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已经大步垮了过去。周大刚急忙跟上,一颗心几乎悬在了嗓子眼儿上。筐子烂成这样,也不见人和自行车,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两人进了小树林,打着手电筒照了一圈,都不见有人影。“嫂子?嫂子?”周大刚喊了两声嫂子,也听不见有人答应。突然——他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烂糊的泥里,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周大刚照着手电筒往脚下一看,脸色骤变,失声大喊:“副团长!”他脚下一大摊血水,将地面都泡的泥泞软烂。
陆卫城跳下车,疾步过去,就见路边破烂的筐子里残留着少量的鸭脖,周围地上也撒着不少,混着泥土,散发着阵阵的腥臭味儿。
他脸色瞬间就变了。
周大刚追上来:“这是……”
等看清楚,周大刚也惊了:“这是嫂子的筐子!”
陆卫城脸色发沉,打着手电筒把周围照了一圈,冷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走,去那边看看。”
说着,他已经大步垮了过去。
周大刚急忙跟上,一颗心几乎悬在了嗓子眼儿上。
筐子烂成这样,也不见人和自行车,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两人进了小树林,打着手电筒照了一圈,都不见有人影。
“嫂子?嫂子?”
周大刚喊了两声嫂子,也听不见有人答应。
突然——
他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烂糊的泥里,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周大刚照着手电筒往脚下一看,脸色骤变,失声大喊:“副团长!”
他脚下一大摊血水,将地面都泡的泥泞软烂。
前方,猩红的血迹拖出一条线,简直触目惊心。
陆卫城脸色骤冷,立刻朝着血迹的方向快步过去。
两人在一处浅沟里发现了昏迷的江月华。
她身上血水混着泥土,脸色惨白,脖子上一道紫红的掐痕,后背和胳膊上的伤口皮肉外翻,狰狞骇人。
惊心怵目。
陆卫城呼吸一窒,双瞳狠狠一缩,心脏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
“嫂子。”
周大刚也被吓到了。
陆卫城伸手探了探江月华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这才骤然松了口气。
小心把人抱起来:“去医院。”
周大刚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往车的方向跑。
去医院的路上,周大刚一脚油门儿踩到底,车差点开起飞。
医院里,值班医生正打盹儿,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他被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快救人啊。”
周大刚见医生还呆愣着,急得大吼了一嗓子。
医生才反应过来,连忙哦哦两声,赶紧把人往抢救室里带。
抢救室门关上,陆卫城站在走廊里,周身气势冷冽骇人。
一旁的周大刚只觉喉咙发干。
剧烈跳动的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你先去查那辆二手自行车的下落,看有没有人出手。”
陆卫城的声音冷冰冰的,像裹挟了寒霜,听的人不寒而栗。
周大刚怔愣:“……副团长,不先报公安吗?”
江月华伤成这样,绝对不是意外。
这是人为!是谋杀!
“先不报,去给宋东阳打电话,找我们的人去查,明天之前,务必要把人找出来。”
陆卫城冷静的声音透着一股诡异。
周大刚感觉自己身上霎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县城城东狗儿巷的一个小院里。
油灯将两个摇晃模糊的影子映照在窗户上。
屋里,一阵嘶气痛嚎。
豹哥被瘦猴上笨拙的包扎动作弄疼的直接变了脸色,忍不住一脚踹过去:“你他|妈就不能轻点?”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豹哥右胳膊被扎了个血窟窿,还在汩汩冒血。
瘦猴那张脸更是没法儿看,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不仅胳膊伤了,腿上也被划开一大口子。
人猥琐不起来了,只剩下了萎。
“对、对不起豹哥,你忍忍,我轻、轻点。”
两人身上的伤一看就来路不正,也不敢去医院,只能躲在家里自己处理下。
豹哥瞅他哆哆嗦嗦那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两人今天忙活了大半天,人受伤了不说,就抢了二十来块和一辆破自行车。
那自行车销赃的都不想要,最后勉强给了十块钱留下了。
这波简直血亏。
豹哥又气又怒,整张脸越发显得凶神恶煞。
他没想到那臭娘们儿竟然那么难对付,二对一,还能把他伤成这样。
真他|妈邪门儿了。
“妈的,要不是当时有人经过,老子就该直接抹了那臭娘儿们的脖……”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警觉的豹哥下意识摸后腰,可对方比他更快。
一把利刃飞过来,直接将他摸腰的胳膊又扎了个血窟窿。
“嗷啊!!”
惨厉的嚎叫划破夜空。
豹哥被来人三下五除二摁倒在地,两条胳膊血流如注。
瘦猴吓得想跳窗跑,结果膝盖上也重重挨了一铁棍。
“嗷!!!”
瘦猴惨嚎到失声,翻着白眼儿,膝盖骨被铁棍砸碎的剧痛疼得他直接晕死过去。
人瘫在地上一下没了动静。
一个眉骨带疤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满脸痞气,居高临下的盯着豹哥:“我听说,你就是道上人称‘金钱豹’的豹哥?”
说着,他抬脚踩在了豹哥的半边脸上,缓慢的用力一碾,豹哥疼的闷哼出声。
他不知道刀疤男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豹哥满心的屈辱愤怒逐渐演化为忌惮和恐惧。
他艰难发声:“大哥混哪条道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刀疤男嗤笑一声:“没误会,老子找上你,就是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豹哥听得心里大惊,难道是……
不!这怎么可能?
那臭娘儿们不就是个卖咸菜的?
刀疤男弯腰,痞气十足的脸缓缓凑近他:“有人想要你的一只手和一条腿,你说,是左边好,还是右边呢?”
豹哥双瞳一缩:“不……”
下一刻,铁棍狠狠砸向他的两条腿。
“嗷啊!”
豹哥疼的双目失焦,惨嚎的差点昏死过去。
刀疤男哎呀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另一条腿也砸到了,不疼吧?要不我重新砸一遍?”
豹哥疼的窒息,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他被刀疤男的手下拖着两条断腿扔到院子里。
刀疤男看向站在院里的男人,态度恭敬:“就是这俩人,您看人怎么处置?”
豹哥迷蒙的视线里,出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目光冷硬,像是两把寒刀,刺的他浑身只冒冷汗。
全身的剧痛令他连呼吸一下都艰难。
陆卫城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豹哥和瘦猴,目光阴鹜冷厉,宛若看死人一样。
他身体绷的僵直,双手紧攥成拳,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凌厉又害人。
连刀疤男都似乎被他这副冷煞模样吓到,脸上的痞里痞气不自觉收敛了些。
陆卫城冷锐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留条命,不要犯法,记得最后把人送去派出所。”
刀疤男立刻说:“您放心,我保证让他俩长长记性。”
豹哥大惊,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句话:“不、不是我,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