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人的声音,我顿时不敢动弹,身上汗毛根根立起。是太子和聂文允!太子语气阴沉:“那畜生两岁时便最得父皇的喜爱了,若非母后出手,只怕他现在才是太子。若是被父皇知道他还活着,必会让他认祖归宗,甚至威胁孤的地位,此人非除掉不可!”聂文允踌躇:“可他毕竟是大将军,我们对他动手,出师无名啊……”“所以孤要你把他赶出京城!孤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个月内,要么栽赃赶他走,要么就直接杀了他!”“臣一定竭尽全力!
听到这两人的声音,我顿时不敢动弹,身上汗毛根根立起。
是太子和聂文允!
太子语气阴沉:“那畜生两岁时便最得父皇的喜爱了,若非母后出手,只怕他现在才是太子。若是被父皇知道他还活着,必会让他认祖归宗,甚至威胁孤的地位,此人非除掉不可!”
聂文允踌躇:“可他毕竟是大将军,我们对他动手,出师无名啊……”
“所以孤要你把他赶出京城!孤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个月内,要么栽赃赶他走,要么就直接杀了他!”
“臣一定竭尽全力!”
听到对话,我心底一片冰凉。
从重生以来我便与裴不弃绑在一起,等于就是太子的敌人。
要活下去,仅仅如履薄冰可不够,必须要除掉最大的威胁——太子!
而要与太子对抗,就必须要将裴不弃的身份公之于众!
听他们的意思,这一个月内还会再次动手,我必须得赶在这之前,让皇上知道裴不弃就是他的儿子……
我正飞快思忖着对策,却突然觉得脚上一沉,低头一看,是一只肥老鼠趴在了我的脚面上!
惊吓和恐惧袭来,我本能地张嘴,却死死咬住了牙没发出声音。
若是被太子他们发现我在偷听,只怕会拼尽一切杀我灭口。
我强忍对这老鼠的恐惧没有动,但肥老鼠却不安分,在我脚上爬来爬去,随后又钻到一旁的藤蔓下,蹭动枝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太子猛地朝这边看了过来:“谁!”
我一颗心瞬时悬到了嗓子眼,当即狠狠踩了那只老鼠一下,老鼠吃痛,“吱吱”一声叫,从藤蔓下窜了出去。
聂文允笑道:“殿下,是只老鼠。”
太子却疑心很重:“去看看。”
许是怕有刺客,两人都没动,叫来了不远处一个侍卫。
我紧握成拳,屏住呼吸,飞快想着对策。
那侍卫提着刀,绕过成片茂盛的藤蔓,在隐隐月光下,正好看清了我的脸!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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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侍卫便转头回禀:
“殿下,大人,没有人。”
太子这才放下了疑心,与聂文允相继离开。
直到确定二人真的走了,我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背的衣料早已被汗浸透。
我小心去找侍卫道谢,他反倒笑了一声。
“小人曾因犯错被责罚,是李大人出言相救,他对小人说过夫人的义举,小人也是为了报恩,夫人千万别挂在心上。”
原来他认识李如风。
若非我先前帮了李如风,现在可能已经死在太子手上了。
越是如此,我便更是急迫。
回到殿上,应付了一会儿,元日宴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群臣向帝后敬酒,我捧着酒杯,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裴不弃胸口有块红色胎记,鲜少有人知道,但作为他的生父,皇帝肯定是知道的!
主意已定,我捧着酒碗,身子一歪,酒就倒在了裴不弃胸口上!
“哎呀!”
我惊呼一声,便开始扒他的衣襟。
他满面怒容,握住我的手:“别胡闹。”
众目睽睽之下,他总要顾及仪态,哪有我癫狂。
我一边tຊ叫着来人,一边用力扒他的衣衫,终于将他衣襟扒开了一大块,露出了胸膛上赤红的胎记。
各种视线都扫视过来,我眼角余光注意到皇帝看到胎记时,惊掉了手中的酒盅!
那就够了!
我立即垂头敛眸,恢复成名门闺女的模样。
身旁裴不弃咬牙切齿:“谢茵,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抬头,满脸无辜:“妾身弄湿了夫君的衣裳,一时心急而已。”
裴不弃:“……”
元日宴结束,裴不弃便被皇帝召去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