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做晚饭,是做多少道菜?几年没在家,家里五点做饭的习惯什么时候变了?“婉兮,起来了吗?”云婉兮拨着头发的没好气地喊:“起来了!换衣服就出去!”换衣服间,刘玉琴就在外面唠叨晚饭的安排:“你今天回来,我们吃丰盛点。煲一个鸭子山药汤给你哥补补,再清蒸一个鱼,你嫂子喜欢吃,再做一个盐焗鸡,再焗一点花螺,鸡杂炒一个豆角。”云婉兮冷淡地套上家居服,对这丰盛的菜无动于衷。每次都是这样,打着她的名义,实际上没有一道菜是她喜欢吃的!
“妈,我大半夜的飞机回来又送你去医院,现在头昏脑涨已经到极限了!”
刘玉琴横眉竖眼:“那你就忍心看着我一只脚做饭给你们吃?”
“你都这样了还做饭?”
“你大哥大嫂上班辛苦,外卖不干净也不营养,我天天闲在家里,让儿子媳妇吃外卖,外人看到了会议论的!”
见刘玉琴的单脚蹦着就要去做饭,云婉兮很是无语,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烦躁地皱起眉,直接给云璞玉打电话。
“婉兮?”
“哥,我半夜的飞机回家,开了大嫂的车送妈去医院刚回来。妈脚上的伤口很深,她又不愿意缝针,只打了破伤风和消炎等慢慢恢复。我现在要去补觉,今天中午就不做饭了,你和大嫂吃外卖可以吗?”
“可以,我会跟你大嫂说!”
“你……”
刘玉琴不乐意了,云婉兮强硬地打断她,没给她指责自己的机会。
“妈,你昨晚也没睡好,吃了药去睡会儿,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云婉兮给刘玉琴倒水看着她吃了药又把她扶回房间后才倒了一杯水端回房间。
洗澡换衣服,疲惫地扑到床上,重重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沉沉睡去。
“婉兮,起床了,婉兮……”
云婉兮生生被吵醒,全身都困得难受,皱着眉头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眯眼看向房门。
刘玉琴在不停地敲着房门,敲得她的心跳失序。
“我醒了!”
“快点起来,该做晚饭了!不然等下人家上班的饿着肚子回来,我们闲在家的还没把饭做好。”
云婉兮烦躁地翻了个身锤了一下床,怨气十足地爬起来,拿起手机一看,下午三点。
这个时候做晚饭,是做多少道菜?
几年没在家,家里五点做饭的习惯什么时候变了?
“婉兮,起来了吗?”
云婉兮拨着头发的没好气地喊:“起来了!换衣服就出去!”
换衣服间,刘玉琴就在外面唠叨晚饭的安排:“你今天回来,我们吃丰盛点。煲一个鸭子山药汤给你哥补补,再清蒸一个鱼,你嫂子喜欢吃,再做一个盐焗鸡,再焗一点花螺,鸡杂炒一个豆角。”
云婉兮冷淡地套上家居服,对这丰盛的菜无动于衷。
每次都是这样,打着她的名义,实际上没有一道菜是她喜欢吃的!
“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鸭子现在不熬上,汤就不浓了!”
房门被咚咚咚地敲着,敲得云婉兮心烦意乱!
“你睡着了吗?”
刘玉琴喊完又贴心地道:“要不我先去煮上?反正我已经把米饭煮上了……”
云婉兮重重呼出一口气,拉开房门,对上刘玉琴瞬间好转的脸色,重重吸气压下油然而起的烦躁:“我洗个脸就做。”
刘玉琴继续跟在她身后念叨:“这个鸭子新鲜,半只放起来以后做啤酒鸭,半只煲汤,也不用砍,煮耙了后手撕开用椒盐拌着炸,汤就煮山药。鸡现在腌起来,等六点再焗,你嫂六点半回来正好出锅。”
“花螺可以先焗出来,我买得多,我们可以先吃点。对了,酱汁你还记得怎么做吗?金桔,大蒜,小米辣,酱油,做一个辣的一个不辣的。”
用凉水洗了把脸,头脑昏沉的感觉才消失。
云婉兮倒了杯水,在刘玉琴的催促中一边喝一边走进厨房。
“做这么多吃得完吗?”
“我算准了份量,你嫂子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补,要吃多种营养才均衡。”
“孩子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是个儿子,你要当姑姑了!”
“哦,恭喜你也要当奶奶了!”
看了一遍食材后,云婉兮的心里有了谱,放下杯子戴上围裙。
“妈你去外面坐吧!”
“没事,我跟你说说话!”
云婉兮把鸭子放进砂锅,加水,盖上盖子开火。
接着把小母鸡清洗干净,抹上盐焗粉放到一边腌着。
刘玉琴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作为姑姑,你给你未来的大侄儿准备了什么落地礼?”
云婉兮转头惊讶地看她:“还要准备落地礼?”
“你是姑姑,现在又住在家里,你不表现好点,我怕你哥嫂会有怨言!”
这话云婉兮就不乐意听了!
她转身看着刘玉琴,疑惑地问:“这房子是你跟我爸盖的,我这个女儿还住不得了?”
“没说你住不得,只是你哥都成家了,你这次倒贴到没嫁出去,钱也没拿回来……”
“妈,那是我的钱!”
“是你的钱没错,可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你实话跟我说拿回来了多少?要不我帮你拿着吧,免得你又全部砸出去,连个水花都没有。”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云婉兮语气加重,转身继续把花螺码进砂锅里,开火后,站在旁边看着火摘豆角。
厨房静下来,只有鸭汤滚了冒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气氛很压抑,云婉兮不停地深呼吸,以此缓解心中的烦闷。
“清蒸鱼可以打花刀泡葱姜水了。”
云婉兮摘完最后一根豆角,默默地切葱姜泡进水里后,再把鱼洗干净打上花刀上进去泡着。
鸭汤熬得乳白了,鸭子夹出来,把山药下进锅里。
鸭架撕开,撒上芝麻和椒盐放进空气炸锅炸二十分钟。
焗花螺好了,看着时间又把鸡焗上,然后鸡杂炒豆角,最后再蒸鱼。
菜都准备好,就等人回来摆上桌开饭。
盛出一半花螺,做好酱汁,母女两个坐在院子里一边看夕阳一边吃花螺。
“伤口还痛吗?”
“碰到会痛!”
云婉兮看了一眼搁在椅子上的脚,没有肿。
“估计是药水的作用,等结痂就好了。”
母女俩忙着吃螺,一时都顾不上说话。
两人都是一手牙签一手花螺,牙签插着螺肉利落一挑,在酸辣的酱汁里一滚,口感又脆又香又辣,再加上酸味,让人吃了又想吃。
刘玉琴挑了几个后就没再吃了,静静看着云婉兮,见她脸色转晴心情明显转好才又开口。
“给你大侄儿的落地礼,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云婉兮下意识问,压根就没多想。
在她的认知里,最贵不过就是金银玉石,在她的承受范围内送了也无妨!
结果,刘玉琴一开口把她惊呆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你说送什么?”
“你的酒吧!”
云婉兮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玉琴,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