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细小的颗粒摩擦着她的心。红唇再次被封住。-酒店走廊铺着波斯风格的地毯,水晶灯高高吊着,两侧鎏金挂画的墙壁边摆放着美式古董柜。孔知韫从洗手间内出来,看到单丽珠正坐在古董柜边的单人沙发上。施施然走过,被她叫住。“孔小姐,我知道你们这一行都喜欢傍个金主,tຊ奉劝你一句,以色侍人终将色衰而爱弛。”“以色侍人?”孔知韫止步,似笑非笑的低睨着眼前的女人,“单小姐何以认定我是傍着霍今安,而不是花钱睡他?”
男人的依旧柔软。
呼吸像是洁白柔软的羽毛,轻轻扫着她细嫩的脸颊,男式香水浅淡的洁净味与女士香水的清甜融合在一起,酝酿出新的味道。
孔知韫歪着头,乌黑的杏眸里情绪不明。
视线越过霍今安的肩膀轻飘飘地看向他的身后,直勾勾盯着站在光亮处的人。
嘴角勾出浅淡的弧度。
光影将宴会厅和露台分割成两个世界。
她不想被他发现自己夹带私货,短暂停留了几秒,便离开他的唇。
可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孔知韫,你不专心。”
霍今安说道。
是陈述句,也是肯定句。
“都说是借用,要什么……”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男人单手箍住腰。
霍今安不给她躲的机会,大手轻握着她细长的脖颈,指腹轻轻抵住她下巴,吻上她红润的唇,在她错愕的神色下,一步步往里探索。
孔知韫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样攻城略地,像是忍耐了很久,温柔中透着强势。
脑中的齿轮早已停滞,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环着他精瘦的腰,让自己不要瘫下去。
分开时,两片唇是一点一点分开的。
霍今安箍住她的腰,轻笑,“腿软了?”
孔知韫瞪他,下意识要推开半抱着自己的男人,从昏暗的露台逃到光亮的内厅里去。
“等等。”男人不松手。
“干嘛?”
霍今安抬手将她乱掉的发挽到耳后,“没亲够。”
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细小的颗粒摩擦着她的心。
红唇再次被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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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铺着波斯风格的地毯,水晶灯高高吊着,两侧鎏金挂画的墙壁边摆放着美式古董柜。
孔知韫从洗手间内出来,看到单丽珠正坐在古董柜边的单人沙发上。
施施然走过,被她叫住。
“孔小姐,我知道你们这一行都喜欢傍个金主,tຊ奉劝你一句,以色侍人终将色衰而爱弛。”
“以色侍人?”孔知韫止步,似笑非笑的低睨着眼前的女人,“单小姐何以认定我是傍着霍今安,而不是花钱睡他?”
单丽珠没想到她能这么直白,一时失了优雅从容,“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孔知韫身上还披着霍今安的西装。
她抱着手臂,漫不经心的玩着自己的指甲,似在回味一般,淡淡道:“不信你去问问他,价钱倒是不贵,五百万一晚。”
单丽珠气疯了!
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可以让这个贱人这样诋毁!
站起身扬手就要打过去,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单丽珠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今安,你护着她?”
霍今安看都不看她,松了手后把孔知韫拉到身后,整个人护住。
垂眸温柔的看着她,温声道:“你先进去。”
孔知韫面色不愉,什么也没说,眼神冰冷的看了眼单丽珠,转身离开。
单丽珠是霍今安的情债,是他给她惹出的麻烦,自然要他自己解决。
单丽珠目光似刀,盯着孔知韫的背影,“今安,她说的你都听到了对吗?你就这样容忍她诋毁你?”
霍今安转过身,终于舍得将目光分给她半点。
眼神与语气却是大降温,“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请单小姐自重。”
闻言,单丽珠彻底失了体面,“霍今安!她这样的货色你都要?!为什么我不行?!”
霍今安面色萧肃,声音冷沉,说出口的字字句句像是一把把刀扎进她的心里。
“因为在我这,除了孔知韫,谁都不行。”
他警告道,“单丽珠,知韫是我的底线,如果你再对她不敬,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单丽珠简直要疯了!
回到公寓后,她直接来个大拆家。
茶几上的东西被通通扫到地上,电视机屏幕被砸出裂痕,花瓶破碎,玫瑰躺在一滩水里。
高跟鞋狠狠踩在火红的花瓣上,碾碎。
“贱人!贱人!贱人!……”
咒骂声夹杂在打砸声里。
冷静后,单丽珠拿起手机拨通了赵平西的电话。
“发布会到海城来开。”
赵平西惊讶,“我们不一直都是在京市开发布会吗?”
“改到海城来,还要发邀请函给霍今安。”单丽珠咬牙切齿,“我要霍今安亲眼看着自己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让他不仅上不了市,还要破产,活不下去。”
赵平西语塞。
三年了,他看过太多单丽珠的癫狂,每一次都跟霍今安有关系。
他有时候都分不清单丽珠的执着是因为爱,因为恨,还是因为爱而不得。
她当初跟自己说的那些又是真还是假?
“珠珠,那我订明天的机票飞过去。”
单丽珠踢开脚边已经踩烂的玫瑰,“平西,辛苦了。”
赵平西,“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种话?珠珠,我先挂了,熬了一个通宵,我需要补觉。”
“嗯,那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单丽珠才发现自己手臂被碎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血已经凝固在上面。
她找出医药箱,边给自己涂药边想着霍今安。
三年前,他拒绝了她的求爱,她羞愤难当,为了出这口恶气,哄骗赵平西将他踢出深度。
三年后,他不知悔改,宁愿跟一个下三滥的歌手在一块,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得不到就毁掉,这是单丽珠的人生宗旨。
想到这,她又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10万,再来唱出戏。”
对方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单小姐,10万不行了,最低50万,10万太少了,都不够在我们这小县城买套公寓。”
单丽珠轻嗤,真是越穷越贪心,50万也敢要。
但她不想多废话,“20万,做不做?”
这次等的时间久一点。
良久,那边说道,“做。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单丽珠笑得狰狞,“等我消息。”
与此同时,傅祯坐在布加迪里抽着烟,猩红的火点随着他的呼吸一闪一灭。
他悠悠吐出一口烟雾,来了个大回龙后,手伸出窗外抖落烟头的余烬。
微微眯眼,脑中便闪现孔知韫与霍今安接吻时的样子。
她看着他,眼尾上挑,像是魅惑的狐狸,高贵的波斯猫,阳光下的白吻蟒。
出身顶级豪门,他都不需要动动手指,就有很多女人会扑上来,清纯的、艳丽的、富有书香气的……
傅祯自认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就算今晚的孔知韫一出现,衬得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他也不会为那点美丽而着迷。
让他着迷的是孔知韫的内心。
跟这样的女人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才有趣。
远远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从小区里拐出来,一脸开心的往路边小摊贩上走,他打开车门,走了过去。