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他接着说道:“他只是被关起来了,那里有人看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地方,所以你和刘白玦都找不到。”那男人靠在墙壁,一脸痛苦:“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知道我作恶多端,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放过她。”崔甯神情收敛,垂下眸:“你和祖文颖倒是一对好父母。”另一角落的祖父祖母得知真相那一刻,险些站不住脚跟,他们看向崔甯,嘴巴张了又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许久后,侯母缓缓开口:“崔甯,是我们对不起你……”
祖母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可是你不是死了吗?!”
崔甯并未回答,穿过他们往客厅沙发坐下。
祖家倒是没怎么变化,只是眼前两人不知五年里经历了什么,两鬓间满是白发。
“我今天来并不是和两老叙旧的。”崔甯直截了当,“我想请你们和我走一趟,做个见证。”
祖父祖母四目相对,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
……
一行人开着车来到了刘家,崔甯带领他们一层层往下走去,直到面前出现一个封闭的地下室。
崔甯打开门,一股恶臭袭来,呛的众人都捂住了口鼻。
微弱光线内,之前绑架崔甯的那个男人手脚死死绑住被丢到角落。
崔甯指向他:“这个人就是祖乐与的亲生父亲!”
在看到祖乐与后,男人显然激动起来。
他拼命的往门口挪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是乐与吗?”
祖乐与躲在祖母身后,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崔甯蹲下身,对着祖乐与轻声说:“之前答应侯老师的事,现在还可以做到吗?”
祖乐与抿着嘴唇,看着崔甯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往角落走去,看着那个男人:“你就是我的爸爸吗?”
男人将头别开,紧闭着嘴唇不语。
祖乐与又靠近了一步:“侯老师说,你做了许多坏事,可是妈妈跟我说过,做错事就要勇于承认,不然不是乖孩子。”
那男人抬眸对上祖乐与清澈明亮的双眼,紧闭的嘴唇终于松口:“你把她带走,我把事情真相都告诉你们。”
崔甯向单单示意,让她带着祖乐与走出了地下室。
等祖乐与走后,那男人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本来只是祖文颖的一个跟班,我爱慕着她,也会在暗地里保护她。”
“可突然有一天,她面带惊慌找到我,说有人要杀她,让我帮她找个替死鬼。”
他说着说着抬起眼看着崔甯:“也就是你,你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伪造了假的亲子鉴定,把你从菱湖村接回了祖家。”
他顿了顿:“我拿了五十万从你爸妈手中把你买下,可是他们还是不知足,祖文颖被威胁后又找到我,我没办法,只能把你爸妈杀害后丢在了荷花池里。”
崔甯波澜不惊的脸色荡起一层涟漪:“那我弟弟呢?!”
“他没死。”他接着说道:“他只是被关起来了,那里有人看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地方,所以你和刘白玦都找不到。”
那男人靠在墙壁,一脸痛苦:“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知道我作恶多端,可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放过她。”
崔甯神情收敛,垂下眸:“你和祖文颖倒是一对好父母。”
另一角落的祖父祖母得知真相那一刻,险些站不住脚跟,他们看向崔甯,嘴巴张了又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许久后,侯母缓缓开口:“崔甯,是我们对不起你……”
崔甯将她的话打断:“对不起的事已经做了,对不起就不要说了,我本来可以安稳度过一生,却被无辜卷进了这个深渊。”
“你们对待祖文颖的亲情也从未给予过我。我没有怪你们的偏心,在祖文颖和刘白玦虐待我时,你们却选择冷眼旁观。”
“这个地下室你们避之不及,我却不知道在这里生活了多久。”
她面色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真相已经大白,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公道,穷人不该是你们富人挡灾的工具。”
她看着两人,眸色沉了沉:“做错事必须受到惩罚,连五岁的祖乐与都懂得的道理。”
“爸妈。”她往前走了一步,“不能一错再错了。”
祖父祖母双双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