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洲见她没说话,补充了一句,“正好你不是想完成这个项目吗?就再多留一段时间。”话虽这么说,陈漫却觉得心里始终很不安,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反复确认,“真的没关系吗?我说了,如果给你惹了麻烦,我可以帮你澄清的。”“没那个必要,他的性格我了解,生性多疑,澄清与不澄清他该查的还是会查,不过他会查不代表我没有准备,只是总的来说你待在聊城比在这边会要更稳妥。”言尽于此,陈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为今之计也只能按照霍从洲的安排去做了。而他大概是累了,与她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陈漫接到霍从洲电话时,刚好吃完晚饭,听到他的声音,她绷着的弦瞬间松了一些,她迫不及待的问,“你还好吗?”
“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霍从洲低声说道。
陈漫悬着的心顿时放下,“老爷子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霍从洲情绪不明的回答说,“只是这段时间你还是继续留在那边。”
陈漫不着痕迹的顿了下。
霍从洲见她没说话,补充了一句,“正好你不是想完成这个项目吗?就再多留一段时间。”
话虽这么说,陈漫却觉得心里始终很不安,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反复确认,“真的没关系吗?我说了,如果给你惹了麻烦,我可以帮你澄清的。”
“没那个必要,他的性格我了解,生性多疑,澄清与不澄清他该查的还是会查,不过他会查不代表我没有准备,只是总的来说你待在聊城比在这边会要更稳妥。”
言尽于此,陈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为今之计也只能按照霍从洲的安排去做了。而他大概是累了,与她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握着手机俯瞰着城市里的灯火阑珊,忽然有一种想抽烟的冲动。
只不过刚拿出烟准备点燃,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冷笑声,“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这霍家就是一个牢笼?”
他点烟的动作停了下来,闻声,回头看过去,只见霍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抱着臂一脸嘲讽的瞧着他。
霍从洲蹙了下眉,很快就将烟收起,冲她颔首了一下,“母亲这么晚还没睡?”
霍夫人表情无动于衷,“我好奇你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浮出水面,到底你还坐不坐得住。”
面对霍夫人的话,霍从洲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母亲说笑了,我送您回屋休息。”
他刚准备朝她走过去,却在这时,霍夫人喝止住他,“你也配?”
霍从洲脚步顿住。
只见她冷笑着说,“其实某种程度我儿子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毕竟被人拘束着过日子虽生尤死,倒是你,千方百计挤进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被这些束缚给困死在这里的,我会等着这一天的。”说到最后这句话,她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霍从洲自始至终都面色平静,哪怕是霍夫人挑衅他,他也不生气,而是若无其事的说,“不早了,您该去休息了,别忘了医生嘱托您的话,马上就是您的生日宴,爷爷不希望您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霍夫人听了,并不感激,而是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而等她走了之后,霍从洲才缓缓抬起头来,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神情早已变得冷冽。
第二天,霍从洲刚从会议室开完会出来,刘助理便一路跟在他的身后,小声汇报,“霍总,刚刚老爷子那边打来了电话,让您务必解决好王贺的事情,虽然暂时压下了,但是避免夜长梦多,免得对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
霍从洲唔了一声,随即道,“你去我办公室抽屉取一份资料,然后给我订下午去聊城的机票。”
刘助理停顿了几秒,“您这是又要去聊城?”
“有什么问题吗?”霍从洲反问他。
刘助理迟疑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您现在还是不要去聊城比较好,老爷子刚刚在电话里问起过您和陈秘书的事,我担心王贺的话让老爷子对你们有些疑心了。”
霍从洲蹙眉。
刘助理摸不清他的心情,只好补充,“当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
“事实而已,疑心与否都是迟早的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从洲给打断了。
刘助理先是震惊,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可看霍从洲一脸认真地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好半天才开口,“事......事实?”
霍从洲却见怪不怪,他说,“那你就亲自去一趟聊城,把那份文件给王贺,他就会明白了。”
说着,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刘助理,一个人去了办公室。
陈漫是当天下午收到刘助理来聊城的消息的,收到消息时他已经抵达了聊城机场,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王贺的事情而来。
于是思考了一会儿她给刘助理打去电话说要跟他一起去医院,难得的,刘助理竟然没有问一句为什么,沉思了几秒然后发给了她地址。
不知为何,陈漫总觉得刘助理有点古怪,但又说不出哪里的问题,不过她也没有细想,拿起包包就出去了。
来到聊城医院,刘助理已经先她一步抵达了,在门口没有看到人,应该是已经去见王贺的家属了,陈漫没有给他打电话,直接到导诊台问了病房。
等她刚到门口,就看到刘助理正被一个中年女人抓着号啕痛哭,现场还有不少过路的人在围观,只见那中年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有钱就了不起啊?打伤了别人,面都不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助理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上来话还没说就被眼前的女人又是哭又是拽的,面子上也跟着挂不住,站在那里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陈漫默默看在眼中,她不假思索的走过去,并直接拦在了刘助理面前,将那中年女人与他隔开,“您是王贺的妻子是吗?”
话一出口,原本哭天喊地的中年妇女哭声戛然而止,她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陈漫,“你是谁?”
“我是聊城晚报的记者,刚才听说您好像有难言之隐要倾诉,方便的话?不如跟我讲一讲?”陈漫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
“记者?”中年妇女还是有些茫然。
她还没反应过来,刘助理早已经掩饰住自己的惊讶,特别配合的抓着陈漫的手臂,“这位记者,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普通的一些小纠纷而已。”
说完还作势要把陈漫带出现场。
中年妇女不由急了,也顾不得验证陈漫的记者信息,连忙拖着她,“你来的正好,我们的确是有冤情要诉。”
刘助理哪里肯,拽着陈漫的手也不肯松,两人开始了拉锯战。
见此情形,陈漫适时开口,“是这样,不如我们一方方来听?大姐年纪稍长一些,先让大姐说?”
这下,两人都不动了,只见中年妇女一脸感动的说,“还是你明事理,不过有冤情的是我丈夫,还得麻烦你跟我去病房一趟。”
陈漫莞尔,“当然可以。”
就在她准备跟着中年妇女进去的时候,刘助理眼疾手快的塞给她一本文件,并冲她使了使眼色,陈漫了然,冲他无声的点了下头。
而当她随着中年妇女进到病房内,王贺正在喝粥,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王贺瞬间瞪大了双目。
陈漫依旧不急不慌,她冲他微微一笑,“王主管,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