,她忽然不想装了。
站在院门口,一动不动,脸色平静异常,开口喊他。
“世子,我有话说。”
这一路上,她都安静得不像话。
可越是这样,裴桉越是觉得不安。
此刻他什么话都不想听。
“不必说,回你自己屋子。”
“明日,我便会通知府上人,抬你成为姨娘。”一字一句强硬命令着。
苏清月只觉得好笑,满眼嘲讽看向他。
“世子可真会享齐人之福,明日去董家提亲,还有在明日纳我做妾。”
“我这会是不是还要跪在地上,喜笑颜开朝着世子谢恩才是?”
苏清月笑着说出这些话,可眼神满是鄙夷,听得他异常难受。
“苏清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大声呵斥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都闹到这个份上,还需要演吗?
冷笑着一步步朝着这男人靠近,觉得他无比讽刺。
“我说,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给你做妾,明白吗?”语气坚定无比,就这么盯着他,铿锵有力。
像是被这女人给震惊到,皱着眉询问:“你要知道,你这身份.....”不能为正妻.....
试图和她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苏清月忽而大笑起来,指着他,站在原地,冷静陈述。
“裴桉,你给我东西要是和旁人一样,我都不会要。”
说完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何况,此刻你不过是给我一妾室身份,我凭什么要留下?”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在乎那施舍的那点名份?”
“旁人要你国公府荣华,想要爬床成为你的女人,过着和许多女子一样,日日夜夜期盼一个三妻四妾的男子生活。”
“可我苏清月,一点不稀罕。”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清风苑吗?那是因为你那庶长兄看上我,我没得选,我才成了你通房。”
“不然,你以为我很稀罕这个位置?还是你觉得我和院子的大多丫鬟一样,天天想爬你的床?”
“别自以为是了。”
“明日,你便要定亲,何苦收个姨娘,去恶心你真正看得上的姑娘呢?”
“所以,你放过我,世上有着许多想要上赶子喜欢你,陪你睡的女人。”
一番惊天骇俗话落下,炸得整个院内人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谁都不敢看世子如今的脸色,面色铁青,双目喷火,瞪着面前满嘴胡话的绝情女人。
裴桉从来没想过,会在她嘴里听到这些话。
可血淋淋现实和人,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无从解释。
“苏清月!”沉声怒喊,一股从心头冒出来怒火快要将他淹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
“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番话,就是在找死。”
苏清月喊完那些心底话只觉得痛快,眼神毫无波澜,一句话也不愿说。
脸皮已然撕破,她再也不想演戏。
可裴桉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更加受不了她毫不在乎自己的眼神。
上前死死把人拽住,单手抬起她下颚,强硬让她看向自己,四目相对。
一个怒火冲天,一个平静无比。
裴桉此刻,可悲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刚才说得全然是实话。
她真的一点不在意。
她完全不想要那些东西,也压根不想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认知,让裴桉觉得恐慌,也觉得耻辱。
一直以来,他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甚至连心都被骗走,只换来一句不稀罕。
简直可恶。
就这么盯着这个狼狈狗肺的女骗子,死死掐着她下巴,发出刺耳的笑声,残忍至极开口:“不愿意又怎样?”
“我告诉你,苏清月,只有我不要,还没有人能让我放手。”
“既然你不想做妾,那好我满足你。”
“从今天开始,你就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我能让你消了你的奴籍,自然也能恢复。”
“说我狗官,丧尽天良,自以为是?”
“那就让你见识下我真正卑劣的手段。”一字一句冷血至极,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手上力气捏着她下巴几乎变形。
“你....裴桉...无耻。”挣扎绝望骂着他。
苏清月被他这些给彻底击垮,她不要再成为一个随意买卖的奴隶。
可裴桉却十分享受她此刻的绝望,手上脱力,把人扔在地上,低眸冷眼瞧着她。
“我是无耻,可你也只能和我这种无耻之人在一起。”
“这辈子,都不能逃脱。”裴桉低哑声音里透露着病态痴狂。
就这么暗着眼神盯着他,面无表情朝人吩咐:“把她给我带去府外庄子上。”
“给我看好了,要是人再没了,你们就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