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也大有收获。正坐在自己房间的纪桑芙,突地转身拉住玉竹的手,要她坐在自己身边,“玉竹,明儿你去收集一些,关于平阳王跟秦淮素过去的事。”主子的莫名其妙,一点也没有令玉竹慌乱。继续执起梳子,给纪桑芙打理头发...*自赵玧成升做将军后,他的好运接踵而来。不但每天都会有人上门拜访,而且还有不少人送来名贵礼物。这是赵家从没有过的事,看着空了好几年的库房,慢慢堆满了礼品,蓝氏和赵玉凝笑弯了眼。
一直坐着的人,站了起来。
身上锦袍绣的云纹,随着动作,在灯光映衬下,似在流动。
傅显缓缓抬头,极具威压的丹凤眼扫向赵玧成,漠然的漆眸,起了一丝轻讽,“赵将军这么问,是何意思?”
赵玧成被对方气势慑住,面色一僵。
男人将一切尽收眼底,修长的骨指轻按在桌面,淡淡笑着,“你看这里,除了我,像是还有别人的样子?”
屋内环境一览无遗,除了一张桌子,窗边摆着一张条几外,再无多余一物。
怎么看,都不像能藏人的样子。
赵玧成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刚才大意,心生不愤的同时,却让他无意间,瞥见了希望。
傅显下颌骨处,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抓痕。
他也男人,怎会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
想到自己,三番四次被他戏弄,赵玧成重拾气势,甩了下袖袍,负手而立:“这里的确没有人,但是——”
“能代表曾经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赵玧成回视傅显,四目对视,火花碰撞,“王爷下颌骨的抓痕,怎么来的?”
兴师问罪的意味,让他忘记了对方身份。
康公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心中哀叹,却又不得不,劝说两句,“赵将军,我看呐,秦当家不会在这里,咱们还是到别处看看吧。”
偏生傅显不打算给赵玧成这个机会。
摸了下那道抓痕,傅显微眯了下眼,按在桌子上的手,极有节拍地轻敲:“刚捉猫被抓伤的呀。候爷这么问,是想表达什么?”
赵玧成再次被傅显的话噎住,面上肌肉止不住地抽搐。
就在康公公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把女声响起,众人回头。
“你们在找我吗?”
秦淮素在一名小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寻了大半晚的人终于出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康公公率先上前,关切问道:“秦当家,你究竟去哪了?大家怎么也找不着你,担心死侯爷了。”
“夫君,你找我?”秦淮素回头,茫然地望向赵玧成,“抱歉,刚准备离开温贵妃那,我被太后叫到寿康宫了。”
“你在太后那?”赵玧成愕然。
“对呀。”秦淮素眨着狐眸,玉指点了下旁边的小太监,“若然不是他来找我,我还忘记了时间呢。”
小太监当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话:“是的,小奴当时将宝儿送到寿康宫,秦当家正在跟太后和陈嬷嬷说着话呢。”
有太后作证,就算再有疑虑,赵玧成也只得打消。
深吸一口气,赵玧成重新调整好情绪,拉过秦淮素的手,深情道:“夫人在寿康宫,干嘛?”
男人端着笑意,是凉的,是虚的。
女人装着看不懂,不着痕迹抽回手,挠了挠头。
“太后知道我进宫了,有点想见我,就让陈嬷嬷请我过去,家常小聚而已。”
她常在皇宫中行走,跟皇室中人亲近,合情合理。
也因如此,闹出了今晚这场笑话。
赵玧成终于打消心头疑虑,却也不敢怪秦淮素半分,半是认真,半哄着人,“下次夫人再遇到这种事,能不能派人通知为夫一声?”
“好。”
随着小夫妻双双走出殿室,今晚的风波正式落幕。
一直跟在众人身后的纪桑芙,沉默看着一切。
看了一晚,她算是看明了。原来赵玧成是怀疑,秦淮素跟平阳王有染。
只是,可能吗?
像秦淮素这样的女人,平阳王会看得上?
不着痕迹地睨了眼傅显,俊朗非凡的脸,令纪桑芙的心漏跳一拍。
同时,眼中闪过一抹妒忌。
为什么,为什么秦淮素总能得到最好的?
看着远去的人影,她伫在阴暗中,疯狂妒忌,忘记了周遭一切。
直到,一抹玄色的袍角停在她面前——
傅显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她。
令她肝胆俱震。
“平阳王。”
纪桑芙瞬间变了脸,恭敬弯腰,可,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
傅显一双丹凤眼似洞识一切,声音带着权威,“桑夫人在想什么?”
光是听声音,就让纪桑芙害怕得,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忙低头弯腰,不敢有半分怠慢。
“没有,就是,就是大夫人回来了,桑芙也安心了。”
男人久久没有说话,纪桑芙不知他是信,还是不信,一颗心蹦得老高,半天也下不来。
后背已经开始发冷发硬,在她就快以为自己逃不过时,停在她面前的那抹衣角终于消失了。
今晚这一趟,可谓又惊又险。
但同时,也大有收获。
正坐在自己房间的纪桑芙,突地转身拉住玉竹的手,要她坐在自己身边,“玉竹,明儿你去收集一些,关于平阳王跟秦淮素过去的事。”
主子的莫名其妙,一点也没有令玉竹慌乱。
继续执起梳子,给纪桑芙打理头发...
*
自赵玧成升做将军后,他的好运接踵而来。
不但每天都会有人上门拜访,而且还有不少人送来名贵礼物。
这是赵家从没有过的事,看着空了好几年的库房,慢慢堆满了礼品,蓝氏和赵玉凝笑弯了眼。
“娘亲,咱们家终于可以光耀门楣了。”赵玉凝tຊ看着进进出出的小厮,不禁挺了挺腰杆子。
蓝氏也笑着点头。
今回她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可以在秦淮素那贱人面前抬起头了。
想到以前,家里没钱,一直要靠秦淮素供养着,害她身为婆婆,却不敢完全端着架子。
现在好了,儿子争气,她再也不用受秦淮素的冷脸,蓝氏问着旁边的安嬷嬷,“侯爷他下朝了吗?今儿怎么好像晚了很多呀。”
赵玧成确实早已下朝,然而他在正准备离开时,一名小太监过了过来。
“赵将军,皇上有请。”
皇帝有令,臣子岂敢不从,赵玧成应下,跟着小太监走。
他们去的方向不是御书房,而是一处僻静庭院。
跟着太监走过通往湖心亭的拱桥,赵玧成看到康公公,对方也看到了他,对他行了个礼,便纷纷退下。
湖中心风大,风吹起纱帘,依稀可见一抹明黄身影。
赵玧成拂帘入内。
端雍帝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继续呷着杯里的茶。
待赵玧成行完礼后,端雍帝这才睁开眸子望向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现在手里终于有了实权,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